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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尚总啊……咳咳……”。这两人知晓了尚得喜的身份后,立马也想到了跟着尚得喜身后的罗简身份自然不简单。两人的脸色,顿时由刚才的怒怨,变得和善起来。其中一个胖子一脸的笑意,忙着从袋里掏出烟来,递给罗简,罗简未接之后,他递给了尚得喜,还给尚得喜点上烟。

“两位哥,好老总,咱们能否借一步说话?你们看看,这人多嘴杂,太吵”。这胖子显然也是这草台班子里的负责人,他一边凑到尚得喜和罗简上烟示好,一边将尚得喜和罗简拉着,往这吵闹不堪的工棚外边走。

尚得喜和罗简都不知这人打得是什么鬼主意,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这便跟着他闪到一旁的工棚过道上说话。罗简这也知道,这耸在众人面前,大家都盯着你,怎么处理这事儿,他都不好说,特别是他想求求情,让他和尚得喜放过他们,这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正常的反应。

三人信步出来,草台班子里另几个也跟了出来。而那两个女人,继续挑逗大家,继续扭动着屁股跳舞。只不过,那年青的女人或是也知道来者不善,这会儿,已经快速将地夹在双腿中间的黄瓜给取下来,又穿上内衣裤了。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也崩拉到一旁去了,就在这说,外边淋雨呢!”尚得喜被胖子拉得不耐烦,站着说话。见这胖子也停下来,尚得喜又介绍:“这位是我们项目指挥部的罗主任,他负责整个工地的安全生产,今天也是他找你们有事。”尚得喜将罗简给推到话头上,让他出来说话。

这胖子一听尚得喜的介绍,早就迈步上前,一边拍着罗简的肩一边低声说:“罗哥,这?您看,兄弟也就是混口饭吃。还请你高台贵手,就搞今晚上行不行?”

罗简听他说了,也顾不得埋汰尚得喜,他从后面挪步上前,然后果断地说:“你们撤走吧,到工地搞这些,不好!”

“咳,兄弟,不是我们不想撤,你看这大雨天的,我们往哪撤,再说,这时候了我们还去哪儿揽客,嗯,你就行行好吧,让我们搞一晚,一晚行不?”胖子依然心平气和却是实则在委求。

“不行!这不是放不放的问题,而是这事儿,本身就不能在工地搞!你知道吗,这不令伤害咱们工地的形象,要是被相关部门知道了,你们这是要坐牢的知道不?”罗简说了硬话。

这人见罗简这边不行,顿时有点儿脸色难堪。他悻悻地点燃支烟,又给尚得喜点了一支。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他将尚得喜拉到一边,做他的工作,两人的谈话还似乎很愉悦,一二分钟的谈话里,见尚得喜不住点头,而且带笑意。

他们两人在谈话,跟随出来的草台班子中另一个挪到罗简面前,罗简一看,就是拿话筒作主持那人,约三十八九岁,牙齿明显有点问题,龅牙伸长。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可以用春风满面来形容,只见他扬着笑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约有一千多元这样子,一把将钱塞入罗简的口袋,然后笑着说:“哥,这是今天下午全部的,这全孝敬你了。”

罗简还没有搞明白他们为什么将钱塞入他的口袋,还懵逼着不知所措:“喂,你什么意思呐你?”

那人又说:“哥,你就容我们一晚,明天早上,嗯,一大早,我们就走人。”

这人的意思,罗简刹时明白了,那就请求罗简放他一马,只要他不计较这事就行。

其实这人也是按江湖规矩,和他到过的很多城市一样,只要遇上城管公安什么的,只要将下午赚来的钱给孝敬了,大多都能放行的。至于他晚上还能赚多少,那自然不能管他的。

晚上能赚多少钱呢?怎么个赚法?那自然就是他的事。他有的是办法。

就是这下午的时候,还是蹦蹦跳跳,与工友们乐呵乐呵,晚上才是正统的节目。

这节目就是让这二个女的,或者还有一帮女的,然抹抹得像鬼一样的人,然后开始接客。这才是赚钱的大头。毕竟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多元,那里要收费的话,每个人,顶天了说,穿衣脱衣开工,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钟,就算每个人对半分成,二百元他们也能分得一百元。而工地上有一百多名汉子,刨去不肯花钱的,刨去有自尊心的,刨去有些拿不下脸的,这最少也得有四五十人会“消费”,那得是好几千元的收入。

罗简很显然看得出来,这个草台班子并不想走,而且还打算有今天晚上要在这扎根的意思。

罗简将这人塞入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又一把给砸到他的手中:“不行,限你们一个小时就给我们撤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嘿!什么意思啊哥,你还要不要给人留口饭吃了?怎么做事这么无情呐?”这人眼见软的罗简不吃,还想来硬的。就在他说话的当儿,另外跟着尚得喜说话的人,也近到罗简的身边,等于将他给围了起来。

那架势,看起来就要对罗简下手。

“咳,算了,算了,罗主任,就一晚嘛,明天他们早上我就让走,不走非得走!”

尚得喜并不是这会儿得了什么好处,而是这草台班子的头头刚才跟他说了,只要他容许他们在这搞,明天早上他提两条烟孝敬他。这尚得喜心想这又没有浪费什么,又不占我的场地,也不影响我施工,人家既有这份心,自然也无所谓。送上门的礼不要,那才是SB。想不到罗简没有松口,还硬顶着,这让他难堪。

“不行,你们不撤走的话,我这就报警!你看看你们玩的什么玩意,低俗淫秽的演出,还想在这里从事皮肉交易,这……你们懂吗?这是犯法行为,犯罪行为!懂不懂!”罗简的声音有些大,这显然在另一边正等着看表演的农民工们也听到了。

他们不仅听到,而且从这几个人的神情中看得出来,好像也似乎知道了罗简想让这草台班子的人走。

抱着过来看热闹的心态,众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其中有人更是提议:“罗主任,你怎么不让他们演了呢,正看得好看呢,我们就这点乐趣了,你们还准备剥夺了?”

更有人说:“喂,我们可是交过表演费的,每20分钟不是一百元吗?现在我们交了一共有千把块了,才表演多久呢,不行的话,总要退钱吧!”

“是啊是啊,大秀还没有看到呢,人家才刚刚将黄瓜插进去,还木有表演呢!你们怎么这样不讲诚信,这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另一个农民工说道。

“退钱!”

“退钱!”

“不退钱,不让他们出去!”

……一个农民工说话开了头,这大多数人也发现自已在这事儿上才是真正亏的,这都是罗简和尚得喜我的鬼主意,让他们一时得不偿失,现在要草台班子的人撤,这要是任他们撤了,自已上交的钱怎么办?虽然说只有十元,二十元,但也是辛苦钱咯。

于是众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反正就要是草台班子的人退钱。

这草台班子的老板见此情形,双手一摊说,要退钱没得,卵倒是有一条,你们拿去。

众人一见他那样,气得不行,马上一窝峰围上来,展开架势就要揍他。

但这草台班子这边也是有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自然更不畏惧,面对涌上来的农民工,相反还镇定自若。

他们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遇上过?

待众人的怒火激上来,他们中有人反而冲到农民工的中间,责问他们:“你妈妈卖皮咯,你们倒是瞪大卵子想想哟,到底是我们不演?还是你们当官的不让演了,妈的P,你们一口一个我们不讲诚信,到底是我们不讲诚信?还是你们不讲诚信?现在还要我们退钱,门都没有,要退,你找你们当官的退去!”

众人被他们一说,似乎觉得也像那么回事。

妈蛋,真不是他们不演哩,好端端的黄瓜都玩上了,还说后面有更惊险更刺激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场了,可分明是自已人不让搞了。

有几个胆大的,转而回头来做罗简的工作。

其中有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走到罗简和尚得喜身边就说道:“尚老总,罗老总,这下雨天在工棚里有什么事啦,花个几十百来元图个乐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啦,我在别的几个工地都打过工,他们还不是一样看这演出,有些更加大胆呢,几个人包了一个路边鸡放在工地里,想日就日!人家平时还帮着大家洗洗衣服哩,多美气呀!”

更有个光着上身,下身穿条短裤,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短裤撑得老高的年青仔出来打边腔:“是啊是啊,这有什么事嘛!人家演出的,赚是的辛苦钱,人家又不偷又不抢,不占地不烧房,凭的就是一个套套一张床,这还算环保低碳产业对不?何况,我们消费也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有人逼我们是不?”

这个年青仔的话一说,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大家齐齐上来将罗简和尚得喜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