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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候哥心里盘算到了那栋楼里,如何好好地亵玩一下这个城里妞,又如何领着顺子安全撤离,圆满地完成任务时,被他一直推搡着走路的顾雪桦轻声说话了:“喂,我的项链掉了啦!”

“什么?”候哥将头探向前,倾听。

“我的项链刚才掉了啦!”顾雪桦驻着脚,不走了,而是朝着跟在后面的这个叫候哥的男人说道。这声音中还显着有点点娇柔的嗔语。这引得一直手持尖刀抵在顾雪桦身后的候哥也只有停下脚步。

“什么了?项链,掉哪儿了?”候哥朝着顾雪桦的脖子上一看,果然光秃秃的,他之所以没有将顾雪桦的项目扯下来,一是在这里扯,怕顾雪桦大喊大叫,二来这扯下来,自已还要寻思保管,不如让她先戴着,到了那空置的楼房里,将她绑结实了,再将她的项链取下。这更妥当。

“掉在那沟里,你看嘛,就在那里!”其实,这就是顾雪桦的计策。

前面那个叫顺子的男人已经走到前面十多米远,他正猫着腰朝前观望,看附近有没有路人路过。这样一来,这个叫候哥的男人,虽然在后面拿着刀抵着顾雪桦的背心,而且这手还架着她的胳膊,但是很明显,他这走起来也很不方便。特别是有玉米叶遮着眼的时候,只有用胳膊使劲地来回拍打,才能将叶子弄开。

顾雪华见只有猴哥一人,她心里觉得机会来了。她缓缓的用自已没有被架着的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这个项链取下来,然后捏在手里,然后趁着两人从玉米地到机耕道这排水渠的坎上,她将自已的项链丢在了水坑里。

“什么?想耍花招!”候哥自然不信,在顾雪桦说话的时候,他还将刀尖微微一挤,抵得顾雪桦的雪肤之中隐隐生疼。但是,他的目光,还是顺着顾雪桦的手指,越过排水渠的土坎,然后看到这渠沟里果然有一根金项链,黄灿灿的,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谁想耍花招了,我项链掉了,怎么说那也有几千块钱,我心疼。”顾雪桦站着,又这样合情合理地说。候哥也感觉没有办法。愣了一下后,他的目光一扫顾雪桦,转而就滴溜着迎着她说道:“想溜?没门!”

顾雪桦见他是担心自已溜走,便说:“我溜什么溜,这里能溜到哪里去?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怕我溜?我跟你说,这样吧,你将我松开点,我去沟沟里边捡!”

说罢,顾雪桦就挣开这男人的手臂,然后转身准备下那排水的沟渠里边捡那项链。这男人或许看着顾雪桦也就在眼前,这也就半分钟的时候,也无所谓,这便将刀稍稍拢到袖子里,然后站在机耕道上,看着顾雪桦颤微微地迈下土坎,又弯下腰去打捞这水沟渠里的项链。

但很显然,由于顾雪桦的身子够不着,而渠里还有着浅浅的清流在流淌,她伸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拿上来。

“够不着,我去那边找根树枝去!”顾雪桦砸砸嘴,这样说。

说着,她还转身,沿着这沟渠往前迈去几步,然后想去机耕路的路畔,折一枝小树枝。自然,有这树枝在手,肯定能轻轻松松地将她扔在水渠里的项链给挑起来。

但是,她既然是有心这样的做,自然故意磨磨蹭蹭,还不容易走到这白杨树畔,却怎么也折不断树枝。这看得在一旁的候哥那叫一个心急,时间就是危险,时间就是危机,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你给我站这,别动!”

说罢,他一蹦越过土坎,然后伸手就想那掉要渠里的项链给捞起来。而且他早就目测过了,这虽然顾雪桦捞不着,但他的胳膊长,他只稍趴在这沟渠边,就能从里边将这项链给捞上来。待他将项链捞起,快速的回到顾雪桦的身边。他想过了,最多也就二十秒。说不定顾雪桦连反应都没有。

顾雪桦千等万等,等的就是他跳下机耕道的刹那。就在他弯腰准备到渠沟捡项链的瞬间,顾雪桦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拔腿就沿着这与矮个相反的方向跑!

这边跑,她已蓄势在胸,张开嘴大喊:“来人啊,来人啊要!”

她知道在这个河堤的方向走,只要翻过那堵防洪堤,就必定有人。以前她跟罗简散步的时候,就在河堤上面,那有一条驶车的大路。而路的一畔,就是清泉河了。这个季节,这河里会有很多洗沙掏沙的工人在干活,如果自己的喊声惊动了他们,两个劫匪便也不敢追了,还追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跳下土坎去的捞项链的候哥怕顾雪桦来这一招,想不到,她还真的来了这一招。但很显然,这招很管用。待他弯腰从渠里捞上那金光闪闪的项链,但是顾雪松这人,已经跑出去了十来米了。

“沃草!靠你姥姥,还真想跑!日……”这候哥知是上了顾雪桦的当,当即从沟渠里的一跃而起,跟在顾雪桦的身边,嗵嗵嗵地就跑去。他的速度爆发力强劲,明显地要超过顾雪桦很多。但是由于顾雪桦早先跑了约了十多米,现在待他重新爬上机耕路,更是耽误了几秒钟,这几秒钟,顾雪桦更是冲出去好远。

两人就这样相隔有二十多米这样子,一前一后在机耕道上飞奔起来。

“你给我站住,妈奔,小心我割了你!”后面的这个叫候哥的男人一路骂骂咧咧。

前面的顾雪桦可不管不顾,一边堵着心狠跑,连头也未回,一边却是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约有百来米这样子,眼见这候哥就要追上顾雪桦了,两人相差也只有十多米这样子。顾雪桦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这一路大跑外加大喊,早就让她气力竭尽。

但是,就在她强忍着最后一口气,差点就要放弃的时候,却惊然地发现,那个叫候哥的男人,没有追上来了。

顾雪桦手撑着下巴,稍稍放慢脚步,这才敢回头打望。这一望见到这叫候哥的男人,就在离自已约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正在朝着自已竖中指。

顾雪桦看着他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这正纳闷,却又是惊人地发现。原来,自已已经被这人追出了玉米,而走出这片玉米地,过去就是一片空旷的菜地。菜地自然就藏不住人,而且人们的视线也相对能看得很远,再加之有着顾雪桦的大喊大叫,那人自然就不敢追上来了。

“妈勒个辟,让她给跑了!”候哥有些意犹未尽,对闻讯赶回来的那个叫顺子的人说道。

“我就说嘛,你大意了!”顺子不免有些埋怨他。

“草,是啊!她项链说掉渠里,我以为她捡不到,去帮她捡时,被她抽了个空跑了,妈奔,我还想带你和她玩三皮的呢!”说着,候哥还不由朝着顾雪桦跑的方向望着,直望得她的身影消失在防洪堤上。

“走吧,还有毛的看头,回去吧!还不知怎么向龙哥交待呢!”跟在候哥身边的顺子,这心情很不爽。

候哥将这顺子的身子撞了一下,然后扭头朝顺子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们钱拿了,到时候这项链,估计也能值几千吧,走!”

说罢,两人将头套扯去,然后调转头朝着这玉米地中间斜插过去,那是一片丛林,他们无牌无证的摩托车,就藏在那片林子中。两人跨上摩托车,油门轰轰一加,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