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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儿臣岂能不心急,朝中的大臣个个都是个白眼狼,多少大臣都是舅父提携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可眼下又如何待咱们?”

说到这,更让三皇子恼怒的便是那个年大人。

“恐怕母妃还不知晓,今日儿臣去年府,想与年大人说一说着立储君一事,可好,竟将儿臣拒之门外。”

不提也罢,一提起来,三皇子面如菜色,可见气都不轻。

冰妃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常理之中的事。“你还眼巴巴的去围着那些大臣转悠,你舅父在世时,都是那些大臣主动讨好你舅父,依仗你这个三皇子。”说罢,顿了顿,接着道。“你身为皇子,再眼下去巴结那些大臣,反而让人看轻,你怎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冰妃心里作难不已。

三皇子听了,反而更为着急。“那依母妃所言,儿臣该如何是好?”说到自己的舅父,当初私下打造兵器,这些兵器他派人去找时,压根不知晓藏匿在何处。

舅父一死,兵器也消失了。

他总得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日舅父丧礼,襄王妃上门,追出去的那话又是何意?

不管如何,舅父已经死了,威胁再大也大不过南离尘。

就在冰妃准备让三皇子回去时,门外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年大人前来请安。

一听是年大人来了,三皇子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不见不见,既将本皇子拒之门外,现下过来作甚?”

冰妃撇了他一眼。“让人进来罢!”

“母妃!”

“既然人来了,为何不见一见?”冰妃话说完,年大人便进了来,瞧着三皇子也在时,故作讶然,随即行礼道。“微臣给冰妃娘娘请安,给三皇子请安。”

“年大人不必多礼,快赐坐。”

冰妃扬着笑意,让人奉茶上桌,而三皇子却是冷着一张脸。

“宰相大人的死,让娘娘极为悲痛,今日也是过来瞧瞧娘娘,还请娘娘节哀。”说罢,端了茶水轻抿一口,瞧了殿内的宫女一眼。

冰妃倒是会意,示意宫女们都下了去。

“多谢年大人挂念,兄长在世时,也与年大人颇为交好,故友难得。”她是知晓这些朝中的臣子们心思,前头还将皇子拒之门外,今日又亲自过了来,显然也是有话要说。

年大人面带笑意,心道冰妃本是聪明女子,只可惜三皇子却不是个聪明人。

论手段和计谋,若是能得冰妃如此,定也不逊于南离尘了。

“宰相大人生前交了一样东西给微臣,似是早就知晓会有这一日才如此做。”

“哦?不知兄长曾交过什么东西给年大人?”这话一问,连三皇子也正眼瞧了过去。

年大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被布块包裹的东西,将东西直接递了过去。“微臣也不知是何物,宰相大人曾经交代,此物不可外露,只让微臣收着,若到了有一日他有何不妥便交给娘娘和三皇子。”

听了这话,冰妃心里不觉动容。

兄长就连死后都这般为她和皇儿着想,可怜她却不知兄长的死究竟是为何,又是谁下的手。

将东西拿在手里,稍稍打开一瞧,见着是一块牌子,才露出兵字时便立刻收了起来,不觉看向了年大人,试探道。“这东西,年大人可曾看过?”

“微臣不曾看过,毕竟是宰相大人生前留下的遗物,岂能容他人随意看。”年大人说罢,瞧了瞧门外。“时候不早了,微臣不便多留,告辞。”

“来人,送送年大人。”

待人一走,三皇子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东西来瞧,见着是块兵符后,不觉面露喜色。“母妃,这是兵符!”

冰妃瞪了他一眼。“当心隔墙有耳。”

三皇子这才低了声,道。“舅父果真是打算的周到,想必是知晓自己会有何不测才替儿臣留了后路,儿臣对不住舅父,竟没能查出害死舅父的真凶。”

看着手里的兵符,三皇子猛的想起李初喜的那番话。

人心不古,他想要的舅父也想要,莫非是舅父也想谋逆造反?

若不然,为何连兵符都有?

想到这,三皇子心里的那股高兴劲也凉了半截。

“你将这兵符收起来,以防万一,迟早也要用到。”冰妃说着,皱了皱眉。“这个年大人能在这个时候将东西送来,可见也是个能依仗的,你不妨与此人走近。”

在三皇子看来,年大人心高气傲,压根就看不起他这个三皇子,偶尔心里生怨。

既是自己母妃的交代,人家又送了兵符过来,摆明就是想站在他这边。

“儿臣知晓了。”

“大人,那东西交到三皇子手里当真是好?”

兵符并非是用来调动淮国兵马所用,而是宰相生前暗中招兵买马的那些将士,操练了许久也算是一支精兵。

好端端的将兵符拱手让人,的确是下下策。

听了这话,年大人冷笑一声。“这只是一步棋,也是第一步棋,下好了便是步步稳赢,下不好也不会殃及自身。”

“属下愚钝。”

“你无须明白,只管听命办事便可。”

说罢,已经命人赶马车回了府。

这两日,李初喜没问及南离尘朝中之事,因夏晴安的坟墓要移去李家坟地,当日便已经让人挖开。

棺木腐化的厉害,压根就不能挪动,无奈之下又命人备了新的棺木。

正当她亲自将母亲的骸骨放入棺木时,打开旧棺木才发觉,里面竟是空空如也。

“主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些破旧的衣裳,的确没有尸骨,一点痕迹都未找到。

李初喜面色沉重。“可见有人动过这棺木?”说罢,又让人去坟地四周看看,可有被盗墓的痕迹。

瑾七点了点头,立刻交代了下去,转而道。“若是被人盗墓,可盗墓者岂会将尸首一起盗走?”

这话也的确在理,李初喜本也是想不明白,既然娘亲不是葬在这个地方,那又是在什么地方?

父亲常常来此地,应当是不知晓坟墓里面并没有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