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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砰!嗵!”,罗简不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觉后脑壳一阵疼痛,随即栽倒在地。

连声叫喊和哀号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这马路边有路过的人从路过,但见马路上流的全是殷红血液,而且路畔倒了个人,像死了一般。这人便像遇上鬼一样,惊慌失色地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来了啊,来人啊,这有人死了……”。

不一会儿,路人便聚起来。但见这死人手脚未有冰凉,这好心的人们七手八脚,将罗简稀里糊涂的送进了医院。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前一次幸运。

前一次还住进了自已单位的清泉中医院,这次竟被人送到清泉县人民医院。

而且,前一次是被人打伤,皮外伤,这一次,头骨挫伤,颅内出血……生命垂危。

二小时后,揣着病危通知单,想着深陷晕迷中的罗简,陆芸心是刀绞一般地疼。

她起初还以为罗简下楼来,然后走在去小区外的过道上时,被车撞了。所以,开始报警,来的还是交警。

这出了这么大事,受害者生死未知,交警也未敢大意,当即拉线布阵,对原地进行了监控。对相应地轮胎进行了放大鉴定。但随着处理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感觉奇怪。

因为罗简除了头上有伤之外,连个擦伤也没有,而头上更是明显地钝挫伤。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人打的,根本不是车撞的,或者车压的。

要是车祸,这出车祸的,总不可能在头部吧!

交警在一番察看,然后细致询问医生后,又换了刑警过来。

“你确定,最近罗简没有与人发生纠纷?也没有得罪人?”

一高一矮两个警察,围着陆芸做笔记。

而在过道的一边,杨志军,唐亮,龙贵华,还有陆芸的爸妈,亲戚,十几个人……

大家都坐在医院的条椅上,急切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好像没有!他这人呀,平时就是话不多,但心地还蛮好的……警察,你们可一定要查实出来,不然,罗简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被人打了,在,而且生死未知,我和孩子可怎么过啊?”过度的悲伤,让陆芸根本没有理出思绪来。

而且,她从心里来说,觉得罗简正在处理中医院城西分院的施工,以及华天医疗的苍芳想给罗简50万元的事,那全是自已的好闺蜜苍芳照顾自已家穷,可怜她家,才想的办法,她根本没有想到害他的意思。

“那你应当知道近段时间,他做.了些什么,干了什么?也就是生活轨迹是如何的?”警察再问陆芸。

陆芸还是摇了摇头:“他早上上班,我早上也上班,晚上他下班,我也下班,没有什么特别的。”

警察在陆芸身上问不了出所以然,转而又单独审问龙贵华和李浩,两人几乎都是一致地证明,罗院长就在上班呀,与我们一样,同一个办公室,处理工地的事务!而且他最近才提的院长,工作积极性也高……”。

在陆芸、龙贵华身上和李浩身上一样都问不出有效信息,而当事人罗简又处于晕迷之中,他不可能陈述当时的经过,或者将最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进行还原,且事发时又是夜晚,又是监控的死角,这两个警察也算没辙,只得再做了一番笔记后,再从外围择机进行侦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漫长的等候,大家心急如焚。

趁着等侍的时候,心急如焚的中医院院长借了套医生的服装,然后跟着送病人进手术室的医生一起进入手术室。

对于大名在外中医院长杨志军,人民医院的医生也是认识的。

杨志军走到里边,径直找到主刀的外科主任谢俊义:“怎么样?谢主任?”

谢俊义擦着额角的汗,摘下半拉子口罩,然后指着刮了个大光头的晕迷的罗简:“不乐观,颅内出血严重,这边输着血,但好像失血比输得还快,你看。”

杨志军顺着谢俊义的手一看,那手术床边,一个小桶里边,全是从罗简脑袋里边沾出来的医用棉纱。很显然,在使用了止血药物之后,罗简脑袋内的血并没有特别有效地止住。形式很不乐观。

杨志军叹了口气,将谢俊义的肩膀拍拍,这情形之下的感情交流不言而喻:“都是同行,感谢有你!”

谢俊义点了点头,在帜亮的白帜灯下,用镊子继续查看罗简被切开的脑壳里边的出血点,以便找到出血点止血。

“怎么样了,怎么样?”杨志军推开急救室的大门,等候消息的人们一涌而上将他围着。

杨志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努力使自已镇定:“挺严重的,但我相信,罗简会挺过来的,大家稍安勿燥。”

杨志军知道在这时候说得多严重或者多轻微都是没有用,只会加重大家的担心和痛苦。而且他知道在这时候说些悲观的话,罗简的家属肯定会接受不了,会嗷嗷大哭,这会影响医院的秩序。

又是漫长的一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众人也是疲倦了,靠的靠,坐的坐……

罗简出了这么大事,生死未知,陆芸在一阵哭泣加慌乱之后,知道这事儿还得通知罗简的妹妹和弟弟,不然罗简真有个三长二短,这弟弟妹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那他们肯定就是痛恨死她了。

所以,她在稍稍梳理了一下情绪之后,便硬着心给罗建和罗盈都打去了的电话,将罗简遇袭受伤事告诉他们。

“嫂子,你是说我哥他被人从后脑勺击晕了,现在医院晕迷不醒?”罗盈几乎不相信是真的,在电话中边确定边就哭出了声。对于自已大哥遇袭一事,或者说大哥有可能离她而去这事,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挂了电话,她便直奔机场,从京都坐飞机奔清源市机场。

倒是弟弟罗建接到陆芸的电话之后,冷静地说:“嫂子,现在你别急,我哥没事的,你现在重要的,就是要照顾好虫虫,我这边,现在就动身到清泉,你们在清泉哪个医院?”

“清泉县人民医院!”

“哦,县里边的医院呀?……这样,你别太着急,我马上就出发!”

罗建在安慰了一通陆芸之后,没有马上走人,而是动用自已的关系,将自已所在医院的脑科专家胡达志、心内科教授胡洪、自已在医学院的校友、资深外科专家,“一把刀”杨春一并带上,然后坐动车从上海直奔华中腹地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