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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龙贵华将一叠施工图纸铺在办公桌上,然后指给主体大楼东侧左上楼的一堵楼道指给罗简看:“院长,这施工图上,画的是这条施工管道,是不能从这道墙上穿过来的,但我今天在工地查看的时候,却见他们将墙给打穿了,正在铺设电路的管线呢!”

罗简听龙贵华这样一说,接过施工图纸一看,那图纸上倒也标识有管道施工的图标,但是红色的,与当前施工的紫色的线路标线并不一致。也就是说,要么这施工方想省事省料,也不绕道了,直接穿墙而过架设电路,要么就是他们看错了图纸,施工的时候搞错了。

“走,我们看看去。”罗简将桌上的文件一操,然后将腋下一夹,领着龙贵华就朝着施工工地走。主楼施工完成后,建筑垃圾运走了,施工机械也运走了,这样一来,这中医院城西分院的施工场地犹显空旷,那些被工人们辗踩于地的野草们,在一场雨之后,又从泥泞里爬起来,在这微风摇曳着碧绿的身躯。

龙贵华所说的那楼在最上一二楼的分离处,在电梯还没有使用之前,自然只得爬楼梯上来。16楼的房子,要爬上来,自然不容易。罗简和龙贵华直累得气喘吁吁,两人才站在这楼宇之上。

“罗院,在这边,就是这个施工墙。”龙贵华在前面走,领着罗简绕过七弯八拐的用来作病室的长廊,这到了尽对一堵墙的分离处。龙贵华指着楼面靠上角落的位置说:“你看,就是这。”

罗简一看,这个角落里,已经开出一道穿墙孔出来,孔有洗脸盆这么大。孔的外缘已经安置了PV管材,看样子,还真如龙贵华所说的一样,估计是拿来预埋电线或者水管、以及暖气什么的。

罗简看着这孔,又对着施工图纸看了看,便对龙贵华说:“你去,将施工的师傅喊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龙贵华领了命,这转身到下一层的施工房间里去找施工师傅。因为就在刚才,他已经发现不妥,便让师傅停下来不干了,干了没用。这师傅是包活的,自然也不能歇着,在等候处理的时候,早就到另外没有问题的地方干活动了。

不一会儿,龙贵华就领着两个施工师傅过来了,一老一少,老的四十多,少的二十出头左右。

罗简见他们来了,便指着墙的施工孔问他们:“你们这肯定是搞错了吧,这墙上,设计图约没有标示要留孔呀!”

这两个师傅凑了过来,身上是浓重的汗液的腥臭味儿,他们探着脑袋将罗简手上的图纸看了看,或是也看不明白,那虚虚实实的线条实在太多,故而两人看了一阵后,这年老的泯着嘴笑:“罗院长,其实我们真看不懂图纸,这里开孔预埋PV管子,是我们的李经理让我们这样做的,说这样做,不影响什么,你看!这是第15楼,上面就是16楼,顶层,一般医院的顶层,就是放置一些器材或者作物资仓库的。”

这年长的说完话,自然就是看罗简的脸色。罗简看了看他,还真不知他看不看得懂图纸,其实罗简也只知道这施工没有按照图纸进行,但到底有没有影响,是不是如这老师傅所说的一样没有影响,他也说不准,龙贵华也说不准。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要这师傅如何做,而是他知道要想将事情弄得明明白白,还得将施工图纸改变的严重性搞清楚再说。错了,就纠正过来;如果可行,那适当改进,也未有什么不妥。

“嗯,这样吧,老师傅,我们这耽误你的工,这是肯定的了,但是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些改变,所以,你还是将别的工作做到前头,晚点,我和龙主任将事情弄清楚了,再让你开工,行吧!”罗简说完,让这师傅还是别动工,然后领着龙贵华,咚咚跑下十五楼,然后捏着图纸去找工程监理陈飞。

陈飞今年二十六七岁,未婚,也未有女友,他是卫生局和中医院聘请的工程监理员,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受建设单位(卫计局和中医院)委托,根据法律法规、工程建设标准、勘察设计文件及合同,在施工阶段对建设工程质量、造价、进度进行控制,对合同、信息进行管理,对工程建设相关方的关系进行协调,并履行建设工程安全生产管理法定职责的服务活动。他是专职的,但也是没有什么活干的岗位,通常时候,就是坐在华天公司那办公室里上网玩游戏,或者蹲在施工工地的门口抠手机(因为不是门口,到里边去了之后,就没有WIFI信号了)。

“陈飞呢?陈飞……”罗简和龙贵华一进入华天公司租下的办公室里,就问在门口坐着的这个少妇材料统计员。边问的时候,这嗓门儿还喊上了。罗简也知道,尽快将事情搞清楚,早点给人家做活的师傅回话,也算是免得耽误人家做工吧。人家可是指望这做点工赚钱呢。

这个少发趴在电脑桌上,一对大奶儿就搁在桌面上似的。她头发长长的,流海遮着她的脸。长相还算漂亮吧,要不是有点儿肥胖,多少还能算是美女。但是她在工地上那帮人眼里,其实还真是美女,大家进进出出,没有不叫美女的,毕竟在这里的场地里,有一个母的都不容易,崩说她这样丰胰的,让人充满性幻想的母的了。

“陈监理刚刚还在这里和我们李主任说话呀,这会儿去哪里去了呢?哦,我想起来了,这李经理刚刚说骑摩托载陈监理福临路那电话卡去充什么Q币卡去了,会马上回来的。罗院长,要不,你就在这里等下,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速度回来。”这大奶妹也知道罗简作为业主,自然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业主不满意,所以有的一切都白搭。

“麻批,这上班时间,尽跑骚!”罗简在嘴里叨骂了一句,知道现在这年青人,尽玩些新鲜玩意,什么Q币卡点卡之类,真不知有什么卵用,但人家就是热爱喜欢,他还想不通了。虽然这样想,但嘴里却要求大奶妹:“那麻烦帮着催下他们,我们就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