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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砰砰直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窗户,那缝隙还保持原样,不由疑惑。云娘此时应该偷偷跟上来啊?怎么没见她人影?难道她躲在其他地方了?

这般想着,我正待朝其他地方看去,却听前面有木门推开的‘吱嘎’一声。回头看去,面前一黑,我已被白娇娇带进了她说的那栋空屋。我刚进来,她就返到门前把门闩插上,又扑到我身上,深深的吻住了我。我一心想拿到她的文胸,只得按捺不动,任由她吸吮我的嘴唇,鼻中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味道倒是好闻,就是人不正经。

见她吻个没完没了,我将她推开,“白嫂子,这屋子脏兮兮的,哪是个能放肆的场所?另寻个好去处吧?”

白娇娇喘着气,变戏法般弄出一根蜡烛和火柴,点燃了蜡烛,引我上了二楼。这才发现,这栋空屋的一楼虽然脏乱破旧,二楼却收拾的很是干净整洁,有桌有椅,有床有被。

“这屋子是你收拾的?”我皱眉发问。

白娇娇点了点头,又从旁边一个衣柜中拿出一瓶酒和两只酒杯,斟了酒放到桌上,“小帅哥儿,这可是我朋友送的好酒,本地都买不到的,你先同我喝一杯,助助兴致。”

我推开酒杯,假装吃醋道,“看你这意思,这房子是你为了长期通奸而准备的吧?之前还和谁来过?”

她自己先喝了一口,坐入我怀中,眼色迷离虚幻的望着我,端起另一只酒杯递给我,“你喝呀,喝了我就告诉你。”

我依旧推开酒杯,“不说也罢,我也懒得关心你这些破事,酒就不用喝了,直接办事罢!”

白娇娇也不气恼,把两杯酒都喝了,又斟满,“嘻嘻!我可不是傻子,你就想趁我脱了文胸之后,拿了就跑对不对?”

我被她看穿计划,一时紧张起来,想着既然已说破,也不用跟她虚情假意,直接打晕了她,拿了文胸就走。正打算着,却见白娇娇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把外衣脱下,又脱了文胸,再穿回外衣。转过身时手上拎着文胸一角,对我嘻笑道,“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也没什么兴致了,但就这么放过你我又不甘心,这样罢,干掉一杯酒,我就把文胸还给你。”

我正要用强,听她这么说,一时停住了,看着桌上的酒,这两个酒杯她刚才都喝过,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既然可以软处理,那我也不想动手,对她道了一声,“说话算数!”,然后随手捏起个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我感到喉中火辣辣的,稍稍缓了些,伸手就要去拿白娇娇的文胸。忽然眼前模糊,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也不知晕了多久,窗外天空已发着蓝色,正是黎明。

房间里已看不到白娇娇的影子,连桌上的蜡烛,酒杯之类也都看不到了。正犹疑间,又感到怀中异样。伸手进去一摸,拎出来个文胸,上面还有我的五指头印。急忙把那印子擦了个干净,然后塞进了床底下。接着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急忙跳下床,在身体上下摸索一番,确定衣物都没脱过的痕迹,放下心来,却不知白娇娇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悄悄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推开窗户溜了进去,发现云娘正躺在床上酣睡。我一愣,她可是从来不睡觉的。很想把她叫醒,问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被白娇娇用酒迷晕之后,她不出来救我?

但见她难得一次睡觉,我实在不忍心,便静坐一边,闭目养神。

过不多时,外面传来鸡鸣三声,天渐渐亮了。云娘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见我却没多大反应,“天霖,你比我醒得早啊,唔!好久没睡过觉了,真舒服,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我睁开眼拦住了她的动作,有点奇怪的望着她,“我???我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你就不担心我吗?”

谁知,云娘用更奇怪的眼神望着我,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天霖,你不会是发烧在说胡话吧?你昨晚不是出去后一会儿就回来了吗?说已把白娇娇给打发走了,之后我俩就休息了。”

我猛然站起来,“我昨晚在家里睡觉?不可能!我昨晚分明被白娇娇骗到不远的一栋空屋二楼,喝了她的迷药酒,之后一直昏睡到黎明才回来。”又想起她睡觉的怪事,不知与这件事有无关联,“对了?你不是从来不睡觉吗?至多也就是打坐恢复,今天怎么会睡觉的?”

云娘听了我的话,却愣了许久,“那???那昨晚在这房间里休息的人是谁?昨晚你出去会白娇娇时,不一会儿就回来个人,当时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他的声音口气,体形发型都与你一模一样,还假说他已将白娇娇打发了。我根本不做怀疑,还想搂着他睡,他开始拒绝,后经不得我缠绕,就答应了。结果,我俩还没到床上去,我就感到头昏昏沉沉,再醒来便是刚才模样了,不过我衣物没破裂痕迹,应当没失身。”

我听她说衣物无事,放下心来。又走到她睡觉的床边,在上面仔细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药味,云娘也凑来一闻,大吃一惊,“是迷药!”

我也道,“和我喝的迷药酒所用的是同一种。”

云娘站起来,怀疑道,“会不会是白娇娇先迷倒你后,再回来???”

我摇头,“不是她,时间对不上,应该是两个人,很可能是同伙。”

我和云娘当即把房间里搜了一遍,看看丢了什么重要东西没有。可找了许久,‘玄阴鬼王心’没丢,我的水云刀也在,甚至连各自身上的黄符都一张没少。这就奇怪了,这白娇娇和她同伙搞了这么多名堂,却不偷不拿的,她们到底图什么呢?

一时想不过来,但我们也有了结论,这无仪村里必定有浊本会的暗哨,而且与白娇娇有关系。否则,又会有什么人有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呢?

又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慧静和韩雅依起床的声音,屋外也渐渐有村民走动了,天色彻底亮了。我和云娘当即上楼,把她们二人叫来,说清楚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们这才明白,为什么我昨晚的举动那般古怪。

正说着,云娘又听我说起昨晚被白娇娇叫去空屋的事情,有点急了,“我刚才一时混乱,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和那白狐狸精去了空屋二楼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当即赌咒发誓,说自己醒来后衣物也是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不适,绝对保住了自己的贞洁!

慧静和韩雅依听到我说自己没有与白娇娇发生关系后,也悄悄舒了口气。

云娘虽仍旧气鼓鼓的,但总算放过了我。却纠结起来,等会儿去石山伟家吃早饭时,再见到那个白娇娇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是当面戳穿她?还是偷偷找到她,逼问出她的真实身份?

我们四人都怀着心事,洗漱完毕后。石山伟早早的来叫我们去吃早饭,他昨晚喝得大醉,今天居然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体格果然好。又说吃完饭后,把身上的行李收拾一下,跟他一起上山挖药去。我想起我们四人都是冒充大学生身份来做实践,这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便很乐意的答应了一声。

到了他家后,却发现白娇娇和她儿子都不在家,只有石山伟一个人在灶台上忙乱的盛饭。虽然是早餐,但也是有鱼有肉有大米,说是要补充体力。我过去给他帮忙端菜,又随便的问他老婆和儿子哪去了?

他‘哦’了一声,“我老婆昨晚梦见我老丈人身体不舒服,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一早就下山了,唉!这傻婆娘,连梦都信!”

我看了云娘一眼,她也皱着眉,难道白娇娇跑了?可她也没达成目的啊?还是说她已达成了目的,而我们不知道?

我突然又想到个问题,“诶!石大哥,你不是说这无仪村近百年都没人落户进来了吗?那白嫂子她娘家在村外面,那她不就是落户进来的吗?”

石山伟却摇了摇头,“不不不!你白嫂子她父母本来就是无仪村的人,她也是在村里出生的,后来她父母在她还小的时候出了村,在山下的村子落了户。没想到后来她又嫁回到了无仪村,所以说她不能算落户进来的。”

这个疑点被解开后,我只能干笑着点点头。

很快的,众人一顿大吃,把早饭吃了个干净。我们回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后,到了上琼英峰的那条坡路前汇合。为了装个样子,我们几人甚至还拿了本子和笔。

朝阳正起,此时已是七点多几分,石山伟带着我们,踩着山坡上的土路,擦过路边野草上的露珠,向着琼英峰爬去。

爬了一会儿,我们四人已气喘吁吁。而石山伟却面色不变,好像刚才的路连热身都算不上,他让我们停下来休息,看着我们爽朗一笑,“你们几个在我认识的几个大学生里面算是体质不错的了,之前那几个,爬到这段路之前,已经休息过两遍了。”

我暗想我们四人都是练法术本领的,体质当然比大学生好,但跟石山伟一比,就微不足道了。正休息着,他看到自己所坐的大石头下面有根草,端详一番后,找来一块石头,敲成片状,然后把那草给左右盖紧了。见我们四人疑惑的目光,他笑道,“这是一种药草,但现在还小,只有长大了才能挖出来卖钱。而且它喜阴不喜阳,我用石头盖住它,既能保护它,又不影响它生长,过段时间就能来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