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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斜眼看了看白春梅,心想,自己是不是跟她做那个,还不一定呢,但他必须要从两个方面下手,那就是一个从他残疾的老公的角度,一个残疾的男人,老婆居然被一镇之长养着玩着,如果不是他身有残疾,何能咽下这口气?也许是被生活所迫,毕竟是由老婆养着,即使知道老婆已经红杏出墙,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苟活下去,但必须唤醒他的尊严,声讨一个镇长的领导干部的卑劣行径,即使是自己身患残疾,也要向玩着自己老婆的镇长发出自己心里的呐喊。

第二个,那就是他也不能白拿这十万块钱,让袁立峰这个狗逼看看他得意的女人,也是个搔货,于是就说:“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那就是我要跟你老公谈谈,也许要他帮我,也是帮他自己写个东西。”白春梅奇怪地看着杜山:“你让他写东西?他会写什么东西啊?你就为了让他写哪个东西才给的十万啊,那他的稿费可是最高的了。”

杜山看了看白春梅,心想,这美女真是胸大无脑,真是白长了好脸蛋和好身材,也就是袁立峰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不过,这样的女人用的时候,倒是简单明了,不拖泥带水。

到了亿龙山庄,先点了酒菜,杜山跟白春梅喝酒也没什么情绪,白春梅一心想着那十万块钱,就一心讨好杜山,一会把酒放在他的嘴上,一会靠进他的怀里,杜山突然问:“你那个情人镇长,都几天跟你去一次荷花淀开了房?”白春梅伸手在杜山的大蹆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说:“就知道问这个?就不能问点别的?”

杜山说:“我也是男人,自然对你过去的男人感兴趣啊,你跟一个镇长开了房间,我总觉得心里别扭,就好像吃了别人的剩菜似的。”白春梅一脸的羞愧,说:“那人家过去也不认识你啊,如果你早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不会搭理那个又老又丑又抠的东西,还几把镇长,连你一半都不如。”

杜山说:“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就说你现在就用十万块钱,看他给还是不给?我估计他是不能接你电话了。”白春梅马上说:“那倒是不能,他已经答应给了,但不是,十万,他说给五万。”杜山摇摇头说:“我看未必,过去他给过你吗?”

白春梅想了想说:“也给过,只是没有这样多,也就三千五千的给我,上万的就给过一次。这次他答应给五万,是最多的一次。”

杜山继续说:“我敢说,他现在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白春梅才不相信,于是就给袁立峰打电话。先是不接电话,然后就是关机的提示。这让白春梅大没面子,更让她气愤在詾,骂道:“这个混蛋,这是想白玩啊。”

杜山幽幽地说:“人家也不想白玩,毕竟是给过你钱的。”

杜山这句故意惹怒白春梅的话的确起了作用,白春梅怒气冲天,哗地扯开衣领,脖子下面的那抹白酥白,几乎整个就暴露出来,粉色的罩子下面的峰峦,也毫不遮掩地想要出来透透气似的,杜山心想,这白春梅的确是很有感觉,就这两个东西来说,对袁立峰就绝对具有杀伤力。都说文人就是搔人,袁立峰这个文人出身的人,也许就是被白春梅这抹东西,酥了骨头的。

只听白春梅气愤地说:“他给那两个比钱也叫钱啊?现在哪个女人给当官的当情人的,不是有房子有车的?你看我有什么?”

杜山内心微微一笑,看了看白春梅那浓郁的春色,想象着袁立峰在白春梅面前能有怎样的表现,于是就问:“哎,也不能这样说,人家还是喜欢你的。”白春梅艳丽的红唇早就不知道哪去了,现在连本来很好看的嘴唇都显得苍白起来,说:“狗屁,哪个女人那么傻,把上了你的男人当成爱你的男人?她是需要我的身,我是需要他的钱,可是,他居然这样。妈的,当初真恨不得把他的……哼。”杜山微微一笑说:“不要这样生气吗?你总共跟他开了多少次房,你能尽情地让他高兴的吗?如果他高兴,就不该这样待你啊?”

白春梅脸色绯红,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不是很无耻的女人,还是有自己脸面的,杜山说:“好,不想说就不说。”白春梅忽然问:“你是不是特别想听这些?”

杜山淡淡地说:“我也有我自己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但我对她们都很好,我想知道的是,你付出的有多少,得到的有几何,所以,你可以不说。”

白春梅看了杜山一眼,低下了头,说:“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认识了之后,他倒是给我买了条价值五千左右的项链,此后我们就开始来往,我们总共在一起不到十次吧,怎么说呢,每次他都像个饿汉似的,就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

杜山笑着说:“那是人家喜欢你啊,你在他的眼里还真是漂亮啊。”白春梅忽然说:“我在你眼里不漂亮吗?”杜山摇摇头说:“不算漂亮的。”

白春梅受了打击了似的,神色黯然起来。

杜山也看着着这个女人,慢慢的喝着酒。白春梅叹息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在家里之外有个男人,我本想,本想找个……你知道现在的女人都是很实际的,尤其是我这样的悲惨的女人,家里还有个残疾老公,我……我图个什么?”说着白春梅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杜山也不劝,只是看着那两行泪水,把漂亮女人的艳妆打的稀里哗啦。

这个袁立峰的情人,在这幽静的亿龙山庄,哭的梨花带雨,但杜山看上去很是平静,但他的心却在翻腾着。

虽然自古常言道女人爱俏,那意思是女人往往喜欢俊俏的小男人,但在现今的社会,有的女人扛起家庭的重担,有的女人虽然有一份工作,但为了挣点外快,也就甘心给有点地位或者有但钱的男人当晴人,这样的关系已经不是情的关系,而是钱的关系,女人一旦想明白了,蹆一劈就来钱。

袁立峰是个男人,做出在外面有个晴人的事,根本就不是个什么事儿,但袁立峰有着与生俱来的弱点,那就是这个县委办公室主任出身的人,胆子小了点,胸怀连赵凯丽这样的女人都不如,不然也不能被李铁松弄到三棵树当这个镇长,几年也不提拔,也许就这样了。

对于自己这个被赵凯丽甚至李铁松一手拉起来的副镇长,袁立峰心里十分的不快,但杜山不解的是,这已经是既成事实,他怎么还想不明白?这也的确说明袁立峰这个人心胸太小,真是干不成大事。假如袁立峰高高兴兴的接受这个事实,减少几分对他的打压,他会高高兴兴地在他手下工作,而且还会让他得到实际的利益。

现在杜山的状况是,墙里开花墙外香,在外面他如鱼得水,要领导帮助就能得到领导的帮助,要女人帮他,就有女人帮他,他的钱多的花不完,可是,为什么在镇里就处处碰壁,事事艰难,如履薄冰,似乎稍不小心就会被这些人打进万丈深渊。

袁立峰似乎对他有与生俱来的仇恨,似乎压根就没看得上他这个靠非常手段走上副镇长位置的人。

如果在自己身边出现个这样的人,他也不见得会看得上但问题是,这个人就是自己,他总不能就这样的舍弃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再从头再来吧?再说,这个社会不通过点其他的手段,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能行吗?他袁立峰自己是一把手,就不管他下面人的感受?也许,袁立峰压根就不顾他的感受,也许干脆就想从他的身上找个漏洞,直接把自己和赵凯丽一起干掉。

他是不能任人宰割的,要想生存的好,还是那句话,会斗争是最好的生存。这就怪不得他了,谁都希望自己生存的好些,至少少操点心,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

要想干的好,必须搬开挡道的人,这点对现在的杜山来说,真是太实用了。别说自己现在干工作,就是正常上班,似乎有了今天就没了明天,所以,不下手,不花点代价,是真的不行了。

杜山早就看出,这个白春梅靠山袁立峰这个人,就是为了钱,但白春梅的胃口够低的,也许她还没遇到真正有钱,甚至是那种大气的男人。

别的不说,他一下子就给李子菲买了那个翡翠八件,那可是将近百万的巨礼,对那了林莹,他一甩手就给林莹买了一辆价值将近二十万的车,但这两个人,他几乎手都没碰过。

上过身的人,拿赵凯丽来说,他那在五林几乎是最好的房子,毫不含糊的就送给赵凯丽一套,给赵凯飞的是十万块钱的投资入股。个栾英的也是一套房子。他在女人方面是舍得的,更是尊重她们对他的感情的,她们虽然让他感受到了情和爱的温暖,更在具体的事情上帮了他。

但杜山相信,这个白春梅跟自己的这些女人是没法比的,而且也完全是为了钱,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讲,给这样的女人不会太多,否则就超出所玩的价值。但现在他不能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问题,他的意思,是要让白春梅对袁立峰产生痛恨的心理,达到他的目的。于是,杜山添油加醋地说:“他怎么能这样啊?我无非就是随便的猜的,可他居然这样的不讲情义啊?白春梅,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找了个这样混蛋抠门的晴人,我看这真的跟白玩你差不多。”

白春梅本身心理就受到了袁立峰的打击,十分的不痛快,当初她以为自己攀上了这个一镇之长,是三棵树镇最大的官,那是要什么有什么了,可是经过几次接触,就发现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但她还不甘心,总觉得袁立峰会大大方方的给她一笔钱,这样互相玩够了也就好说好散,今天的电话让她非常的愤怒,袁立峰答应的好好的,可马上就变了。

杜山看到白春梅气呼呼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也觉得自己的打算很有可能得以实施了。于是就劝慰道:“好了,别为这样的人生气了,虽然袁立峰是个镇长,但他这个人胆子小,也不敢做的太过,所以他的钱也不那么宽绰,我不是说了吗,我答应给你十万,我说的那两个条件,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