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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英说:“这有何难啊,,我不是说过吗,只要咱的日月星辉准备开业的时候,我挖来几十个一流的服务人员,保证没问题。”杜山说:“这也是我想的问题,就怕惹的你过去的老板不满意啊。”栾英说:“管他呢,有很多人都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到,至于这方面的问题,你就放心吧,保证不是问题。”

杜山说:“装修的差不多之后,我们在一起商量个开业的日子,在开业之前,这些人给我挖来,我真是看上这些人了。”栾英格格一笑说:“好的老大,这些东西都在我安排之内的,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幕后老板,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哎老大,你的副镇长当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

杜山苦笑着说:“你就别挖苦我了,要知道这么麻烦,我干脆就好好的当我的老板得了,没想到当个小破副镇长这么费劲。好了,有事情再联系。”

挂了电话,范依依身着女士的和服走了过来,躺在空着的一张床上,刚想和杜山说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对杜山摇摇头,走了过去,杜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范依依走到一个男人的面前十分娇媚地说:“赵老板,今天怎么这样闲着,还用你过来上阵?”

只看到那个男人看到范依依,也显得很是高兴,说:“今天公安的来了几次,我怕出事,就过来看看,今天上午就有人给公安的带走了,你跟谁来的啊?”范依依说:“就我自己啊,我喜欢你这里的花雨奶浴,没事的时候就来。”

杜山一愣,这不是五合楼的老板吗?那还是半个月前,他从杜保平的养狗场跟踪一个人,居然就跟到这里,也就挖出了杜保平的爸爸是杜德刚,栾英说他是五合楼的老板,叫赵全。没想到范依依也跟他很熟悉似的。

杜山明显感到范依依不想让赵全知道是跟他来的,身边有个这样年轻的男人,谁看到都不是件好事,杜山也就知道范依依的良苦用心,他也就不去打扰范依依。看来这个范依依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也许跟这个赵全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也许是自己老公的朋友也差不多。

过了一会,范依依给他发来一条信息:“杜山,这个人是我老公的朋友,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今天就这样,改日再联系,亲你。”

杜山回了信息说:“那我就走了,今天不能继续陪你实在遗憾。”虽然这样说。杜山却有种轻松的感觉,那就是他今天实在不是跟范依依在发生什么,原因就是范依依今天毕竟跟耿长喜做了那事,他再来一次,那算了什么?

既然是这样,杜山也就不必守在这里,回去穿好衣服,回到三棵树还没到下班的时候。

想到今天在荷花淀看到了白春梅这个袁立峰的晴人,杜山的心里就是一阵坏笑,走进袁立峰的办公室,袁立峰一个人在发呆地坐在那里。看到杜山进来,马上说:“你回来的正好,你去找梁德发,找到了没有?你把他弄哪去了?”

杜山马上瞪起了眼睛,也立刻意识到梁德发出了问题了,说:“袁镇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会是我把梁德发弄哪去了?你说这话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袁立峰说:“今天你不是去找梁德发吗?他怎么人就没了?”

杜山马上冷静下来,他明白了,这是有人给他栽赃啊,这就真的说明,梁德发真的失踪了。自己提前让李龙他们去寻找梁德发,看来是英明的。

杜山冷冷一笑说:“是耿书记跟你说了什么吧,不错,我今天是找他去了,可是,耿书记说他去看病去了,我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怎么说我把弄哪去了?”

袁立峰说:“那么你跟付小毛副村长不是去找他了吗?没找到吗?”杜山对袁立峰说:“我没找到,但是我会继续找,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失踪了,我都会努力的去寻找的。”说完就大步离开袁立峰的办公室。

杜山大步从袁立峰的镇长办公室走出来,差点撞上刚要走进来送文件的薛淑梅。薛淑梅吓了一跳赶紧让开,想问这是怎么了,但袁立峰在里面,也就没说什么,但她知道,杜山一定又受气了,杜山也没理她,大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薛淑梅走到袁立峰的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在袁立峰面前,袁立峰看也没看,签字后就扔到文件筐里,脸上也像是有气的样子。看到薛淑梅还站在那,就气呼呼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薛淑梅马上说:“上次那份文件我要收回去?”袁立峰说:“那份?”薛淑梅说:“就是那份严格完善低保人员标准和手续的文件。”

袁立峰找了半天,把一份文件扔给薛淑梅,薛淑梅吓的没敢吱声,马上掂着脚走出了袁立峰的办公室,心想,这样的几把领导,哪能跟杜山比,杜山从来都是面带笑容地跟她说话,而且还资助她了几万块钱给她妈妈看病,哪有这样好的领导?却受到这样的不是东西的领导打压和欺负,真的不是东西。

杜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孔德军没在,他坐在那里,心里为袁立峰刚才的一番话气愤不已。

这些人是看自己不顺眼,就是喜欢挑自己的毛病,还是有别的用意?他就觉得邪门了。

也许是发出自己内心的嫉恨,就不管他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言语吧。但杜山对这样的挑衅实在是受不了。

本来他只想对袁立峰对自己的打压行为做点小小的报复就可以了,现在看来,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绝不是自己干好工作就能改变的了。

并不是他喜欢四面树敌,而是四面的都把他当成打压欺负嘲弄的敌人。

他看着窗外心乱如麻,忽然,他觉得一双娇嫩的小手捏了自己的手一下,这才发现薛淑梅给他倒了被水,而且手边还有一块巧克力,薛淑梅小声说:“吃了这块巧克力,就能缓解一下心情,不生气了。好了,我走了。”

薛淑梅刚要离去,被杜山抓住她的手,说:“你觉得我这个副镇长怎么样,是不是该滚蛋了啊?”薛淑梅嘘了一声小声说:“别瞎说,那边能听到,我走了啊。”

看着薛淑梅柔弱的身子闪出了门,杜山又是一阵轻叹,看到手边的巧克力,也有一股暖流涌上了心态,剥开后塞进嘴里。一股柔和的味道蔓延开来,心里忽然一笑,刚才的怒气还真是化解了不少,别说,这个丫头还真是心细,很让他喜欢,自己还答应请她吃饭,可哪里有这样的闲心?

冷静下来后,脑子也开始正常的转动。

梁德发真的失踪了,耿大虎今天说梁德发去医院了,但现在怎么就说失踪了呢?凭他个感觉,梁德发绝对是出事了,也许是被耿大虎找人把他送了回去?可是梁德发一个大活人,也不能那样听他的摆布啊?

梁德发是失踪,绝对是跟那笔省里的拨款有关,也许耿大虎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梁德发身上下的精力,就是要了解那笔拨款。上级拨下来的款子,被基层截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没人追踪,也就不了了之,但自己公然了解那笔钱的结果,这样就真的惹出了大事。

但杜山觉得他们也不敢真的对梁德发怎么样,更不能伤害他的姓命,也许还是有耿三炮出手把梁德发弄到了什么地方,然后悄悄的弄离三棵树,让那笔钱就成为死无对证的死账。这耿家的父子也真是恶毒。

但同样是耿家的儿子,耿长喜却给他们做了必要的工作。

从耿长喜那里得知,耿三炮的上千万的资金,都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耿大虎的非法所得,但要想借此理由把耿大虎搬倒,还真是需要具体的证据,这些证据的由来,一个是梁德发的省里拨款被截留,一个是二道沟的水电站项目的多报私贪,但这些都需要自己的铁证,还有就是那个被耿大虎弄了三次流产的肖小红。

要想做好这些调查,自己的力量真是太微不足道了,他想到了蓝玉,但蓝玉只要接到真实的证据之后,牡市纪委才能出面。

这些事情做起来,每一样都是艰难的,但搬倒耿大虎在三棵树乃至五林官场经营了几十年的好滑头,也真正的不想件容易的事。而做这样的事,还不能把赵凯丽牵扯进来。是的,他需要一个有力的助手。

这样的助手谁担任更加的合理合适呢?

他手里的人李龙是个干将,但对付耿三炮这样的人李龙可以,做调查了解情况不行,如果古雪到这里来,她倒是合适,但人家是省里的大记者,不会给他干这样的私活。卞小艳现在是县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听命的是上面,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李慧娟在身边也不错,但李慧娟很可能又去省里跟白日中搞起了房地产。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缺乏能派上用场的人。栾英的精力都放在日月星辉洗浴上,而且也在跟李龙寻找梁德发的下落。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必须保证梁德发的安全。

现在看来,他还是需要赵凯丽的帮忙,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这些也是给赵凯丽扫清障碍,但赵凯丽人家是镇委书记,可没时间跟他干这个,而这些个事情,绝对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看到刘元走进了袁立峰的镇长办公室,几分钟后两个人出来后,下了楼梯,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也许是出席谁的饭局,这时薛淑梅走了进来,杜山问:“你们主任和镇长去哪了?”

薛淑梅说:“还不是被谷所长叫走了?好像去县城喝酒去了。你也是个副镇长,可是,他们有什么事情都不叫上你啊,他们真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可是你比他们谁都能干,人还好。”

走廊里很安静,薛淑梅的话又让杜山听了很开心,就板过薛淑梅的肩膀说:“他们本来就没把我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也就你把我当做副镇长,这些人没一个把我看成是副镇长的。”

薛淑梅气愤地说:“杜大哥,我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我真是没用,”杜山忽然问:“有一个叫肖小红的女孩你认识不?好像也是三棵树镇的,五年前在牡市大学读书,被耿大虎玩过,做过三次流产,我想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