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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能拿到证据便可。”

说罢,宰相看向了三皇子,道。“皇子手中有不少兵马,圣上已经派人送出了体己往北城,若是这体己在半路上被劫,押送粮草的将士被杀,岂不是轻而易举?”

此话点明,三皇子当下也就明白了过来。

这若是成了,何止是除掉了清国候,就连清国候府上下都得进入牢狱,通敌卖国的罪名可是株连九族。

“外甥谢过舅舅提点。”

说完这话,道了一声告辞便急着离了去。

见人走了,年大人冷哼一声。“如此小事需得旁人提点,还妄想做太子,目光浅短并不是可造之材。”

宰相并未说话,只是沉静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姚筠的摄魂术用在了宰相大人身上还有南离尘,南离尘的功夫高强,并非像宰相大人这般容易控制。

如今南离尘待在了万剑楼,被人严加看管。

君无双也已经四处找法子,就连无影阁擅长用蛊的人都找了过来,却对南离尘身上的蛊无能为力。

此番李初喜带人去攻打上城,李墨凡那边虽已经交代好暗中作为接应,可君无奕和夏子鸢依旧是担忧不已。

无奈之下,君无奕只好派出一些人去暗中保护李初喜。

万剑楼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替圣上办事,虽是江湖人,可君无奕身为当朝皇后之子,这便是一个命。

何况他也习惯了这等自由自在的日子,若说回到皇宫是万万不能。

“主子已经安排下去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瑾七原本不该来,傅氏正在灵谷内坐月子,李初喜本想留她在灵谷照顾傅氏,虽说还有人在灵谷看守,可她也不放心傅氏母子。

而傅氏知晓此事后,交代了瑾七随着李初喜一同去,务必要保护好她。

这也是为何瑾七会跟着一同来的缘故。

李初喜点了点头,按照之前急坏的,兵分三路各自先潜入上城内,道。“传令下去,即刻进城。”

一声令下,原本待在原地的人个个在黑夜之中进入了上城。

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想要潜入进去轻而易举,何况这些兵马并非青丘国的兵马而是别国借来的。

从他国借兵,自不会是精兵,警惕性也无法相比。

青丘国这般做,的确是个高明,而李初喜的目的也是达到了,这些人就是青丘国与别国的一个突破口。

也好让人知晓,她淮国并不缺打仗的精兵。

黑夜中数道身影从城外飞身进城,速度极快让人无所察觉,这个时候上城守城的兵士们都已经打了瞌睡。

淮国被打的节节败退,这上城内的将士们更是闲了不少日子,闲散起来又岂会想到今日便是血洗上城的日子。

城墙上昏昏欲睡的将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取了性命,江湖人平日里打打杀杀本就养出了戾气。

如今对付这些人更是顺手不已,按照交代立刻顶替了敌国将士。

擒贼先擒王,李初喜知晓这别国的敌人有个将军在上城,当她过来时,意外的看见书房内的火烛还亮着,倒映着屋内人的身影。

李初喜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无声无息的靠近了门口。

此时,屋内传来了声音。

“将军,时辰不早了,该歇了。”屋内传来的个侍从的声音。

此话一落便听见了深深的叹息声。

“借兵如借道,今日借兵给青丘,他日便是别国借兵灭我国。”男子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担忧,手中的书合了起来,瞧了窗外一眼,接着道。“淮国繁华昌荣,国泰民安,可兵马不足,因为常年并无大的战事,和几国都算是有来往,可如今却是被区区一个青丘国攻打,你可知其中的是有何缘由?”

那侍从听了这话,半响后才回道。“小的听说,当年淮国因天山门而平,如今最大的缘由便是因天山门而灭。”

“非也。”

见自家将军否定自己所说,不觉疑惑道。“将军认为是何等缘由?”

“淮国太过于国泰民安,并无战事的意思,也没有野心,缺的便是野心,才会兵力不如青丘国,让青丘国连夺了两座城池。”说着,又沉吟道。“淮国如此,我国也并未强到何地去,淮国若是被灭,我等一国恐怕也是快了。”

李初喜站在门外,倒是对这敌国将军的见地有些欣赏。

下一刻,人便直接进了屋,屋内的两人当下愣了愣,看着来了个黑衣人时,侍从反应快,而那将军却是并未受惊。

“既然将军知晓如此,又何必再带兵驻扎此地,青丘王的目的是一统天下,天山门不过是如虎添翼罢了。”

天山门的确是如虎添翼,青丘王早就有了这般打算。

“你是何人?”侍从一声质问,将军便示意道。“来者便是客,你去煮一壶好茶来招待客人。”

以礼相待极为不错,这将军稳重如山丝毫没见着惊慌。

李初喜倒是大方的坐了下来,那侍从见来人并动手,这才放心的退出了书房。

“我不过是个将军,朝中之事自有大臣和君王定夺。”张目忽然回了她方才的话。

李初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可将士们听信的却只有自己的将军,如此看来,你国的君王也不过是个目光狭隘之人,也难怪每年都得纳贡进淮国。”

这话说的是实话,张目不怒反笑。“阁下言之有理,但有句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唯皇命难违。”

言外之意,只有他国的君王下令才能班师回朝。

自然,能说出这番话,定也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日见到李初喜也不意外,他就是得等个机会。

“你大可派人立刻传密报回国,上城血流成河,将士们被人偷袭,如此一来此事也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若是忌惮青丘国那边,如今跟我淮国大战在即,一时半会也腾不出空挡去收拾你们,再次期间,你们几国应当如何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目心思有些发沉,来人无声无息的进了上城,上城内的兵将无所察觉也说得过去,可连他自己在书房内都未察觉到此人何时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