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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简一时迷惑着不解苍芳的意思,但见妻子陆芸与她在本田的展位上指指点点的神情,心里还是微微一动,知道妻子陆芸算是看上了这车。但是,看上了又怎么样?什么折扣?什么能省二万元,没有钱,那不也等于瞎扯蛋吗!

这本田车倒是好,但办下来起码也要十七八万元呐,好!就算是现在搞活动,优惠二万元,还送一年的保险,那不也得自个从口袋里掏十五万元现钱嘛!家里现在哪有十五万元?就是十万元,也没有。那这下定金,不是等于白下了嘛。

罗简任陆芸和苍芳凑到本田的展台上商量,而他在旁边的展台上看车模。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洋妞模特在表演钢琴演奏。那人不知是只是乌克兰的,还是俄罗斯的,胸不大,但身子特苗条,身体约有一米七八,腿就有一米二三,修长,挺直,坐在那里,动静之中,就像一幅画。犹其是那眼睛哟,蓝得一汪墨水似的,深遂不见底,望一眼便不能自拔。

罗科如醉如痴地看了十几分钟,看累了,这才又转到本田车的展位上。

这时已见妻子陆芸喜笑颜开地与苍芳提着这汽车公司送的礼品盒,从那服务台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姐夫,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哦!”

苍芳挽着陆芸的手齐步走到罗简的面前,然后将手中礼品晃了晃,示意她与陆芸做出一件重大的决定。

“什么定了呀?这车,你说这车的定金下了?”罗简将目光投向陆芸。

陆芸虽然在昨天里与罗简争了两句,但也不至于吵起来,这或是也下定了决定,声音有些自傲地说:“是呀,苍芳说了,这车蛮合适我的,你看,这又赶上做活动,优惠幅度大,我想想,这就想订下来算了。”

罗简本来忍不住想说道:“老婆,咱能不能?缓缓……”。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自已的老婆看了的东西,且又做主了,这时候还有外人在场,罗简自然也不好拂她的面,便收住话,转而说道:“老婆你既然定下了,那也行,车总是要买的,大不了我找人借点钱去!”

苍芳见罗简这样说,知道他同意了,嘻嘻笑着,朝陆芸噜了噜嘴:“芸姐,你看,我就知道嘛,姐夫能不同意你买车?何况嘛,现在什么时代了,私家车,也是家庭生活必需品嘛,对不对?!”

罗简其实心里对妻子陆芸定车这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家里只有几万元却订了台十好几万的车,这又得欠下十来万元的债务。这刚刚才从生活里的困境里走出来的人,肩上的担子才刚刚卸下,这忽啦一下,又给捡了上来,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而且,罗简不喜欢欠债,总觉得欠了人家的钱,自已就低人一等一样。晚上也睡不着觉。不像现在的年青人,买个手机,千把块钱,还得分期付款,他没有那样的习惯。

从清源市车展现场回到家里,苍芳将两口子送到家门口,见两人也并没有多话,便在停车的时候开了句两口子的玩笑,这才掉转头朝着她们办公室所在的城西住处驶去。

罗简和陆芸回到家里,将门打开了,这才忍不住埋怨陆芸:“老婆,你买车这事,就这样定了?就不考虑考虑了?”

陆芸这才道出实情:“家里不是有五万块嘛,我回跟我妈说想买台车,她从说我爸的退休工资那里也给均三万,刚刚苍芳也说了,她借我五万!还差二万嘛!我自个想办法。”

罗简知道老婆陆芸所说的自个想办法也就是攒了些私房钱,他倒也不在意,这么多年,就算老婆攒二万私房钱,也是应该的,毕竟风里雨里,陆芸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而自已的岳母支持三万元,罗简虽然想这是爸妈的养老钱,但现阶估爸妈的身体还算硬朗,近几年退休工资也算是水涨船高,他们两老自然还是有点积蓄的,他也不在意。

但对苍芳所说的借给陆芸5万块钱,罗简倒有些想法,毕竟她与苍芳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对苍芳这人也不了解,虽然苍芳看起来像是有钱人,但确实不是知根知底的那种熟悉,这便问:“她凭什么借给你5万元了?”

“不凭什么呀?就凭我还还她呀”陆芸边做家务边说:“人家苍芳说了,她现在不缺钱,现在借我们的钱,待我们有钱了,再还给她!”

罗简听陆芸这样说,倒也合情合理,哦地应了一声。

陆芸见罗简没有表情,有些不以为意地说:“人家有钱呢,一个月月薪抵我做几个月,真是,这一点钱呀,在你眼里,那是不得了的大钱,但在人家那,或许九牛一毛还算不上呢!”

被妻子这样一怼,罗简也算是没话可说。

她说得也对呀,这五万元在自已眼里,那算大钱,但在人家眼里,或许真是不在乎。

所以,这事儿,罗简既然觉得妻子买车的事,木已成舟,凑是凑一点,借还借一点,但家中买车也是喜事,这想想,便对陆芸要求地说了句:“老婆,人家相信我们,借钱给我们,现在虽然你和她熟,那你也得给人家开个借条,让人家心里踏实,没有钱,说得有句话,让她也有个柄儿。”

陆芸点点头,也没有争辨,回到家里便开始炒菜做饭。

或是她定下了车,而且罗简没有过度反对的缘故,一晚上处于兴奋甚至说是亢奋的状态,她一边择菜,一边和罗简叨咕着这有车了,就要带他和儿子虫虫去哪儿玩的事。吃毕饭了,还在憧憬着要和罗简去一趟省城,还要去邻县的风景区……似乎呀,这有车了日子,立即能就活色生香一样。

陆芸的这股子兴奋劲儿,也让罗简破天荒地感受陆芸近几年来的第一次主动。

这有好些年了,似乎也就自打儿子虫虫出生之后,陆芸就是那般冷漠的神情,就是你动与不动,她就是那样。做活塞运动时,你卖命似的,身上汗水淋漓,她像却没有感觉一样似的,也不哼,也不叫,身子更没有如以前那样,到了关系时刻,会抽搐扭曲一样。

罗简因此感觉这几年和陆芸那样子特没有劲,就像做功课似的,孤芳自赏,自济自足。

在还没有生孩子之前,陆芸可不是那样的,她以前的时候,在那时候就是沉吟如诗,会泡哮如雷,那声音呀,让罗简特别特别地兴奋,特别是罗简爆发时那千军一发射进陆芸体内那一秒时她的声响,更有天崩地裂的感觉似的,而与她的声音匹配的,就是她疆直的身子,和扭曲的表情。

似乎是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变了。陆芸是自然产,当时孩子头有点大,卡在宫颈出不来。医生没有办法,就将宫颈给剪了,剪裂了一个大口子。后期陆芸的阴(盗)回缩并不是特别好,这也直接影响了罗简和陆芸的夫妻生活,每回罗简抵进去的时候,就像一根筷子搅进了一锅稀饭里,总探不到底似的。

当然,这是客观上的原因。主观的原因还是孩子小的时候,是跟着陆芸和罗简睡的。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嘛,陆芸也累,且儿子虫虫特别在容易醒,醒来之后也不容易哄。所以,陆芸就常常压抑着自已的快乐,生怕罗简的撞击自已的低吟会吵醒孩子。平凡而又辛劳的日子,真的将她与老公罗简那点床上的激情消磨损掉完了。到了后来,她也觉得上床就是为了任务,是自已的义务一样,也不叫了,也不吟了,也不主动了,就变成了机械运动。

那天夜里兴是孩子不在身边,又定了新车家中添了宝贝,陆芸就主动得不得了,将罗简推倒在床,深扑了他,侍候他像皇爷一样,一阵连着一阵的舒服,罗简的魂儿都要出窍就不说了,光那陆芸豪放而春情的呻吟,就让罗简一阵骨子里酥软……

这事儿过了几天,罗简去了趟县里招标办,他想去招标办帮唐亮看那中医院城西分院中心广场那沙石投标的信息,开标了没有。

毕竟作为唐亮的朋友,唐亮这价格便宜,沙子质量有保障,这于情于理,都是有竞争力的。如今,唐亮委托他招呼这件事儿,罗简觉得也要放在心上。这不,他去了招标办找到新上任的主任朱大可询问这事儿,朱大可倒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将他当成一个来办事的群众一样有问必答,但告诉他的情况显然还是让他有些失望,那就是这信息还没有公布,原因嘛,评标的一个领导,外地出差去了,待他回来,马上就公布!

既然分管的领导不在,那也没有办法。罗简从招标办出来,骑车回头的时候,路过清泉县政府门口,他将自行车靠在政府大门口停着,心里想去找县长顾雪桦聊聊天,看看她这几天在做什么。但他将自行车推着,走到县政府大院那有人站岗的门卫处,那保安正准备问他有什么事时,他却转身回来了。

罗简顾自摇了摇头,对自已说还是算了,自已算哪根蒜哪根葱呢,人家顾雪桦大县长忙着呢!况且自已一介大男人,找她怎么着也不些不合适……

这不,他折身返回,一溜骑着自行车回了中医院城西工地。刚进到指挥部的办公室,值班的龙贵华从他的办公桌上掐着施工文件,探过头来对罗简说:“院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