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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的想法棋即使调息不得分身神,依旧能感受得到,缓了缓心绪,“素衣,有些事情务必劳心去钻研,只会给你带去无限烦恼,明白?”

“对不起王,素衣知错了,不会乱起心思。”

“嗯。”

“您现在感觉好多了吗?”素衣担心因为自己叫棋分了心对他的调息有影响,忍不住多问了句,话一出,她自己都略微觉得又一次触犯了他。

片刻之后,棋缓缓睁开眼睛,面色恢复了难得一见的红润,侧眸望去,对上了正满眸关切却又慌乱的素衣,嘴角轻扬,“在你心目中,我是这么虚弱之人?”

“不是!”素衣不敢直视着他,垂下眼,“素衣不敢。”

想到素衣处理事物时的果敢狠劲儿,再到此刻宛若小姑娘一般娇羞怯生模样,棋摇了摇头,朝她伸出了手,“这儿不适合久留,搀着我离开可好?”

随后素衣搀扶着棋走到严宅外花廊里,此处一到夜间,花香便愈加浓重,在秋季能有此美景,倒是难得,也很适合调息,适才在医疗室中,药品仪器繁冗,气味刺鼻,短暂的调息并未能让棋恢复可以乘风而行,此处看着不错。

这时,一行车队朝此处驶来,车灯很刺眼,嚣张跋扈的行车行径叫素衣颇为厌弃,因为会打扰到棋,远远传来车声之际,棋便结束了调息,“是严孟君回来了。”

“他?不应该在夜城吗?”素衣歪着头,目送着远处车辆驶入严宅车库,“王,他如今看来,也是不太听从命令了。”

棋闭上眼睛,“只有他才敢如此狂妄,夜城自然有方法禁锢得了他。”

“王,素衣能斗胆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值得吗?”

“何出此言?”棋语气微微凛起。

“对不起,素衣又问及您心中禁忌。”

“如此便好。”

严孟君提前回了云市,令严灵飞有些意外,但这个意外也仅在她意料之内的一个范畴,也令她怨恨叶子秋的种子发了芽,更令她迫切寻找母亲的目标愈加的明确。

医疗室里,严孟君看着面前的凌医生,“她为什么,还没有苏醒?”

“这个,我,我也不好说,”凌医生对这样的状况也感到力不从心,因为叶子秋她根本就不愿意醒来,即使用尽药力,患者本身求生欲最起那关键,“太太的意愿便是这样,没有一丝求生意念……”

适才她进来巡房发现她身上所有的仪器被拔了下来,但检查了之后又发现叶子秋没有苏醒的迹象,至于为何会这样,她也想不通,所以不敢告知严孟君。

“没有求生意念?”严孟君指着仪器上显示着的数据,好整以暇地盯着凌医生,“那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一个有着正常人的心跳,生命体征,你若跟我说她是睡死了过去我还能信,求生意念这种东西,在手术台上,最多只算一个心灵鸡汤。”

“先生,我真的说的都是事实,不敢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