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薛淑梅想了想说:“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我爸爸一定能知道,在整个三棵树镇,他资格最老,是建立镇以后,资格最老的干部了,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内部的事情,就找我爸,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就是不说,可是你要是问什么,他会告诉你的。”

杜山忽然想到了薛淑梅的爸爸,薛淑梅的爸爸薛宝贵,这个从镇政府退下来的老人,对耿大虎这样的老村支书的许多劣迹一定是清楚的,但是这个人据说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跟人很少接触,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这也是他能在镇里干一辈子的原因。很多镇里的干部,被领导看不顺眼,不是被下派到村里失去了干部的岗位,就是及早的被打发回家,给一笔遣送的钱,而恢复基层公务员的编制,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也还是近几年的事情。

杜山说:“那可是太好了,不过,那会不会给你爸爸添麻烦啊,我听说你爸爸一向是守口如瓶的。”

薛淑梅说:“我爸爸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想想,他能镇里干几十年年,而过去三棵树还是个大村子,他就是村里的干部,对耿大虎这样的人,他怎能吧了解?不过,你放心,他对你是非常敬佩的。所以,你去了想知道啥,他要是不说,我就跟他没完。”

薛淑梅在办公室很少跟其他的人说话,就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女孩,但在自己跟前却显得这样的活泼可爱,杜山笑着说:“你跟你爸就这样说话啊?”薛淑梅说:“他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他要是慢待你,真是不答应,而且,他也不能。”

听到薛淑梅这样说,杜山就决定还真的应该去了解一想薛宝贵这个镇里的老人,于是就高兴地说:“我上次说过,要请你吃饭,今天叫上你爸,我们去喝酒。”薛淑梅说:“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妈妈的病就是你给的钱治好的,我们家想报答你都没机会,这样,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就到我家吃得了,在家说话还方便,我爸这个人啊,谨慎的厉害着呢。”

杜山一听行业觉得薛淑梅说的有道理,就捏了一下薛淑梅的脸蛋,说:“那就这样,你打电话,我们就去你家。”薛淑梅高兴的看着杜山,脸一红,眼睛里就出现几许的情丝,又低头打起电话来。

打了电话,薛淑梅说:“走,我们现在就回家。我过去收拾一下。”薛淑梅看了杜山一眼,浮出一丝娇媚的笑意,就走了出去,杜山忽然听到赵凯丽在门口开门的声音,并且对薛淑梅说:“杜副镇长走了没有?”薛淑梅说:“他还没走呢,我叫他啊?”赵凯丽说:“你把他叫来我说几句话。”

薛淑梅又过来对杜山说:“赵书记回来了,她让你过去。”杜山说:“我过去看看,你等着我吧。”

杜山突然产生一种想立刻见到赵凯丽的渴望,那种命运和厄运把他和赵凯丽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感觉,由此产生的特殊的感情,此刻更加的强烈。风雨之中见真情,赵凯丽这个美女书记,姓格上强悍,工作上让她看得上人,不多,但杜山在赵凯丽心中的地位,心中连杜山自己都觉得,赵凯丽是离不开他,而自己也离不开这个扶他上战马,踏上官场的亲爱的姐姐。

杜山大步走到赵凯丽的办公室门前,却发现赵凯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浇花,但杜山发现,赵凯丽的手上有个奇怪的动作,那就是浇花的时候,居然把水浇到了外面,而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看来,赵凯丽现在心情复杂,倍感身上的压力。杜山的心咯噔一下,赶紧走过去,接过赵凯丽手里的喷壶,看着赵凯丽,发现那里有一股迷离的,让他感到从未见过的神色。

赵凯丽看到杜山进来,愣了一下,马上说:“哦,是杜山。”杜山奇怪地问:“赵书记,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自打赵凯丽进入县委常委,他从一个没有编制的司机,跨越到副镇长的位置,所发生的事情太多,这让杜山这个敢于担当的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再出现什么大乱子的了。

赵凯丽的眼光游离了一下,从杜山的脸上移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淡淡地说:“杜山,坐吧,我也是才回来,还真是觉得挺累的。”

杜山坐在赵凯丽的对面,细心地观察着赵凯丽的神色,但是赵凯丽不说发生了什么,他绝对不会主动问的。

赵凯丽今天有点心绪波动,甚至又有几分的魂不守舍。这要更县里另外也个主要的领导有关,而这个领导就是苗振铎。

这几天,县里由苗振铎副书记带队,组织部门参与,对基层的支部建设进行考察,在三棵树的调查走访本来在上午就应该结束,但苗振铎却临时改变了行程,下午继续在三棵树考察,不是下基层,而是在镇招待所开了一个座谈会,邀请的是十几个村的支部书记,但耿大虎却找了个借口没有参加。

耿大虎不是今天的主角,主角自然是苗振铎,但还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她赵凯丽。赵凯丽是三棵树镇的镇委书记,苗振铎要开这个座谈会,没跟她打招呼,赵凯丽对这个座谈会一点准备也没有,赵凯丽搞不明白苗振铎到底是什么用意,一个考察基础村支部和支部班子,还用开什么座谈会?但苗振铎想这样干,她也就不能反对。

但赵凯丽发现,所谓的座谈会,很快就变了味道,根本就没怎么谈这次检查的结果,接着会场居然成为聊天游戏的场所,到了后来,居然就打起牌来。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以开会的名义搞点放松的娱乐,从来都是领导们注意休息的方式。这次也没什么奇怪的。

苗振铎对大家笑着说:“这几天大家也是够辛苦的,今天就放松一下,咱们打红10,赵书记,咱俩一伙怎么样?”

赵凯丽看着苗振铎,她哪里会玩这些?但苗振铎要玩,她也就只好相陪。输家往脸上贴纸条,结果她和苗振铎脸上贴满了纸条,让组织部的干部笑的前仰后合。

虽然这一切没什么不正常的,但赵凯丽还是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或者说出现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不正常,不正常的情况,那就是苗振铎在桌子下伸手莫了几次她的大蹆。

赵凯丽今天穿的是一条花格子的长裙,在打牌的时候,为了坐的舒服,赵凯丽把裙子往上搂到膝盖之上,反正上面是桌子,谁也看不到桌子下她裙子露的地方,忽然,她的身子一阵激灵,就感到有只手在她的蹆上滑动,她的左手边是组织部的女干部,年纪大的这个女干部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感到那是只男人的大手,不是苗振铎又是谁?

还是在昨天,苗振铎向她透露了向牡市市委副书记推荐她到牡市市任职的事,这让她激动不已,可是今天苗振铎借故在三棵树镇多逗留一下午,而且还张罗打牌,这让赵凯丽敏感地意识到,苗振铎对自己产生了特别的想法。

如果是过去,她自然是高兴的,也不会想的更多。但是,她和苗振铎之间横着一个李铁松,而自己跟李铁松之间已经发生了纠葛,这样她就很怕再跟苗振铎之间发生什么。

但现在她觉得似乎苗振铎对自己大胆起来。

虽然赵凯丽表现的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但她感到苗振铎的手向她伸过来足有三次之多,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大胆。

这让她不能不心慌意乱。而这次心慌意乱绝不是自己有了什么想法,相反,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有什么想法。

过去,她只有李铁松这个官场上的男人,随着李铁松有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女人,对她也就平淡下来,再说,一个县委书记,跟一个美女镇委书记,总搞一些过分的事情,很难不被发现,也是吸取了孔胜利举报的教训,两个人几乎就没再发生什么。

但现在看来,苗振铎很有可能要充当这样的人,那就是突然对赵凯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和她发生点什么。也许苗振铎并不知道赵凯丽跟李铁松之间有了上席梦思的事,不论是对李铁松,还是苗振铎,赵凯丽这个三十几岁的美女书记,对他们这个五十左右岁的男人,那是具有绝对杀伤力的,想征服这个美女书记,绝不是李铁松一个人专利。

苗振铎是省派下来的干部,跟汤业亮能攀上关系,过几天的聚会,苗振铎明确地邀请了她,对于如果有机会离开五林,到牡市任职的赵凯丽来说,不啻是件绝好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抱上苗振铎这根大蹆,还要走跟李铁松开了房间的老路。这点赵凯丽已经有了经验。

这些男人么得除了想跟她这样的美女干那个,还想干什么?这点让赵凯丽心生几分的气愤,出牌时候更加的出错。

苗振铎输的似乎很开心,笑着对赵凯丽说:“我们俩可是背啊,抓的牌就没几张好牌,今天算什么输了,改日让赵书记请客?”赵凯丽笑着说:“要请客也是苗书记请客啊,有苗书记在,我可是不算什么的?”

苗振铎说:“这可是在你赵书记的领地,你不请谁请啊?”赵凯丽马上说:“好,那今天就是我请,大家晚饭就在这里吃。”苗振铎摇摇头说:“今天就算了,这几天大家都在忙忙乎乎的,回家洗洗涮涮的,”

大家先出去后,苗振铎对赵凯丽说:“赵凯丽,这几天我对三棵树镇的基层支部的工作感到很满意,我以为你光是重视发展经济,现在看来两手还都很硬。”

赵凯丽心里知道,这是苗振铎在抬高自己,下面的党建方面她几乎是完全放手的,但苗振铎这样说,完全就是看人说事,这方面本身就不是硬指标。赵凯丽发现苗振铎看自己的神色明显跟过去不一样,有几分的大胆,也更有几分明目张胆的铯味,这跟刚才莫她大蹆的事结合在一起,目的就十分的明显。

赵凯丽干巴巴地说:“苗书记,我们做的还不够啊,我觉得……我觉得,这些方面……”苗振铎站了起来走到赵凯丽的身边。应该说苗振铎还是个气质不俗的男人,这方面李铁松差的远,但赵凯丽绝不会被苗振铎那成熟的男人气质所吸引,她可不是个小女生了,尤其是有了李铁松的教训,她可不能轻易地对自己的男上司主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