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小姐,快看,前面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瑾七眼尖的看着前面的一位男子有些像南风语。

听了这话,李初喜顿时朝她所指的反向看了过去,待她看过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你觉得是谁?”

说着,两人又快速的朝前面跟了过去,瑾七撇了撇嘴。“像那个南风岭的当家,奴婢可不会看错,若真是那个南风语怎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荆州呢?”

当初自家小姐护住了南风岭,借着南风语手里的文书抄了崖城知府的府邸。

想了想,这南风语来荆州兴许是办事来了。

等两人跟过去时,人也没见着踪影。“小七,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姐难道都不相信奴婢这双眼了吗!”瑾七的的确确是看见了南风语,他就是化成灰都认得,谁让这人当初还想娶了小姐了,好在此事并没有传到襄王耳力,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看自家小姐呢!

南风语,当时在南风岭时,说南风语的姓氏是随南风岭的南字,人并非是南风岭的人,而是后去了南风岭才成为当家人。

昨日老贤王逝世,今日南风语就出现在了荆州,李初喜在心里忍不住大胆的猜测着。

两人没见到人正准备离开时,南风语出现在她们身后,一身白色长袍衬的身形修长,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道。“你们这是在找我?”

听了这话,李初喜立刻扭头看了过去,以前见着南风语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功夫不错,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手而带着南风岭的人冒着风险送文书去崖城。

倘若那个时候的她瞧不出南风语的功夫如何,今时今日却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南风语的功夫比起三哥有过而无不及。

“方才小七见到有人像你,便一路跟了过来,倒是巧,你怎么也来荆州了?”

李初喜蒙头垢面衣衫褴褛,这副样子站在南风语面前惹的他当下丝毫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

“好…好些日子没见着四小姐,怎的还沦为了乞讨了。”南风语笑意不止的瞧着李初喜与瑾七,李初喜不高兴的撇了撇眉头。“乞讨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不偷不抢,求人为己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

李初喜话是这么说,可乞讨,除非逼不得已,但凡有点能力去谋生路的自然不能朝人无缘无故的低头。

这种心思一旦生成,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南风语也不过是笑笑罢了,却不曾想李初喜却势必要争论一番,不觉点头道。“四小姐说的在理,这一不偷二不抢的,还给人磕头的生路,的确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说着面上方才的笑意也慢慢的消失而去。

李初喜可不想在此事上跟南风语争论下去,挑了挑眉,朝南风语扬着小下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怎的今日到荆州来了。”

南风语有些事儿不想管,可却不得不回来,瞧她们如此怕也是在做些什么事。

对于这个四小姐,南风语也觉着没必要瞒下去。“我来荆州给老贤王送行,老贤王年轻时好色,下半生转了性子行善,如今人死了,作为荆州曾受过恩惠的人,自然要回来祭拜。”

祭拜是真,是不是受了恩惠才回来,李初喜倒是有些怀疑,点了点头。“你难道不想抓了我去领悬赏?”

南风语微微一愣,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姑娘的画像,大饼脸上都是麻子,嘴角还带了一颗大黑痣。

“难道你与这上面的人是同伙?”

老贤王的尸首他也去看过了,人早就死了,却不是昨日夜里才死的,是以,这满城的通缉令也不知为何要抓个人来顶罪。

可现下听了李初喜的话,倒是明白了过来,南贤齐这是要对付四小姐罢了。

“这…”李初喜之前没去看通缉令,生怕自己被认出来打草惊蛇,而灵谷的人给她的通缉令却只有悬赏的银子没有画像。

瑾七接过南风语手里的画像,讶然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可置信道。“小姐,这谁画的,怎把小姐画成这样了。”

一听瑾七还如是的说出来,李初喜嘴角一抽。“行了行了,那画的人想必也是没见过我,如此一来,想抓着我还真是费劲了。”

听李初喜与瑾七说的,南风语总算明白过了,见着那画技堪忧,问道。“这么说,那些百姓口中的撞死老贤王的女子便是你了?”

李初喜大大方方的颔首应是。“我说这老贤王早就死了你可信?”如今不是一个人冤枉她,而是整个荆州城的上千上万的百姓们,还有官府的人。

至于为何画像这般难看,她可是不得而知。

南风语点了点头。“我自然信你,且,老贤王的尸首我已经亲自去看过了,该是在遇着你之前就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

“哦?”李初喜听了这话还是有点惊奇。“这么说,你这次来荆州是为了老贤王死一事而来的?”

刚说完这话,巷子另一边就来了人。

李初喜反应极快,拉着瑾七伸手托着破碗朝南风语,哑着嗓子道。“公子行行好吧,我家上有小下有小,上面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娘,给我点银子罢!”

那些人陆续的从这边过,见乞丐行乞,也好心的丢过去几个铜板。

“唉,我跟你们说,这世子爷回来了,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就是一整日,想来,老贤王就这么被人给…也是心里难受罢!”

“可不是,要我说,那撞的人若是抓着了可真的偿命。”

走在前面的人说着人已经慢慢走远,等人一走,李初喜面上有些不善,而南风语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意,离他近的李初喜也是觉得周围都有些阴测测的。

“若是四小姐要办的事与在下一样,不知四小姐可是能委屈?”南风语双眼看向了脏乱兮兮的李初喜。

李初喜似乎看到了一丝丝的狡猾,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利人利己,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次的时我倒是不介意与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