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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白娇娇越来越过分,她居然偷偷的开始和村里人勾搭起来,有事没事就跟村里村外的闲汉眉来眼去,有时甚至夜不归宿。他很生气,但碍于自己确实对不起她,又实在很爱她。也只能忍了这口气,但还是会提醒白娇娇注意点影响。

白娇娇却压根儿不在乎,她甚至把村里一栋没人住的空屋二楼收拾一下,当成了自己与那些野男人的苟合地点。石山伟生气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此之外,她还会从村外带些不认识的外来人,让他们假装成挖药人上琼英峰,自己也偷偷跟上去,在山上做苟合之事。但大多数时候,只见她独自下山,却再也见不到那些外来人了,这也是一直困扰石山伟的谜。

直到我们四人来到村子后,他立刻就发现妻子对我有了意思。她在饭桌和卧室里对我做的那些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包括她在我手机上留下让我半夜里去与她私会的信息。

当晚,他偷偷来到曹家空屋附近,见我和白娇娇一番纠缠后,她就带着我向那个苟合地点走去。

石山伟正想跟上,却发现云娘在窗户中偷看。他担心云娘也会跟上去,生出一计,用‘缩骨功’将自己的体形变得与我一模一样,然后翻进了屋子里,又学着我的声音,想让云娘安心睡觉。可云娘缠着他要一起睡,他无奈之下,就偷偷放出迷药,迷晕了云娘。

等他再到苟合地点的时候,发现白娇娇正拎着自己的文胸挑逗我喝酒。他一时怒火中烧,但又不敢做什么,便打算破坏我俩的好事,于是朝里面偷偷吹了迷药。碰巧我是在喝酒那一刻被迷晕的,所以我一直错以为迷药在酒里。而其实在我被迷晕后,白娇娇也晕了过去。

他进来后,把桌上的酒瓶酒杯以及蜡烛之类都收拾了。又看到那条沾着五指印的文胸后,他很是嫌恶,便塞到了我怀中。最后将我放到床上,带着昏迷的白娇娇立刻出村向着山下跑去,将她送回娘家。她的父母对女儿的所作所为也是有所了解的,便答应替石山伟照看好白娇娇,这也是希望她能够反省自己的过错。

可石山伟是个酒鬼,他从苟合地点拿到的那瓶好酒不舍得扔掉,就藏到了卧室里。

谁知,白娇娇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醒来后,又偷偷溜出娘家,赶回了无仪村。他不禁更是生气,这个白娇娇就当真如此饥渴吗?

于是,他就开始密切关注着自己老婆的行动迹象。终于在当天晚上,他发现白娇娇略为打扮之后,就上了琼英峰。考虑以前白娇娇以前会和其他男人到山上野合,他更是深信妻子今晚也是去做同样的勾当。

他无比痛苦,就在琼英峰到无仪村中间那段坡路边的大树边上抽了一宿的烟。终于在六点左右的时候,看到白娇娇独自一人兴高采烈的跑下山来,他沉着脸拦住了白娇娇,问她昨晚干什么去了?

谁知白娇娇这次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指着石山伟的脸就嘲讽道,“你这个死太监!自己不行,还不让你老婆在外面找快活吗?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再也管不住我了!老娘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说完,白娇娇转身就要下山,石山伟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掏出迷药,喊了白娇娇一声,就在她不耐烦的回头时,被迷药给扑晕了。

愤怒不已的石山伟把老婆绑在了树上,中间发现老婆脖子上挂着个项链。他以为是野男人送的礼物,便把它扯了下来,然后找了根鞭子对着她后背连抽几十下。解气后,他想用解药叫醒老婆,却发现白娇娇一动不动,再探她鼻息,已经没了。

他吓坏了,本想自首,可想到儿子,他又迟疑了,小天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

他急忙带着凶器回了家,然后把那根鞭子烧了。然后就一直躲在家里,等到别人发现白娇娇的尸体,跑来告诉他老婆死了后,他才冲过去大哭了一场。这一场大哭,却是真情所致,并不是演戏。之后他又招待我们去他家吃午饭和晚饭,两次都在喝闷酒。而我也在晚饭的时候,发现他所喝的酒,正是白娇娇在苟合地点招待我的那瓶好酒,那时我就对石山伟起了疑心。

后来到了半夜,儿子睡着后,石山伟无比思念老婆,便带着那瓶好酒和一根蜡烛去了那个苟合地点自饮自酌。同时向妻子忏悔,缓解思念之情。谁知无意被我看到了他窗户中发出的烛光,当我赶到那空屋二楼的苟合地点时,他已经发现了我,十分害怕,以为是专业人员来了。

生怕自己的罪行就会被发现,他又用‘缩骨功’装成白娇娇的背影,学着她的声音说话,企图假装是白娇娇的冤魂来吓跑我。

可我不仅不害怕,还追问他一些事情,他见骗不到我,就突然发难,用迷药将我迷晕后逃离了。但他回家后,又想起留在苟合地点的那瓶酒还没拿走,担心露出马脚。于是等云娘她们带我离开后,又折返回来,拿走了酒瓶,但现场的桌子上,却因为抛洒迷药,而留下了一个圆形的空痕,我由这空痕才彻底肯定了石山伟的嫌疑。

石山伟说完又落泪,说自己机关算尽,终究还是被我看穿了,这或许是天意。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们都不胜唏嘘,没想到石山伟与白娇娇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情感纠葛,现在白娇娇死了,又能说得清谁对谁错呢?

我从他的话中,也想透了一个细节,那便是,在‘地阴塔’中发现的那些挖药人,并不是真正的职业挖药人,而是都是被白娇娇以身体作为诱惑,骗上山去对付韩俊山的,可没想到都被韩俊山给杀死了,抛进了‘地阴塔’中,被‘罗刹泪’修炼成了傀儡尸。

我又让石山伟把他从白娇娇身上扯来的那根项链拿了给我,接过来后终于放下心来,里面的‘罗刹泪’还在。小心收好‘罗刹泪’后,发现云娘三人都望着我,她们似乎也在等待我的决定,是放过石山伟,还是向专业人员说出事实真相。

思索良久,我正拿不定的主意的时候,卧室门里面传来敲门声和石小天的声音。慧静把门打开后,将石小天抱了出来。

石小天还在嘻嘻笑笑着,更增添了我们心中的阴霾。

“我们走吧。”我起身对云娘三人道,她们默默的站起来,对这个决定也不置可否。但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对着石山伟语重心长的道,“石大哥,这件事我不会说也不会做什么,全凭你自己决定,你觉得你怎么做对小天好,你就怎么做吧。”

说罢,我再不看他,转身走出了门,四人回到了曹家空屋。

刚回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从窗户往外看去,正看到石山伟静静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怀中还紧搂着儿子。有几个专业人员走到他跟前,先将石小天轻轻抱开,带到屋里后,才给石山伟上了手铐,将他带走了。

到了下午,我们四人陆续收拾好了行李,然后离开了无仪村,顺着上山时的险路下了山。来到山脚下那一汪水潭前,都用水洗了把脸,然后来到公交站前等着小巴的到来。准备先回最近的镇子上找家旅馆休整几天,把这几天的疲惫扫一扫,然后再计划着去往下一个村子‘泉蒙村’。

正当我说着接下来行程计划的时候,韩雅依突然开口,“天霖,我准备回韩隐村一趟,暂时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我们都是一惊,忙问她怎么回事,她却摆了摆手,干笑道,“你们别紧张,只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了,我得回家把这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母亲,之后我还会回来的。”

我劝阻她,“韩雅依,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我,他不想让药老太知道这件事,我也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但如果你坚持要回去的吧,我也不拦着你,就让我们陪你一起回韩隐村吧。”

韩雅依仍旧坚持,“我母亲和我一样,也寻找了我父亲几十年,如今他死了却不告诉我母亲,这对她不公平。”想了想又苦涩道,“天霖,那天我父亲最后对你说的话,其实我都听到了,这都是他的误会,你别放在心上,而且现在浊本会自顾不暇,正是夺取邪器的好时机,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你们的行程,就让我一个人回去吧。”

我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该说什么。韩雅依对我的心意,我早就了解。其实我对她也有好感,但她在关键时刻自己退缩了。我即使有心主动,也架不住她的退怯,暗叹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又觉得让她回去也好,给我和她一点空间,理清一下我俩之间的关系,对她幽幽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也不方便说什么,只能希望你一路平安,回韩隐村后好好休息几天,我们随时等着你回来。”

韩雅依点了点头,再不多话,对我们三人拱手一礼,“告辞!”说完,似乎是害怕自己会后悔,她赶忙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留下我,云娘和慧静三人目送她远去。

她离开后,我们三人皆有些失落,虽说她说着自己还会回来,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况且这突然少了她一个人,我们总觉得身边有点空空荡荡的。

过了一会儿,小巴车在泥路上磕磕巴巴的开来了,我们上了车。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终于又回到最近的镇子上。

“什么都别管了,这几天在无仪村累坏了,我们先找家旅馆,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吧。”下车后,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尽量缓解韩雅依离开所带来的空落感,对慧静和云娘说着话,三人漫步在小镇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