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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飞仔点了点头,“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广港高手也跟着来了,他叫梁万力,上次帮何安吉处理了邹万灵事情后,这个人就倍受何文豪父子重用,被高薪雇来做何安吉的特殊保镖。”

我心中叹气,怎么事事不顺,“梁万力?你说他是高手,具体是什么本事?”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本事,”新飞仔想了想,“不过上次他处理邹万灵事情的时候,就是让我把车开到她家附近,然后等了几个小时,等邹万灵父母都出门了,他开始在后车座上闭目打坐,口中念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用手一指邹万灵家,接着就看到邹万灵木愣愣的走了出来,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移动,向蓝青湖走去,最后跳进了湖中。”

我听新飞仔又说邹万灵被害死的细节,还是觉得心口郁结,深呼吸一下,再冷静思考一番。怀疑这个梁万力和曾经在石龙神监牢中的范飞阳一样,也是个移魂术高手,只是他的本领更高,范飞阳还需要借助黑符才能使出移魂术,而梁万力什么都不用,就能控制别人的心神。

心中隐隐冒出个计划,又转头看新飞仔,“新飞仔,你不是一直怕自己出卖何老板的事情传出去后,回广港混不下去吗?”

新飞仔不知我是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哥,我属于社团,跟哪个老板都可以混饭吃,现在何老板出事,我立刻跑路回广港都没事。但绝对不能出卖他,就刚才我把邹万灵真相告诉你的事情,让人知道了,都够我家法处置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别担心,你等会儿听我吩咐,我有一计,既能让何文豪父子回来胜力村,又能不让你做二五仔。”

新飞仔眼睛一亮,“林哥,您这话是真的?”

我淡笑一声,与他交代一番后,又让他给何安吉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何安吉不耐烦的声音,“又有什么事情啊新飞仔?我正收拾行李呢?”

新飞仔却装出木愣痴呆的声音,拖长了声线道,“何公子,有人找你。”

何安吉刚问一声“什么人?”我就抢过新飞仔手里的手机,“喂?呵呵,是何文豪的儿子,何安吉吗?”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响,“你是什么人?新飞仔呢?让他接电话。”

我笑了笑,用手朝新飞仔脸上用力拍了两下,发出‘啪啪’声,“你放心,他好着呢,就是神志不太清醒,不用理他,眼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聊聊,关于你父亲的。”

“好啊,那你说。”

我笑了一声,故作轻松的口气,“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疯的吗?呵呵,我前两天与他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缘,打了几局牌,结果这老小子就翻了脸,不肯付账。我很不高兴,就从他的三魂七魄中抽走了两魂四魄,都说父债子偿,你说你愿意出多少价钱来买这两魂四魄呢?”

电话那头嘈杂一阵,隐约听到何安吉骂了一声,“干!梁先生,是你同行!”

嘈杂声没了,有个男人接起了电话,声音清脆,“这位术友,山不转水转,咱们看的是水上金花跳,听得是山里银子笑,凡事不要做的太绝了,你报个准数儿吧。”

我暗骂一声无耻虚伪,你对付邹万灵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人一马呢?这会儿却让我别做事太绝。

不过眼下我没打算真跟他做交易,准备狮子大开口,报个一千万,两千万的,惹怒他们,好让他们来找我算账。

这时,我自己的手机震动一下,来了条短信,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准备扔到一边,随后一愣,急忙又拿起来细看,却是一个没有显示的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梁万力听你的报价为虚,让你切金点为实,说错了,他们就会识破你的计划不会上当,那两句金点的切口是,‘风在云常在,咱们吐的是金口玉齿言,纳得是九天清白气。’后面的赎金你随便报吧。’

我急忙看向四周,满心惊恐,这是什么人给我发的短信?他怎么会听到我与梁万力的对话?难道藏在我的屋子?

可整个房间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住人。

这时,梁万力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术友?何事纠缠啊?还没想好数目吗?”

我沉了口气,也不管发短信的人是谁,我就豁出去试试吧,淡然道,“术友,风在云常在,咱们吐的是金口玉齿言,纳得是九天清白气,既然都是内行人,我就给个靠谱数,三百万!”

梁万力明显的松了口气,却说道,“果然是术友,不过贪了点吧?”

我笑了笑,“一次贪够本,以后就能歇了,我想这三百万对何老板家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吧。”说着,我拿起桌上两个碗,碰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东西就在这瓶子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沉默了一会儿,梁万力道,“好,你说个时间地点,我们这就凑钱。”

“明晚八点,胜力村,蓝青湖边,只准来三个人。”我静静说道。

那边简单干脆的说了一个‘好’字后,立即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浑身出了一层虚汗,幸亏上次在中过范飞阳的移魂术后,我为了防范,便找机会和云娘请教一下防范移魂术的方法,间接知道了移魂术的大致内容,没想到此刻就用上了。更知道大多数人被惊吓后陷入痴癫状态,也是因为三魂七魄中丢了魂魄,所以刚才才敢出言诳诈。其实那梁万力要是去何文豪被吓傻的地方,为他叫魂,也能让何文豪苏醒,但因为我一开口就说出了移魂术的行话,后来更在神秘短信指点下答对了暗号,所以才让他俩深信,何文豪丢掉的两魂四魄就在我的手中。

刚才最惊险的就是梁万力会突然问我金点,这应该是移魂术圈子里的暗号,刚才要是没答上来,必定会被戳穿。我本以为纯靠几句行话,就能取得信任,幸亏神秘短信才能过关。

想起那个短信,我急忙拿起手机,回复过去,“你是谁?如何能听到我的对话?又如何知道移魂术的暗号?”

发送时却提示我‘发送失败,该联系人不存在’,我郁闷间,这人又给我发来短信,“韩天霖,那夜若不是你缠着我,早就抓到何文豪,逼他儿子回胜力村了,你说我是谁?”

笑脸面具人?

我心中一寒,虽然早就隐隐怀疑,但此时得知是他,我还是惊讶了一下,这人在胜力村明里暗里与我们交手过几次,现在却成了盟友,一起对付何文豪父子,简直是讽刺。

我把手机放低到腹部处,又写了一条短信,但不发送,“你是浊本会暗哨?为什么要帮邹万灵伸张正义?与他们一家是什么关系?”

等了许久,也没人回复,我稍稍转了个身子,短信立刻回复来了,却没回答我的问题,“早已经警告过你们离开胜力村了,为何不听劝?现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明晚搞定何文豪父子后,立刻离开。”

我心下了然,以刚才的位置回头找了一下,终于在身后的一个隐蔽的位置处,找出来一颗监听摄像头,把它抠出来,发现上面延有一根细细的电源线与旁边的电灯连接,为它供电,里面插着一张手机卡,以手机流量把这屋里的所见所听传送回去,难怪他可以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虽然发现了摄像头,也无法发现是谁在接受信号。而且这颗摄像头估计是趁着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进来安装的,真是胆大包天。我把它放脚下踩烂,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时,手机里又发来了最后一条短信,“你很聪明,但别自作聪明。”

我开门,把屋外的人叫进来,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事情,又说了明晚八点,在蓝青湖边与何文豪父子的会面。

他们都对何文豪父子的所作所为很是岔怒,我又让他们做好安排,说明天的交易会面绝不是那么简单,必会几经波折,才能将这群恶人最终绳之于法。不过在后天之前,新飞仔是暂时不能离开了,以防消息泄漏,我让陶希书给新飞仔喂了点能昏迷许久的药,又把他捆在椅子上,他沉沉睡去了。

天色渐黑,葛老太太不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的事情,很是热情的为我们准备了晚饭,烧好菜后又出门去其他村民家打麻将,很是轻松自在,逍遥快活。

云娘看了十分羡慕,趁着难得的空闲,与我一起来到三楼阳台,望着小村的落日美景,她拉过我说悄悄话,“真希望能像葛老太太一样,自由自在,不受这些人间琐事缠身。”

望着她被夕阳渲染的绝颜,我心中爱意涌动,忍不住将她一把搂过,亲住了她的甜唇,轻轻缀吸,良久才缓缓分开,四目相对时,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爱意,心跳都加速了,砰砰作响。

云娘眼珠一转,贝齿轻启,对我发问,“洛公,难道就我们两人隐居韩家村吗?那韩雅依和慧静怎么办?”

其实我对韩雅依是有点好感的,但总觉得一夫二妻实在违背现代伦理,所以在有了云娘之后,总是克制着自己对韩雅依的感觉,但云娘屡次撩拨我,暗中怂恿我与韩雅依的关系,叫我哭笑不得。不过也能看出来韩雅依对我也有感觉,可能与我也有一样的顾忌,所以才没能说开。

至于慧静,我承认对她有感激之心。也为她被陶希书压迫而愤怒,现在她已然反抗了陶希书,但我与她的关系总在若有若无之间。况且我连韩雅依都不敢考虑,如何还敢考虑她呢?

将我刚才的想法,简单说给云娘听,她听完还没开口,突然听到旁边有脚步声移开,我一惊,以为有坏人偷偷潜来偷听,正要循声追去,却被云娘一把揽了回来,“别追了,我早就发现有人偷听,才故意引你说出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