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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人敲门,“堂主?什么声音?您没事吧?”

我忙道,“没事,你们把门守好就行了。”说着话,我已经从狱卒身上找到了钥匙,交给了许凤凤,他开始一个个的试着,打开锁住儿子的镣铐。

试了十来把,终于打开了许小虎的锁。我又让两人和狱卒,韩乐交换穿了衣服,然后随着我走到门边上。

让许凤凤父子俩站在我身后,我又打开门,对外面的人道,“都进来一下,和你们说个事情。”

外面的人虽然疑惑,但碍于我堂主的身份,也不敢发问和拒绝,陆续走了进来。他们刚走进来,我和许凤凤父子俩立刻一个闪身,出了门去,然后用力的将门给关上了。又扔了一个黄符到里面去,白色的烟雾开始弥漫开来,这是我特制的迷烟黄符。

“堂主!您这是在干什么?!”

“堂主!快放我们出去啊!”

里面的人立刻着急了起来,我没理他们,里面的声音渐渐没了。又推开7号监牢的门,里面还坐着两个狱卒,见我进来,忙站起来,又听到隔壁监牢的声音,疑惑的看我。我摆着手,走到二人跟前,双手同时飞出,将两人也打晕了。

又赶忙去扶陶凤月和张寅堂,可两人刚从昏迷中醒来,此时都无力的坐着,神志不清。

“你们给那男的换上狱卒的衣服,然后一起混出去!”我对许凤凤父子安排了,然后自己给陶凤月换了衣服。换好衣服后,我们扶着两人,出了监牢大门,向外面走去。

刚走几步,迎面走来三个狱卒,带着疑惑的看我们一行,“站住,干什么的?”

我仰起头,假装生气的道,“你和我怎么说话呢?我是青堂堂主,王彦乐!”

那人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随后才恍然道,“对不起!小的该死,没认出王堂主来!”又看我扶着的两个人,“不知这两位兄弟是?”

“哦!这两个混蛋在工作时间喝酒,我带他们去会长那里领罚,也借此机会,整一整风。”我道。

“原来如此!真是幸苦王堂主了!我这就来帮你•••”那人说着,正要拍人过来帮我扶人。

我急忙摆手,“不用了,这两个小鬼我还是拎得动的,你们忙自己的去吧!”那三人估计也没真心想来帮忙,一听我拒绝,立刻收了手。对我点着头,避开我们走过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忙扶着陶凤月,带着身后几人往监牢外面行去。一阵走着,终于出了监牢,我将陶凤月交给了许凤凤父子俩,“你们带着人先去火车站台,我还得回青堂本部一趟,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我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这里的,不能食言。”

许凤凤父子俩对我道了一声,“好!希望我们几人都能活着离开此处。”

我‘嗯’了一声,快步向青堂本部冲去,一路来到本部的卧室所在处。敲门后,胡钰风走了出来,见我一脸的焦急,有些诧异。

“快!快跟我走!”我喘着大气,拉起她的手就往楼下跑去。一路上小心的往着火车站方向跑路,所幸路上都没遇到浊本会的成员,我俩顺利的来到了火车站台。

站台上没几个人,我一眼就看到了许凤凤几人,却发现他们四人都坐在火车站台的椅子上,背对着我。

“许凤凤?许小虎?”我走过去,轻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可他们却一动不动,我绕到他们面前,却见四人都静静的坐着,双目紧闭,不知在做什么。我感觉事情不太对,招手示意胡钰风离我们远一些,然后拍了拍许凤凤的身体,又摸了摸他的必须,他并没有死,可就是不动。

我又来到陶凤月和张寅堂跟前,先确定了陶凤月也还活着后,正要去试张寅堂的鼻息。谁知我的手还没碰到他,却见他的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扼住了我的手腕。

“张寅堂!你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吃了一惊,想要挣脱,可他的手如钢铁一样坚硬,如何也挣脱不了,又不敢使大动作,生怕惹来浊本会的注意。

张寅堂咧起嘴角,却是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然后用着一种沉厚而不像他自己的嗓音说道,“我可不是张寅堂,你先坐下来,动作太大会引来注意的,呵呵呵!”

我吃了一惊,但也只好坐下来,“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向我笑着,“我的身份,你恐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就老实告诉你吧,我是洛睿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不信,“洛睿希此时应该正在‘宿客处’,况且他身有残疾,而且年龄•••”

“我说是就是!”他说着话,举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揭住了一层皮肤,然后用力一掀,剥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却是与我的长相十分相似,也很像年轻时候的洛睿希,可他的双目中泛着邪气,让人胆寒。

“这•••你•••”我瞠目结舌,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子无法动弹,大惊之下连忙用劲挣扎,可身子还是纹丝不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却站了起来,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撕下来,然后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说道,“好好想想我的话,我没骗你,我现在的任务,便是去杀了‘宿客处’的洛睿希,他这个老家伙,已经不能用了,还到处给我们组织惹是生非,必须清理掉。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也不能借你的身份去办事。”说着话,他站起身来,向破壶市场走去。

胡钰风看见这年轻人向她走来,先是害怕,但看到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后,居然将他错当成了我,快步要走过来。却见他伸出手在胡钰风腰部一点,后者身体一软,被他扶着坐到了椅子上。我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听他说要去杀了洛睿希,我就知道此地不能再久留了。一旦洛睿希死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杀了他。就算没被人发现,可等洛睿希一死,这里也定会大乱。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可我浑身无法动弹,又该如何逃离呢?

我拼命的挣脱开身体的束缚,可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浑身都出了汗,却依旧没有用。破壶市场那边突然传来阵阵怪声,好像有人惊叫了起来。

听到一阵脚步声快速的向我冲来,接着感到腰部一震,身体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忙站起来,回头望去,不由心中凉了。却见刚才那小伙子已经摘去了人皮面具,身上带着血来到我跟前,将手中的刀扔到了我的脚下,大笑一声,“对不住了兄弟,那个洛睿希已经死于我刀下,不幸的是,他们瞧着我这张酷似你的脸了,就只能留下你来替我断后了,哈哈哈!”

他把杀死洛睿希说得如此轻松,就像是随便说说的一样,我一时难以接受,这洛睿希与我纠缠这么久,如今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了他手里?

我虽然惊讶,但还是有理智,立刻想要向他冲去,却感到膝盖一麻,单膝跪地,便站不起来了。小伙子又对我得意的道,“你别想来追我,另外,这个被我伪装的张寅堂,就被我藏在浊本会监牢门口的那辆车后备箱里。你恐怕还得去救他吧,哈哈哈!”

“卑鄙无耻!”我怒骂着,他毫不在意,转身就向月台跑去,正有一辆火车徐徐开来。

我又对他喊,“他们呢?怎么让他们解除束缚?”

“哦!”小伙子转过头来,“再等两个小时后,他们就会自动解除束缚,你慢慢等就行了。”

“吗的!”我骂了一句,本想将几人扔到火车上去,可听到身后如雷般的声音传来,扭头看去,远远看见一大群人影正向这里冲来。这时候再抱着他们上火车,不仅来不及,反而会连累他们。当即想了主意,扭头就朝着另一个去破壶市场的路跑去。

那群人见我奔跑,都朝着我追了过来。我一路狂奔,身后杀声连天,我心中咒骂着那个冒充我杀人的小伙子,却也不敢慢下脚步,一路向着破壶市场的浊本会监牢冲去。

饶是我轻功高明,总算摆脱了身后这群人,来到破壶市场后。我找了个隐蔽处,抓起一把泥擦了满脸,又把浑身的衣服撕烂,伪装成一个乞丐,蹲在路边。过了一阵,浊本会的追兵果然进了市场到处搜捕,幸好我伪装得好,才没被发现。

他们以为我杀了洛睿希,必定对我恨之入骨,在市场上搜了半天,到中午的时候还没停下。我虽然紧张,但也稍稍放心,许凤凤他们四人坐在火车站,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现在也早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必定解开了束缚。我只要去浊本会监牢门口,找到藏在那辆车后备箱里的张寅堂后,就能立刻带着他们上火车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有了打算,我心定了不少,当即就静静的等着浊本会搜索行动的结束了。可又等了三个小时,这伙人仍旧精力十足的,抑或是对我充满了恨意,总之没有一点要撤的意思,我不由暗暗叫苦。当即决定不再等了,我找了个破碗和棍子,站起身来向浊本会监牢走去。刚走两步,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立刻向前扑去,摔到了地上,手中的破碗碎在了地上,锋利的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掌。

我捂着流血的手,心中愤怒。扭头看去,却见两个十多岁衣衫褴褛的小孩,手中拿着棍子,正对我嘻嘻哈哈的,看来刚才就是他们对我下的手了!

“什么意思?”我站起来,对两个小孩厚道。

两个小孩愣了一下,一个害怕的后退着,另一个还撑着不动,“你说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这个区的叫花子,凭什么敢来这里要饭?信不信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我一听怒了,一把揪过那小孩来,摁在地上,撕掉他的裤子,‘啪啪啪’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七八下,直打得他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