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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简一见这架势,心知自已拉着杨志军走,已经是坏了他们的生意,也明显地惹恼了这帮人。

这妈妈桑和身后的两人眼见生意要黄,自然不情愿,见软的留你不住,那就来硬的。

硬的不行,那可能开架的架势都有。

“我们不玩了,还不行吗?”罗简伸手就将这人给拽到一边去。

“你们不想玩了,呵呵,也可以呀,但请早点说嘛。”妈妈桑步步紧逼:“你们知道这耽误了我们多少生意,你们知道吗?刚才酒店打电话让我们送姑娘去,我们也没有送,因为我要先满足你们五个呀,但现在你们却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耽误了我们生意呢,我这姑娘,这房租,可是要付的,对不对?是不是这道理?”

罗简不知道这市场还会这样,将客户没有消费的和预期的收入,都纳入到这个已经预估的收入当中。

这也太坑爹了吧。

“你说,我们要怎么样,才肯让我们走,我现在要有急事走人!”罗简心里想着周春香跳楼的事,没有心思侍候她。

这妈妈桑见罗简神情坦然自若,且对方还有五人,还都是壮小伙子。这虽然是有点占着理儿,但真动起手来,她也占不着便宜。

想到此,她退后一步说话:“你多少留点红头,也算是让妹妹们见个喜气吧,就算给她们买糖果吃,也算份心意,算是冲冲彩头!”

这事儿,也说得过去,你耽误了人家做生意,适当补偿点,也算常情。

但罗简出口就是:“彩你妈个逼!”

他听到周春香跳楼自杀,而这帮人却不让走,这心头的怒火加上酒意还未有散去,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把就将妈妈桑推开,然后要下楼。

这两个男人见了妈妈桑受到欺凌,那还了得,马上围上来,就要对罗简动手。

其中一人将罗简的衣领揪着,拳头就要落下来,嘴里嚷道,你小子还真敢来找死哟!你也不看看这场子谁在罩着?老子今天还真叫你直着走不出这扇门!

罗简虽然是心里着急,才会说这么冲的话,但此时见这人来真的,且这人左青龙右白虎,确实是个蛮汉。

而且这过道里,人挤人,太狭窄,自已同来的虽然有五个人,可是却施展不开。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罗简也不想与他们动手,这下便也不挣扎,而是说:“喂,请你将手拿开!好不好?”

罗简坦然地地将身子一软,完全没有回击架势,看这人揪着自已。“呵,你让我放,我就放?你以为你是谁?“

这汉子没有放的意思。

“好吧,我跟你们说,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马上走吧,本来不想告诉你们,但现在我再不跟你说说,你们还真的当回事儿呢!”罗简顿了顿,然后认真的冲这三人说:“沃草,你们难道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吧,刚我公安局的大舅子打电话给我,说今晚扫黄!扫黄懂吗?他们现在正在集合队伍准备行动!”

罗简这一说,这汉子顿时一愣,那妈妈桑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的眼神。而小姐们则时一时不知所措,交头接耳,恨不得马上走人。

罗简见自已的话取得了成效,索性一装到底:“前段时间公安局扫黄,打击路边鸡的时候,在福临巷不慎有个老头跌到了清泉河里,他们家属在扯皮的时候,最少也赔了几十万吧,你们也不想想,公安局会拿钱出来赔吗,还不得你们出!呵呵,你们就静等看好戏吧!我们可陪不起!”

这嫖娼老汉掉入清泉河给淹死了,这是全城皆知的事,罗简一说这要扫黄要罚款,似乎更加佐证了这一点。这让妈妈桑已经没有心再拦着罗简,而是让她手下的一帮小姐们,快快收拾,回出租屋去。

这挡在楼梯道上的两个壮汉,此时也不敢再拦罗简,而是让出一条道,让罗简和杨志军他们快快走人。毕竟到时候扫黄,只有抓到了嫖客,才算黄,如果整个店里连个人都没有,光有女的,那算个黄啥?

出得这家店来,蔡达华还傻愣愣地问罗简道:“怎么,今天晚上真有人来扫黄啊,罗简你的消息可真是历害啊,看不出来哟!”,杨志军似乎意犹未尽,一边走一边问罗简。

可罗简哪有心思与他瞎BB。一下楼来,他伸手拦了一辆车,然后拉着杨志军上了车,在车上才蔡达华他们告了别。

他拉杨志军上车,是因为这去周春香那里,要路过杨志军家。在车上的时候,他将才周春香跳楼自杀的消息,告诉了杨志军。杨志军不认识周春香,但从罗简神情里,他看出来这应当是罗简认识的一个挺重要的人,而当他知道周春香四十不到,差不多与罗简同龄时,这眼前自然浮现一个妙龄少女妙曼的身影,这嘴里就是一阵唏嘘。

两人一路聊着,几分钟后,到了杨志军家附近,本来绕三四百米才他回家更近的,但杨志军知道罗简性急,便提前下了车。

罗简让出租车直驶周春香的楼下。

周春香的楼是高楼,小区门口不能停车。罗简在小区门口下了车,跑进小区一看,果然那里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

有警察布了警戒线,线内的人正忙碌着测量之类。而旁边一块白布盖着的,定然是跳楼的周春香了。而那白布,显然也被鲜身染红了,地面上红了一大块。草地上都染湿了,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

罗简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这才看到已经哭成泪人的自已的妻子陆芸。

周春香是陆芸唯一玩得较好的闺蜜之一,她是一个有钱的单身离异少妇,家里不仅有房有车,而且自离婚分得的存款也不少。前几天,罗简还见过周春香,当时陆芸在学车上路,借了着周春香的车溜了一圈,还在中医院城西分院的工地上指挥部里坐了会儿,罗简当时还将蔡达华送的加多宝给了周春香,但她不要。

那时候罗简还认为这周春香是越活越精彩了,为什么这样说,看面色呀!周春香的面色就好得很呐,白里透红,皮肤白皙的那种,而且说起话来笑吟吟的,自然透着一种阳光的味道。

罗简从人群中挤过去,将哭成一团的陆芸拥入怀里。陆芸似乎也受了刺激一样,很乐意地蜷缩进罗简的怀里。

“我还真是想不通了,这不愁吃不愁穿的女人竟跳楼了,罗简怎么会相信,他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谋财害命吧,有人想了她的财富,就预谋着想对她怎么样。

陆芸显然对他的怀疑是不成立的,陆芸说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她刚刚才与她妈吃过饭,才回去一会儿,和谁吵嘴?

罗简一听,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可是,他心里纳闷的是,周春香既然也没有与人吵嘴,又有吃有喝有钱不愁什么,她怎么就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