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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简根本不知道苍芳会去参加郑楠发起的晚宴,要是罗简知道苍芳要去,罗简怎么着也会推掉。

其实,就是苍芳蓄意安排的。

苍芳因为工作需要,与市卫计委的大多熟领导都熟悉,与郑楠就不用说了。同是女人,一来二往,做业务的苍芳早与她关系交好。

苍芳到外地出差的时候,不忘带点小东西给郑楠。去年她在清泉县服务泉城医院的建设,清泉县的茶叶、笋子、蕨菜什么的,她都带回来给郑楠,郑楠特别感激她。

这回其实就是她鼓动郑楠请吃饭的,而且顺势还说,我在清泉县的一个朋友,最近听说调到你们卫计委了。这郑楠就问,谁呀?苍芳嘻嘻一笑说,罗简呗,你认识不?

郑楠虽然对罗简认识,但感情还好不到她去接罗简吃饭,况且,对一个从下面上来的干部,她也犯不着巴结他。但现在听苍芳这样一说,她算卖个人情,打电话罗简,邀他一起来,反正也不多一双筷子。

罗简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苍芳,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脸就僵住,脚步再退出来,已经晚了。

毕竟这时候,如果扭头就走,那肯定就是对主东郑楠不够意思。你什么意思呢?来了,还走?

这样,罗简只得硬着头皮进入包间,然后和大家打了招呼。

郑楠邀请的客人中,有郑楠的同事,也有她的好友,郑楠将罗简向大家作介绍。

打扮得简练而不失大方的苍芳着灰色短裙,她微微笑着,见罗简和大家打招呼,倒也没有丝毫尴尬。

罗简看到了她,眉毛凝成一团。

“来,罗简,坐这里来,这位置就是给你留的!”苍芳落落大方指着身边的座位,让罗简坐过去。

其实她之所以想见罗简,原因有很多。除了对他怎么受到处理,还能到市里比较感兴趣之外,同时,她更对他的婚姻状况感兴趣。都闹成那样了,陆芸就真的宽容了他?原谅了他?他与她现在离婚了吗?

当然,还有些别的事。这前几天在赵华天的办公室,赵华天无心说的话,她记在心里。

罗简望了望整个就餐环境的条件,还崩说,别的位置还真是有人坐了,好像苍芳还真是有意给他留着一样。鉴于目前这样的状况,罗简只得挪步到苍芳的身边坐下。

“苍经理,你好。好久不见了。”罗简虽然对苍芳不感冒,但是这时候不能拂了郑楠的面子。所以落座的时候,也彬彬有礼与她打招呼。

“调来市里多久了?”

“半个月。”

“哟,来了这么久,怎么没与我联系呀?”

“忙着。”

“是吗?白天工作忙着,晚上还忙着?”。苍芳待罗简坐下,便将头偏过来,很老朋友那样,与罗简说话:“你就不能给个面子,让我请你吃餐饭什么?”

罗简不理她,而是与郑楠的朋友说话。

苍芳微微笑着,在听罗简和郑楠的朋友们聊了一阵后,这暗中用脚踢了踢罗简,然后说:“你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吃饭?喏,我向你道歉!”

罗简本来不想理她,但见不理她还不行,这便扭头回答:“道歉?没有必要!至于吃饭的事,到时候再说。”

苍芳拾了个没趣,灰头土脸,恨恨地咬着牙,用脚在罗简的脚背上又踩了一下。

苍芳有时候觉得自已真是搞笑,那时候明明有些喜欢罗简,却为什么要害他?到什么纪委举报?闹得两人红了脸,结了仇,如果没有那一出,他会不会对她就有个笑脸?或许也对她温情地说话?

苍芳不由地又想起那些在泉城医院的工地与罗简一起吃快餐的日子。

两个人,三个菜,一荤二素,边吃边说话,多好。

苍芳还记得有次罗简骑着自行车带她去吃的饭,他蹬着车,老式的自行车,她坐在后面,轻揽着他的腰,有一下她还故意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男人味儿,苍芳在那一刻有些陶醉……

但很显然,苍芳知道那样温暖的时光回不去了。这让她有些落寞。

晚上的时候,本来作为主东的郑楠并没有安排大家拼酒,她只是客气地邀请大家,都喝点什么?

但是苍芳却让服务员上了白酒,八个人,二斤,其中还有三位女士。罗简因为要回去起草清源市农村医疗法改革试行办法,其实他是初来乍到,与这帮城里人喝不上劲,所以未喝。

加之两位女士也没喝,共5人喝酒。苍芳便轮流着逮着大家喝。

郑楠的一个朋友喝少了,她还不行,她红着脸,逼到人家的身边,非得让喝一大杯。

酒是白酒,苍芳喝的又是堵气酒。饭局还没有结束,苍芳就醉得一塌糊涂,伏在桌子上起不来。

罗简见她这样作贱自已,知道她这样与自已不理她有点关系。这不忍心,起身给她倒了杯茶,然后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喝了,好受一点。

哪知道,罗简将苍芳这碰一下,苍芳便赖在他的身上不走了。

一只手揪着罗简的衣服,然后醉意醺醺地说:“罗简,你原不原谅我?原不原谅我?”

她这话一说,弄得满桌子都看着罗简。

罗简有些生气,但知道苍芳此时喝多了,理辩不清,便说:“你说什么呀,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但苍芳还是揪着罗简的衣服不放,嘴里乱嚷着:“你倒是说说嘛,你原谅我没有?你为什么来清源不给我打电话,你真是不够意思,罗简,你真是不够意思。”

罗简见苍芳这样,也没有办法,只得冲大家笑笑,解嘲地说道:“苍经理喝得太醉,不行我先送她回去?”

众人一见苍芳烂醉的神情,又有罗简主动出来保驾护航,要送她回去,都纷纷说:“罗主任,那你辛苦喽!”

罗简笑笑,与众人告辞,然扶着苍芳从酒楼里出来,罗简将苍芳的身子摇了摇,说:“你车呢?”

苍芳醉呼呼的,含糊着说了句什么,罗简没有听清楚。罗简见苍芳背着包,心知她的车钥匙肯定在她的包里,便任她的身子靠在自已的身上,然后将她的包拉开,从一堆化妆品中,找到了车锁匙。

罗简将苍芳的车锁匙一按,不远处的停车场里有车嘀嘀响了两声。罗简知道,那自然就是苍芳的车了。

罗简将苍芳扶进车里,任她躺在车的后座上。苍芳醉意沉沉,身子软绵绵的,任罗简将车弄到车里,她一扎下去,就趴在后座呼呼大睡。

罗简将她弄进车里之后,然后将车锁匙给放在驾驶台上,这才关了门。站在车外,朝苍芳看了看,见她安然无恙,罗简便朝着卫计委宾馆的方向走。虽然可能这距离有点远,二三公里,但想着晚来闲来无事,走回去,也算锻炼身体。

走了七八分钟这样子,罗简又往回走。他心想,这苍芳要睡在车里。这车是封闭的,该不会她有什么事吧?罗简想起前几天看报,说是有个司机,将车停在车库里享受空调,然后第二天待家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死去,而且僵硬了。而且,她一个女人,醉成那样,就算没在车里晕过去,那要真碰上坏人,将她那样了,罗简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虽然,他真的在心里恨她,但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这良心还是感觉过意不去。

罗简叹了口气,又步行回到苍芳停车的地方。远远,他就见三四个路人。其中有五六十岁的大爷,也有三十左右的小伙,正围着苍芳的车在指指点点,个个都是眼放光彩。

罗简走过去,喝了一声:“你们干吗?”

这其中一个小伙就指着车里的风光,示意罗简看。

原来,苍芳还在后座上熟睡之中。但是,她或是觉得车里很闷,竟将窗户打开了半截,然后又倒头就睡。

但是,她穿的是短裙,同时这身子在后座的蠕动,致使裙子往腰际滑去。这样,她裙里的风光,差不多全泄漏了出来,一双黑色丝袜,正勒着大腿根。腿根深处,一条粉红色的内内,将中间包得稍稍隆起来,而这微隆起来的地方,明显还有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