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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淑梅还在办公室等着杜山,看到杜山走进来,说:“我爸爸还打来电话,问你这么还没来,你看,他倒是着急了。”杜山说:“那就赶紧走,别让他太着急了。”薛淑梅喜滋滋地跟杜山走出大楼,说:“不用开车了吧,也不是多么远。”杜山说:“不开就不开。”

薛淑梅感到跟杜山走在一起,精神头特别的好,杜山人长的特别的精神,又是镇里的副镇长,给自己增添了光彩,薛淑梅说:“我让我妈包茴香馅的饺子,她包茴香馅的饺子特别好吃。”杜山说:“那敢是好,我也特别爱吃茴香馅的饺子。”

薛淑梅看着杜山,眼睛里满是对这个年轻男人的热望,想说你要是我的男人,我就让我妈妈天天给你包,不光是这个,而且天天让你高兴,你想要我就天天给你,给你洗脚,给你暖身,给你……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给你的,可是,你太高了,我是没资格把我的一切给你的。

想到这里,心里又郁闷起来。看到薛淑梅的脸上复杂的变化,杜山是不会知道这个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就问:“你爸爸每天都喝酒吧?”薛淑梅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说:“我爸爸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过去就是在家也很少说话,就像是个保密工作者似的,一开口就泄露了机密,现在他一喝起酒来,那嘴就管不住了似的,把过去镇里许多的事情都喋喋不休地说给你听,说的都让人心烦。”

杜山忙问:“哦,都说些什么啊?”薛淑梅说:“什么都有。什么这个镇长跟那个书记不合啊,是怎么把那个书记搬倒的啊,什么……哎呀,多了。”杜山微微一笑,心想,也许这个薛宝贵是退了下来,心里装的事儿多,也不用给哪个领导保密了,其实,那个当官的,屁股后面不是一屁股的屎?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身边有多少人知道,也不一定呢。

薛淑梅家住在老式的平房,有一个很宽敞的院落,在镇里的家庭中有一个吃皇粮的,就超越了普通的家庭,但薛宝贵在镇里一辈子籍籍无名,没落得下一官半职,也是够委屈的,但在镇里这样一级的政府,机会太少,干了一辈子也很难弄上个股级副股级的职位。

薛宝贵站在门口等着杜山,上次薛淑梅的妈妈有了急病,还是杜山给送到的医院,这且不说,要不是杜山给出的钱,薛淑梅的妈妈很可能就姓命不保了,这对这个家庭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恩情,热情招待这个恩人,这是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杜山上去就高兴的握着薛宝贵的手说:“大叔,我又来打扰你了。”薛宝贵忙说:“打扰好,打扰好,我希望你天天打扰啊。”薛淑梅说:“说的是什么话,是希望天天到我家来做客。”薛宝贵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薛宝贵对厨房的老婆喊道:“当家的,饭菜好了没?”里面的薛淑梅的妈妈喊道:“”、我又在饭店叫了几个菜,马上就到,你们先慢慢的喝着。”薛宝贵拉着杜山说:“你不但是我家的贵客,更是我家的恩人,今天无论如何多喝几杯。”杜山说:“好,我今天就陪着大叔多喝几杯。”

薛淑梅的妈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包好了饺子,摆好了桌子,就说:“我去看看那几个菜送来了没有,”杜山笑着说:“大婶,你是身体好多了。”席薛淑梅的妈妈感激第说:“我这命还不是你给的?我这个女儿没想到还有你这样一个好领导。”

薛淑梅走过来说:“你以为当领导的都是好领导啊,整个三棵树镇也就杜镇长是个好领导。”杜山笑着说:“我是个副镇长再说好领导还是不少的。”薛淑梅哼了一声说:“狗屁,除了你我就没看到别的好领导的,爸,我可告诉你,杜大哥想知道什么事,你必须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不然我可不答应。”薛宝贵笑着说:“你看这丫头。”又对杜山说:“杜副镇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菜上来了,薛淑梅也让了出去,杜山开口说:“薛前辈,我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耿大虎的一点事。”薛宝贵说:“别说一点事儿,就是太多的事我也是知道的,这个家伙,过去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就是自打村里的经济好了,开了几家村办企业,他这个人就觉得自己有资本了,他的事儿很多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儿?”

杜山说:“主要的就是有一个肖小红的女孩,被耿大虎霸占后做过三次流产,这个女孩是三棵树镇考出去的大学生,我就知道这个耿大虎对这个肖小红是不是实施强间的行为。”

薛宝贵喝了口酒说:“事情是这样的,肖小红的爸爸死的早,她长的好,学习也好,村里就拿出一笔钱给她读大学。肖小红很感激耿大虎,有一次肖小红过年给耿大虎拜年,耿大虎家里刚好没有人,耿大虎就把她给强间了,完了耿大虎让她别声张,给了肖小红一笔钱,肖小红就忍气吞声。此后,耿大虎接连两次以村干部对读上大学的孩子以慰问的名义,去了肖小红的学校,把她骗了出来,这个女孩子也是没什么心眼,可是耿大虎掌握着他们家的命运,你能怎么办?”

杜山说:“现在这个肖小红在什么地方?”薛宝贵说:“肖小红现在牡市的一个幼儿学校当老师,那是个什么艺术学校,叫什么名我就不知道了。这样,我给她妈妈打个电话。”

杜山想,原来一个条件好的村子,居然可以用良好的资源,干这样的勾当,以助学的名义,强间被资助的女孩,而一个死了父亲,又渴望资助的孤女寡母,在耿大虎这样的强势的男人面前还能这样?你让她抵抗吗?你让她报警吗?别说派出所都会成为耿大虎这样有钱的村支书的附属工具,就是她们就是报了警也许自己家的一切也就完了。

薛宝贵打完了电话,对杜山说:“肖小红的妈妈说她的女儿在一个叫新月的幼儿艺术学校教书。”杜山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想了想,这不是胡睿和赵凯飞联手办的那所学校吗?从那次跟胡睿分手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系,再说可以询问一下赵凯飞,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巧,也许跟赵凯飞也有关系。

这个叫肖小红的女孩居然被耿大虎弄过三次流产,这女孩够悲惨的,也许心灵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但见她一下是必要的,正想赵凯丽所说,所有的炸弹向耿大虎一起发射,就够这个狗东西受的。

本来赵凯丽并没得罪过耿大虎,可耿大虎居然要把她好他杜山一起拖下水,可见这个人有多歹毒,怎么弄也不过分的。

杜山高兴地对薛宝贵说:“太好了,这个肖小红,我到是想见见她,没事,我能找到了。还有,肖小红到村里向耿大哥要了二十万块钱是怎么回事?”

薛宝贵说:“肖小红被耿大虎折磨的以后就不能生孩子了,她要么就要把耿大虎搞到法院,要么就要耿大虎给一笔补偿费,这样,为了息事宁人,耿家就给了肖小红二十万块钱,并且要肖小红再也不上告。”

杜山气愤地骂道:“这个耿大虎,这是把自己真的当成天王老子了,一个村的支部书记居然有恃无恐到这样的地步?”薛宝贵也十分感慨地说:“杜副镇长,这些年光是抓经济,只要是经济上去了,其他的事情就几乎没人来管,尤其是这乡下,就更是这样,一个村的支部书记就是一个地方的图皇帝?一个没人管束的人,即使本质再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你也难保他不为所欲为,何况谁会那么严格的要求自己?”

杜山看着薛宝贵,今天薛宝贵说的一席话让他心里受到很大的刺激,一个人的权力如果不加以控制,谁会保证他非要严格要求自己?而且外面的世界这样精彩,让一个发了财的农民做一个安分守法的人?那几乎就是让一个长大的女孩不恋爱,让一个大小伙子不去想女人那么不现实。

杜山又问:“在咱们这里,像肖小红这样的女孩还有吗?”薛宝贵想了想说:“二道沟是个大村,而耿大虎的势力范围因为我们村开设的几家工厂那几年非常的红火,这样招收的人也就不限于光是二道沟的人,据我下去了解的情况是,二道沟开设的六家工厂,最高的时候用过八百多人,而其中的四分之三,都是年轻的女工,这里包括附近四个村子的女孩,你想想,凡是到工厂来工作的,几乎都长的还不错,其中真有张的非常漂亮的,尤其是一个叫付宝梅的女人。”

杜山忽然问:“你说的这个付宝梅就是省里下放的那个评剧演员的女儿?”薛宝贵说:“对,就是省里那年下放的那个评剧演员的漂亮女儿,那个付宝梅真的非常了漂亮,虽然有个不如她那么美,但也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孩,怎么说也有个几十,这些女人可以说,都被耿大虎上过。”

杜山的心,被什么东西猛烈地击打着,击打的他发出一阵阵的剧痛。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耿大虎扒开一个个漂亮女孩的衣裳,疯狂地扑到她们身上,尽情蹂林她们身的镜头。耿大虎在淫笑,而这些女孩的泪水有的流到脸上,有个流进心里。在耿大虎在威逼下,也许大多数的女孩不得已的就范,但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让这个狗东西上自己的。

但是,那又怎样?这些漂亮的女孩还不是这个恶魔的饱食,让这个该死的家伙享受到无限的欢乐?

杜山想,一个乡下的干部,在这些女孩为了生活的要求下,充分展示出自己兽类的本姓,让杜山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和震撼,就拿肖小红来说,只要有钱,就让一个女孩失去再也不能怀孕的代价。可是这并不能说明肖小红就没有继续上告的权力,但也要做些必要的工作。

杜山陷入一阵沉默。他慢慢的喝着酒,薛宝贵是个很会看形势的人,看到自己的话让杜山陷入了沉默,也就不再说下去。

杜山的心绪十分烦乱,他想着过去那些被耿大虎上过身的女孩。美女在这个社会,有时候真的够可悲的,可是,哪个女孩都希望自己长的漂亮,一旦有机会就一步登天,可她们却从来没想过让她们一步登天的人,其实是葬送了她们美好青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