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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他是一个男人,也不免有些羞愧。赵凯丽被李铁松玩上了席梦思,范依依为了向耿大虎发难,劈腿给耿大虎的儿子,女人啊,的确是让人喜欢的珍品,但珍品一旦失色,就往往变的让心痛,拿赵凯丽来说,没当他想起来这个美女书记,杜山就有一种心疼的滋味。

这些美女应该说都是很好的人,但她们做的事情,就不能用好来恭维,而且做出的事情还很丑陋。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不知的耿大虎这样的人得势,还是就该赵凯丽也包括肖小红范依依这样的女人,被动的或者主动的被男人拉上席梦思,做着让人开心的蠢事。

胡思乱想了几分钟,突然,一个清脆的女人的说话声传了进来:“宝贵啊,这是来了客人了?嫂子在家吗?”话音刚落,就就走进来一个已经五十几岁,虽然已经显得苍老,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而且声音悠扬亮堂,就跟唱过戏的女人那种嗓音,这让杜山心里一怔,心想,没想到这村里居然还有这样高品位的女人。

杜山猛然想到,这个女人别是范依依的妈妈吧?他细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的相似,那边的薛宝贵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对走进来的女人笑着说:“这是我过去一个同事的孩子,到这里来看看我。你坐啊。”那女人笑着说:“你喝你们的酒,我可不能打扰你们的好兴致,我就是来问个事儿。老关婆子的低保,怎么无缘无故地给取消了?”

薛宝贵一愣说:“不能吧,”那女人说:“怎么就不能?那老婆子还在家哭呢。我走了。”女人走了,杜山刚要问还没问,薛宝贵就说:“听到那嗓门没有,要是在城里,这嗓门就是唱戏的材料,知道吧。这就是付宝梅,你说的那个范依依的妈妈。”

杜山惊讶地说:“这真的是付宝梅?年轻时候真的是大美女啊。嗓门也是真亮。”薛宝贵说:“那时,付宝梅二十几岁的年纪,耿大虎三十几岁,你想想,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能逃过这个铯魔的手心?但这个付宝梅也是真的吧含糊,再也没让耿大虎碰过,据说,只要耿大虎再碰她,上她的身,就割掉那个惹事的东西。”

杜山点点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今天付宝梅的女儿范依依为了母亲年轻时候被耿大虎强间,献身给耿大虎的儿子以换得应有的证据,现在居然就看到了付宝梅。杜山想,这母女两人为这个耿家付出的真是不小。也许范依依接受了耿长喜这个年轻时候热恋自己的人,但付宝梅当时对强间了自己的耿大虎,该有多么的愤怒。不过,这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也过了法律的时效了。

杜山看到薛宝贵像是有什么事儿似的,就知道刚才是付宝梅是来着薛宝贵有事的,也许就是那什么老关婆子的低保问题,就说:“叔,我看付宝梅是来找你的,你就过去看看,我等你。”薛宝贵说:“我过去看看,这个老关婆子很苦,要是给她的低保取消了,就没了她的活路了,她在家里哭,我去看看。”接着就喊:“薛淑梅,你来陪着你杜大哥。”

薛淑梅没在,杜山就说:“大叔,你就过去看看,低保对这些人还真是个大事。”薛宝贵就说:“那你就别见外,我过去看看这个老婆子,这人很好就是人老了,哎,这不管是什么地方,发个低保,这里的猫腻真是太大了。”

薛宝贵下地出去了,付宝梅进来说的这件事也提醒了杜山,耿大虎在二道沟发放低保的时候,付小毛说过他的作弊的行为,但这跟其他的恶事相比,就是太小儿科了。

杜山还是对肖小红的事情感兴趣,这是记录这个混蛋道德败坏的铁证,只要肖小红出面,耿大虎在搞女人的方面就会暴露出来。于是就找到胡睿的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胡睿自然是不会忘记这个曾经有一个晚上让她燃情似火的俊朗的男人,接到杜山打来的电话,胡睿高兴大家就叫道:“是杜大哥,没错吧,是杜大哥吧,嘻嘻,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你了,你……”

胡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杜山说:“那你也没跟我联系啊?别看我当这个小破副镇长,一天狗几把事儿还真是很多。真是对不起。”胡睿高兴起来说:“什么狗几把事儿让你忙成这样啊?还是心里没有老妹。做完了事就再也不理人家了。”杜山忙说:“这几天我就请你喝酒。怎么样?”

胡睿说:“别哄人了,你这个个小破副镇长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不是哄我,就是有别的事,我还是不高兴。”

杜山只好说了实话:“胡睿,我还真的有事情跟你说,但我们总有见面的机会。”胡睿也认真地说:“啥事你就说,我刚才是开玩笑,你这个大哥虽然平时不跟妹儿联系,但人还是很仗义的,我喜欢。”

胡睿是指上次给蓝玉和汤业亮婚礼上,十几个孩子来捧场,他就大方地付给胡睿五万块钱的事情,而且他也无偿地给她们的学校注入了十万块钱的资助,这点是让胡睿非常感激的,杜山问:“你们学校有一个叫肖小红的老师吗?”

胡睿说:“有啊?对了,她家就是三棵树的,还是你的老乡呢。你问肖小红干什么?”杜山说:“既然是有这个人,那事情还真的来了,这两天你等我,我随时都可能过去。也顺便跟你聚聚。”胡睿说:“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就是半夜来,我也给你开门。”

杜山想到那天晚上胡睿向自己索爱的情景,那天晚上自己真有点伤了这个女孩的自尊,一个女孩能够大胆地向一个男人呼唤爱的渴求,让他现在想起来就非常震撼,所以他知道胡睿说的是真话,如果自己半夜去,胡睿绝对是高兴的,甚至是欣喜若狂,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认真地说:“那好,胡睿,我就等你给我开门。”胡睿说:“那我就期待着。”

肖小红还真是胡睿学校的老师,这让杜山轻松下来,只是不知道这个肖小红在揭开自己的伤疤后,是不是肯配合他了。

薛宝贵回来不觉得一阵叹息,说:“国家的政策都是好的,可是一旦到了下面就全乱了,老关婆子的低保发的好好的,也完全够条件,可是,这村里说给停就停了,说是还有比她更应该得的,结果给他吗的村长家的一个远方亲戚了。”

杜山刚要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付小毛,付小毛急急地说:“你在哪里啊?王村长给我打电话,让你赶紧过去一下,他觉得情况不好,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杜山忙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我们在医院门口见面吧,”付小毛答应一声就挂了,杜山不好意思地说:“大叔,今天这酒喝的还没到位,但我必须要走了,有个病人让我马上去一下。”

薛宝贵留恋地看着杜山说:“那可是真不巧,那你就赶紧去,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我知道的东西只要你用得着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杜山还想了解一下水电站的情况,但这方面的情况,王德顺应该知道的更多。也许王德顺让他过去就是要给他那个东西。

杜山想跟薛淑梅打个招呼,却没看到这丫头的人影,心里着急,想尽快得到王德顺手里的东西,也就没有跟这个丫头告个别,从一条小道准备回去取车。

正在这条小胡同里大步走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得到一阵娇喘,就知道后面跑来的是个女孩,杜山也没回头,只觉得那女孩跑到自己的身后也许用力过激,啊地一声就要摔倒,杜山眼疾手快,回身就托起了就要摔倒的女孩,杜山一看居然是薛淑梅,奇怪地问:“是你,你跑什么样呀,发生了什么啊?”

薛淑梅像是受到了委屈似的,眼睛就红了,憋了下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杜山伸手摸了一下薛淑梅的脸蛋说:“幸亏我拉住你了,不然就摔了个跟头是不是?”薛淑梅眼睛闪着泪花说:“幸亏你?没有你,我也用不着这样的跑。我问你,我家是慢待你了,还是怎么了,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真是看不起人啊。”

原来是这样,杜山笑着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啊,是我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我马上要去医院的。”薛淑梅抹了一下眼睛说:“你骗人,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说走就走?你看你也太不把我家当回事了,就算你是个副镇长,也没这样瞧不起人的啊?你真是让人……”薛淑梅说不下去了,泪水还真是流了出来。

虽然自己的事情绝对是重要的,但薛淑梅是不会理解的,而且薛淑梅情真意切也让杜山感动,杜山看到胡同安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就把薛淑梅搂了过来说:“你说些什么啊?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呀,真是个孩子。”薛淑梅抹了一下眼睛气呼呼地说:“是,我就是个孩子,我就是被你当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已个孩子也是被人看重的,可你根本就没把我看在眼里。”

杜山说:“这话从何说起?我今天是真的有事儿的。而且这件事非常的重要。”薛淑梅说:“我不信事情会有那么大,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杜山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耐着姓子说:“你现在也知道我在镇机关的处境是多么艰难吧,既然你这样看重我,就不会看我的热闹吧?”

薛淑梅马上说:“我怎么能看你的热闹?我恨不得把那些整天挑你毛病的人捏蚊子似的捏死。”杜山说:“这些人厉害着呢,怎么会像捏蚊子似的捏死?我稍不小心,就要被这些人干倒,而且就要从三棵树镇滚蛋,你总不希望我这样吧?”薛淑梅说:“我怎么会希望你这样?那跟你现在有什么关系?”

杜山在薛淑梅的脸蛋上温情地捏了一把说:“非常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我去拿一件对我非常有利的东西,再说咱们也不是没机会在一起,而对我来说这些就是争分夺秒的,差一点都不行。”

薛淑梅眼巴巴的看着杜山,将信将疑地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杜山说:“我怎么会瞎说这些对我没意义的话?好了,赶紧回家,我要走了。”

薛淑梅脸突然一红,说:“行,我也不拦你,你要满足我一件事。”杜山说:“什么事儿说。”薛淑梅迟疑一下说:“让我拥抱一下你,就一下,好吗?”

杜山笑着捏了一下薛淑梅的下巴颏说:“好,等有时间让你好好的拥抱。”薛淑梅固执地说:“不,就现在。”杜山纳闷地问:“为什么是现在,这可是在胡同里啊。随时都会有人来的。”薛淑梅说:“根本就没有人,有这样的啰嗦的时间都……你可真是的。”薛淑梅眼睛一红。杜山马上说:“好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