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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小天,就容易让人想起另一个人,那便是阿安。

阿安的尸首安葬在北上,在李初喜心里,阿安是她的兄弟并不是什么属下。

可因为阿安为了救下君无双而被人所杀,这笔账她并未跟天风阁的人算,并非是不想,而她不是天风阁的人对手,就连仙儿的功夫也极为难对付。

她倒没想过别的,只是此事有些蹊跷罢了。

南离尘和君无奕被抓去天风岭,等她去了天山门,他们二人竟是被人送下了山,问及此事,南离尘也一无所知。

据她所知,自然不是天山门交出门戒的缘故,天辰跟她说过,门戒放在什么地方他也未曾见过。

既不是因为门戒,那天风岭的阁主怎么会如此反常将两个人放下山去?

对于这个问题,李初喜一直没想明白,自然,人平安回来就是好事,其他的追究与不追究都并不重要。

“父亲。”

李初喜还未与清国候说及玉佩之事,启州那边她没抽空过去,想了想,兴许外祖母未必知晓此事。

这会进了书房,清国候见着她时却皱起了眉头,面色担忧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王爷给他捎过书信,提及四丫头身子一事,为了这事儿,家中上下都担忧不已。

眼下看着李初喜面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圈,裹在厚实的披风内显得更加瘦小。

先前不曾如此,眼下看见了,清国候心疼不已。

“女儿身子好着,只是这寒冬的气候难熬罢了。”李初喜自己也煎熬,只不过看着南离尘每日为自己运功驱寒,她只能表现的若无其事。

自己的身子如何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他们本就担心着,何必再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这寒症让她夜里不能入眠,只有白日里,没了夜里那般寒冷才能入睡。

“不如再请鬼医来瞧瞧,总会找出个法子来。”清国候叹息一声,自己唯一的女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李初喜可不是来说这些事儿的,随即将父亲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桌案上,顺手拿了笔墨往上一描绘,反面印在了空白的宣纸上。

随后,将宣纸拿了起来递给清国候,道。“父亲,这玉佩上的图案乃是一个字,这字,是女儿上回去天山门所见过。”

听了这话,清国候疑惑的看了一眼,的确像是字迹,只不过这字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皱眉道。“你在天山门见过这等字迹,这么说来,你娘亲跟天山门有干系?”

对于自己的妻子,清国候了解的并不多,比如,夏晴安原本就是会功夫的,这点也是他偶然之下发觉,只不过自打那次过后,他就再也未见过晴安与人动手。

她的功夫是跟何人所学也不得而知。

“若是没有干系,这玉佩又是从何而来?娘亲多年前就已经死,早早的入土为安,却是不知尸首在何处,女儿怀疑,娘亲极有可能还活着。”

此事还未查清楚之前,李初喜本不打算与父亲说起,思来想去却还是说道了。

她就是想从父亲这听听有关娘亲生前之事。

“她不可能还活着,你娘亲当初死的时候,是我亲自为她穿衣洗面送入棺木。”当年失去妻子后,他作为一个夫君辜负了她。

年轻时信誓旦旦的许给她一个诺言,何曾想到,女儿才出生她就撒手人寰了。

听了这话,李初喜皱了皱眉。“父亲当真确定当年被您送入棺木的是娘亲?又或者,娘亲是真的死了?”

李初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棺木中没有尸首,那足以说明,被父亲送入棺木的的的确确是娘亲,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无从得知。

“气息全无,浑身冰冷僵硬,自然是已死之人。”

清国候确信,夏晴安当年是真的死了,这会说起人还未死,他当然不信。即便是自己的女儿这般说,他也是如此。

所以,那个时候,姚筠作为夏晴安出现在侯府时,清国候不过是为了想知晓此人假扮晴安的目的罢了,这才从未提及当年之事。

李初喜不再开口,倒是有些怀疑安然这次提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这玉佩兴许是天山门的东西,但你娘亲却是夏家之女这点毋庸置疑,论起有何干系,或许跟她的一身功夫有关。”

清国候将话由转到了玉佩上。

听了这话,李初喜倒是有些讶然。“娘亲还会功夫?”

“曾经见过她出手一回,此后便从未见过。”清国候如实的回答着。

这点让李初喜很是意外,没想到娘亲会功夫,如此一来,想要假死是不是也轻而易举呢?

腊月二十九,李初喜一早便祭拜了祖宗,午时过后就随着南离尘去了皇宫。

皇室之人也得去皇陵祭拜,李初喜身为王妃这点避免不了。

“哎呀,原来是七弟妹,好些日子没见,你怎成了这般模样?”寿王妃方才瞧了好一会都没瞧出走在前面的人是谁。

还是见着瑾七扭头瞧了一番,认出了她身边的丫鬟这才快步走了过来。

看着李初喜不复以前那般身段匀称,反而是消瘦不已,本就是巴掌大的小脸,这会更是显骨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鬼摸样。

寿王妃在心里暗自嘀咕一番,李初喜微微一笑。“因近些日子北上那边气候寒冷冻的厉害,不当心便染上了风寒,一病就是月出有余。”

说着,李初喜象征性的轻咳了两下,即便是佯装出来的,但这么一咳,惊的寿王妃立即往后退了半步,手帕当下掩嘴道。“七弟妹可得多注意身子,虽说七弟十分宠爱弟妹,可这身子若不好,那可就什么都白搭了。”

李初喜隐藏在披风下的身子发抖,自是因为寒冷的缘故。无心跟寿王妃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在寿王妃嫌了她,草草的说了几句便带着丫鬟往前走去。

“这寿王妃倒是觉得自己与主子很亲厚呢!”瑾七看着寿王妃生怕沾染病气在身,带着丫鬟走的极快,不觉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