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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先回去,二期那边看紧点就好了,这种小事你不用生气!”

陈丹站起来冷声说了一句,拳头握得是嘎吱做响。

“喂喂,我说陈大爷,是你一直教育我求财不求气,别没事就和别人斗气的,你可别冲动啊。”

李德元算老炮了,不过这段时间在陈丹的教育下已经很老实了,一看陈丹这架势他赶紧劝了一下,毕竟老实人一但发起疯来可不像他们这样有节制。

在他印象里,陈丹一直人畜无害,这面色突然一变可把他吓了一跳。

“我知道!”

陈丹冷着脸,阴沉的一笑:“这王庆祝不是想玩么,陪他玩玩呗,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不过乡下地方可少不了这些宗族冲突。”

李德元一看陈丹这么坚决不好再说什么,偷偷朝陈顺使了一下眼色就先走了。

老四和陈顺在旁等着,虽然陈丹年纪比他们小,不过现在他们觉得陈丹比他们稳重,少年老成考虑周到岁数似乎比他们还大。

有钱,又稳重,他们几乎有种对陈丹唯命是从的崇拜。

尤其陈老四,现在跟着大伯的装修队干,不是暴利但也赚得不少,这会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人了。

“四哥,顺哥,你们叫人吧!”

陈丹琢磨好了,叮嘱说:“记住了,就要我们自己祠堂的那些老游子,一个外人都不要有,这样闹起来就是宗族纠纷,只要不动手的话一般不会有问题。”

“行!”两人相视了一眼,也没犹豫就出去打电话了。

陈丹也和李德元沟通了一下,将自己的计划和他一说,老李那边嘀咕着:“行,只要不惹出大事就行了,这种事一般就是调解为上。”

按照他的说法,王庆祝那就是个怂货,这会犯红眼病而已不用搭理。

可陈丹不管,都堵着门骂人家爹妈了还不管,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当自己是软柿子。

一个小时后,陈家祠堂门口,几十号族内的人集合完毕。

小年轻不多,大多是三十左右的岁数,属于比较油的那种年轻时是好勇斗狠,不过交代他们别乱来他们也知道怎么尽量能动嘴就别动手。

镇中心有一家四海酒楼,是平民化的那种酒楼,属于本地镇民有婚丧嫁娶必选的地方,主要是价格亲民还有足够的场地。

这是王庆祝最赚钱的买卖,傍晚时分,就算没有宴席这里也是人声鼎沸生意火爆。

不过今天不同了,所有停车位都被水泥墩子堵了,开着车的别想停下来。

徒步的那些走到门一看,都不用赶就老实的绕开了,因为这会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堵着门,一看就是来惹事的。

这些大多是镇上的熟面孔,都姓陈,都是那种好勇斗狠过的角色。

酒楼的保安就那几个,五十出头只会指挥停车,没为难他们就让他们老实的呆着,他们一看这阵势自然不敢上来招惹。

路对边,车内的陈丹盯着这一幕说:“顺哥,老四那边怎么样。”

王庆祝在镇上还有一家野味店,现在也被陈老四带人堵了,不只是堵那里头应该有野生的动物,过一会就有人过去查,一查肯定一个准。

“老四油着呢,肯定不会起什么冲突的。”

陈顺说了一句,也下车到了酒楼前,和发生争吵的的客人聊了几句。

疯狗陈顺的名号在镇上还是有用的,估计这是王庆祝找来打探情况的,一看陈顺来了面色都变了,打了几句哈哈转身就走。

开个屁的玩笑,疯狗的名号谁不知道,混久了就是图个钱,谁都不想和陈顺发生正面冲突。

本地习俗,婚宴一般都是中午,不过晚上他们这有十桌的预定。

陈丹可不想和人家发生冲突,毕竟这是人家喜庆的日子,因为自己和王庆祝的矛盾闹得鸡毛鸭血就太无辜了。

派人沟通了一下,男方很乐意的同意了陈丹的要求。

婚宴临时改到了龙宫那边,不用他们支付任何费用,那边的单陈丹来买。

要知道四海这边一桌也就一千出头,相比之下龙宫档次就高多了,一桌三千多倍有面子,新人商量了一下自然喜孳孳的答应了。

四海酒楼开业那么久,第一次一桌都没有,门口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伙谁都不敢招惹。

围到了晚上,李德元来电话了:“王庆祝那怂货报了警,你是不是过去调解一下。”

镇派出所的会议室里,王庆祝红着眼抽着烟,满眼都是血丝面色异常的难看。

他六十出头秃了顶,从面相上看就是那种小气之人,不停的抱怨着什么,嘴里指爹骂娘的没句干净话。

“行了!”刘所长拍了桌子:“森林那边的过去查了,你那边卖野生鸟的事回头还要交代。”

“刘所,你们怎么不抓人啊。”王庆祝抱怨道:“我这酒楼都被围了,他们就是黑社会,来寻衅滋事的可不能纵容。”

“黑个屁,一查个个都是本地的村民,而且还是一个祠堂来的。”

要是社会闲散人员就算了,这是典型的乡下群体事件,宗族性的那种。

刘所长面色不善,也没给他面子:“还不是你,先带人去人家家里堵着,要不人家能围你的买卖嘛。”

他现在也头疼,乡下地方有两种事是最烦的。

一种是国营单位闹事,另一种就是宗族冲突了,这俩种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几乎都是法不责众的结果,他们能做的是尽量的调解别让矛盾激化。

他也打听了一下,事情是王庆祝先闹起来的,这家伙是犯了红眼病谁都看得出来。

那边是陈姓的人在闹,陈姓在本地本身就是有祠堂的大姓,疯狗陈顺和陈老四这俩货他也心里有数。

倒不是说怕,只是觉得头疼,而且刘所也清楚陈姓的算有收敛了,要不这俩振臂一呼真把族里那些崇拜他们的楞头青叫出来,分分钟一两百人的规模。

而且那些楞头青容易脑子发热,老油子比较沉稳一点,明显人家也不想把事闹大。

也就围一下酒店,没什么出格的事,就算出警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王庆祝也是憋着一股气,在他看来自己太冤了,这种人典型的没自知之明。

当时城中花园那个惨样,他是袖手旁观一分钱不出,说真的以老李的脾气不把他拉去西山水库埋掉已经不错了。

现在还有脸回来找麻烦?李德元都说明白了,现在别管德元地产吃亏还是赚都不关他王庆祝的事。

再说了那时候雪中送碳的有谁,说难听点谁给了钱帮了他,就算是一条狗李德元都敢喊对方一声爹。

股权都卖了还要惹事,而且看这架势很可能是陈家祠堂出来撑腰。

刘所的头很疼,他知道这个幕后的小子最近风头正劲,别的不说就是有钱。

有钱还懂法,那耍起流氓简直是如虎添翼,王庆祝惹上了这么一号人,估计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调解的。

陈丹姗姗来迟,敲开门礼貌的一笑:“不好意思啊刘所,让你久等了。”

“坐吧!”刘所面色微微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