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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我三哥怎么样?”

李初喜见着老婆子开门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的着急之色显而易见,老婆子瞧了她一眼道。“都是些皮外伤。”

说罢又皱了皱眉头,道。“除此之外,他体内被人下了蛊,若是三日之内不引出来也只能被噬心蛊吞噬心肉而死。”

三日?

李初喜一听是有蛊在三哥体内,连忙去密室找关于蛊的书籍,而老婆子却叫住了她,道。“这客栈内没有关于噬心蛊的记载,噬心蛊当年出自南国的彝族,如今南国的彝族人已经消失匿迹,你若想找到人也来不及了。”

听了这些话,李初喜有些惊慌的看着老婆子。“这噬心蛊怎么才能引出来?割脉血引?”

“噬心蛊本身是彝族姑娘成亲后给自己丈夫所养的蛊,为的便是让人一世忠诚。”老婆子说着看向了李初喜。“这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引走,若不然只有等死。”

“这么说来,给我三哥下蛊的人是个女子?”李初喜反应过来,立刻叫来了随从,道。“三哥身上的蛊是被女子所下,可见过这女子?”

“少爷昨日早上救了一个女子,若是下蛊出了这女子定没有别人,那女子还是徐志清的人。”

随从阿安说着,李初喜一听,顿时头也大了。“这么说还得去徐家一趟。”

“请小姐稍安勿躁,属下已经通知隐藏在徐州的人,目前已经去查那女子的身份,若小姐去徐府,徐志清这次吃了亏,下次更是狡诈无比。”

阿安想了想接着道。“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在徐州无权无势,少爷又受了伤,徐志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徐志清吃了亏定会立刻让人将这亏给找回来,如今徐州杀手遍地走,他们一出去就会被人跟上。

李初喜倒是想走,可还得等三哥醒来再睡,更何况她已经答应了老婆子,即便有人找上门断然会出手相助。

“等三哥醒了再说,你也别轻举妄动。”李初喜交代一声便进屋。

李墨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夜幕时分,李初喜见他醒了,眼前一亮,道。“三哥,你醒了。”

“这是哪?”李墨凡看了看屋内,正准备坐起身,李初喜连忙扶住了他。“三哥,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别急。”

李初喜一想到自家三哥身上有噬心蛊,心里的担忧不少,却不知晓那个女子究竟是谁,阿安已经让人去查却没查到半点消息。

“三哥,你那日救的女子是谁?”

“我并不知晓是谁。”李墨凡想起那日救的女子是徐志清的人,还伤了他,不禁挑起了眉头。“阿安呢?”

“我交代他去办事了,那些书信还在我这,三哥请安心在这修养。”

三哥受伤,徐志清那日也伤的不轻,老婆子的内力雄厚徐志清自然不会好,想了想,道。“三哥你可还记得那位女子的模样?”

说罢又去将事先备好的笔墨拿了过来,本是让阿安画出来,奈何他并不会作画,即便动笔画的也不像样。

李墨凡随后将人的模样画了出来,可这是李初喜并未见过,随后拿着画像出了去,关于噬心蛊的事李初喜并未告诉李墨凡。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阿安拿着画像去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眼瞧着过去了两日,今日便是第三日了。

李初喜心急如焚,而李墨凡的身子骨也越来越虚弱,即便用了老婆子的药物压制住最多也就是能往后拖延住几个时辰。

“这该如何是好,三哥体内的噬心蛊…”李初喜已经将密室内所有关于蛊的书都看了个遍,如老婆子所说,没半点关于噬心蛊的记载。

“稍安勿躁。”老婆子见她着急,随后道。“下蛊的既是个女子,猜测也是彝族的人,既然如此,彝族的人不会轻易下噬心蛊给男子,既然下了,不出三日定会找上门。”

李初喜眼下也不知晓老婆子的猜测究竟能不能行,可眼下除了等也没别的法子。

扭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李墨凡,面色越来越苍白,昏睡中眉头紧着,若不是给他用了药,恐怕眼下是已经痛不欲生。

阿安从外面进来,李初喜也没抱希望,道。“可是找到了?”

“属下见到了那位姑娘,已经带了过来。”阿安说完这话,李初喜让他立刻将人请进来。

不出一会应姑娘便进了来,李初喜见到正是画中的女子,顾不及她是给自家大哥下了蛊的人,道。“姑娘,你快救我三哥!”

应姑娘听了这话,挑眉道。“救人可以,但是此人以后便得娶我,且还是非我不娶,不能有任何二心,我即便能将他救活,日后若不与我成亲,他也必死无疑。”

听她的话,李初喜顿时迟疑了下来,三哥的终身大事都是由长辈做主,即便成亲也得他自己挑个姑娘成亲,这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这姑娘给人下蛊,日后若是与三哥成亲,若是一个稍不高兴就给周围的人下蛊,那怎能得了。

见李初喜迟疑,应姑娘闷哼一声。“你若不答应,我这就离了去,即便你们动手要杀了我,此人便没人能救。”

李初喜信眼前姑娘这话,连老婆子都没法子自然没人能救了,更何况也来不及了。

思虑再三,比起性命,终身大事压根算不上什么大事,点头道。“还请姑娘将人救回来。”她虽不满眼前的姑娘伤了人还如此逼婚,但眼下救人要紧。

“对了,我现在只是救人,那噬心蛊依旧在他体内,只要我们的行了房礼噬心蛊才会乖乖听话,是以,他日此人不娶我,一有二心必死无疑。”

一听是要行周公之礼,李初喜面色一红,道。“娶不娶你我可做不了主,但若我三哥死了,你总之也活不了,一命抵一命罢了。”

李初喜本不想如此说话却被眼前的女子的话有些激怒,是以难免有些怒意,应姑娘见了也只得先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