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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认真地听着,张家刚喝了口酒说:“我这个儿子也是没出息,事事听媳妇的,就在一次陪着客户喝酒的时候,儿子喝多了,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我差点死过去,开始的时候媳妇对我还不错,我还陷在悲伤中,我的儿媳妇就开始把厂里的一切都转移到她的名下,当我明白过来,她已经把这个厂子卖了,卖了两个亿,我反正也是个老人了,她能养活着我,我也就知足了,可是就在上个月,她说她要嫁人了,让我自己找个地方去住。可是我的几处房产都划在她的名下,我去哪里住啊?我没走,她就把男人带到家里,当着我的面,就跟那男人干,我气的啊,我想,也许是我的命数到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没玩过?多少钱我没见过?可现在呢?我居然……”张家刚突然哭了出来。

哭了半晌,张家刚继续说:“我就想,我走就走吧,我就突然想到我还有个老家,老家还有个房子,房子里还有我过去放的几件东西,我本来是准备把这些东西带进坟墓里的,可是今天遇见了你,你说你小子多有福气。”

杜山没听明白张家刚话里是什么意思,就问:“是啊,我能见到我小时候就听说过的人物,我的确是有福气。”张家刚摇摇头说:“我托你办一件事,当然,这件事你也不会白办。我儿子和这个女人并没有孩子,他们结婚的时间也不长,因为我结婚的也晚,这个女人掠夺了我创下的几个亿的家业,却把我一脚踢开,她早就跟一个小白脸在一起鬼混,我儿子也是个窝囊废,没有一点我的性格,要是我,我早就弄死这个狐狸精。可是,我现在是没有任何能力了,可我看你是个人物,这些资产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从那女人的手里弄回来。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章程了。记住,这个女人叫孙丽华,现在住在江都滨江花园八号楼。那是个单独的小楼,是五百多万买来的房子。孙丽华在那里养着一个会唱歌的小白脸。”

杜山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地址,就对老人说:“好的,我记住了。这样的女人绝不能让她过一天好日子。”张家刚看着杜山,悲伤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说:“今天你能遇到我,你说你有多大的福气,我说的不是那些没到手的东西,我是说你马上就会有个意外的惊喜。你跟我来。”杜山站了起来,跟着张家刚走到屋里的一个大水缸前。张家刚说:“你把这个水缸挪走。”杜山用力地把那只大水缸挪走,张家刚说:“门口有把镐头,你把这块地面砸开。”

杜山看了看张家刚,知道这个老人绝不是胡闹,就拿来镐头,开始刨这个地面,突然,他感到地下有什么东西,张家刚笑了起来说:“就知道还有,接着刨,如果今天见不到你,这些东西就永远留在这里了,哈哈。”张家刚笑出了泪水。

杜山刨的兴奋起来,就知道这是老人最后的宝贝,很快一个由大理石打造的一个石盒子就出现在眼前。张家刚说:“把它搬出来。”

杜山用力地搬出来石头盒子,张家刚蹲下身慢慢的打开盖子,里面还有一个更加精致的紫檀木匣子,杜山说:“你打开看看这里是什么东西。”杜山打开那个紫檀木匣,他愣了一下,那里足有五张银行的存折。张家刚说:“你看看这里是多少钱。”

杜山一看,吓了一跳,说:“这五张存折上每张是两千万,五张是一个亿。”

张家刚点点头说:“这就对了。”

杜山的眼睛瞪的跟鸡蛋那么大,他怎么会相信眼前这五张存折上居然有一个亿,而且还是十五年前的存折?

但从开始杜山就觉得这不是个一般的老人,没想到这人居然当过江都市建委的主任,而且后来自己还开了那么大的公司。这些钱是一个人当领导的时候留下的,但老人这是想干什么?

看到张家刚又陷入到晕厥状态,杜山马上拿来水,抹在老人的胸前和额头,轻声说:“大叔,你觉得没怎么样?”

张家刚由于过于激动,头就有些晕眩,慢慢的好转过来,看着杜山,手摸着杜山的手说:“哦,没关系,我自己不去死,暂时还死不了。”杜山说:“大叔,你有这样多的钱,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办的事情就跟你办,不就是那个儿媳让你不高兴吗?咱就当没有这个人。”

张家刚的眼睛里喷着火说:“一个人要是不报恩也不报仇,他活的还有什么意思?我那么多的财产都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弄去,可我……”老人流下了眼泪。然后有深情地看着杜山说:“你看,我现在就是这样,这就说明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但是你要好好的活,而且好要活出个样子。我本打算让这笔钱就跟着我一起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今天遇到了你,也是你命中有这个福气啊。”杜山身上一激灵:“大叔,我怎么能?”

张家刚摇摇头说:“我过去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有求于我,他们为我做这个,为我做那个,可是当他们知道我一个当官的人,手里没了权,一个曾经有钱的,现在没了钱,就没有一个人跟在多说一句话,而你是唯一不知道我过去干过什么,并且能保护我的人,这钱也活该有它应该有的用场。所以,你就拿着。”

杜山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他紧紧地握着老人的手,现在说什么都是虚伪和多余,说:“大叔,这钱我收下,你也一定让那个女人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下场。”老人说:“你告慰一下我的亡灵,我也死得瞑目了,这个女人我想起她我就心痛。”杜山举杯说:“我无法表达我心里的悲伤,大叔,来,喝酒。”张家刚说:“喝。”两个人一连喝了三杯,张家刚越喝越显得精神,杜山就问:“大叔,你觉得我这个能不能干成点什么事儿,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真是够背运的。”

张家刚认真看了看杜山,忽然慈爱地一笑说:“小伙子,你现在还愁什么,有我给你这么一大笔钱,你还怕没有好工作?记住我的生日,1940年6月28号。”杜山忽然叫道:“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啊。”张家刚点点头说:“七十年前我出生在这里,现在我又回到这里了,记住我说的话,你要给你的人送来福气,你要给我的人送去灾祸。好了,我到我的院子里看看,你先慢慢的喝着。”杜山马上站了起来说:“老人家,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今天我就陪你住在这里,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一会我再去多买点好吃的,给你过生日。”

张家刚唔了一声说:“就看出你是个不错的人,也有两下子,行,你先喝,我出去看看。”

张家刚出了屋子,杜山看着那五张存折,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绝不能要人家这样一笔巨款,但老人就没了别的亲人,这还真的让他犯了难,想到老人的儿媳,杜山的气愤就涌上心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得到了老人那样一笔巨款,居然还把老人踢出家门。为了这个,他也要为老人出口气。

等了半天,也没张家刚回来,杜山就出去看看到底是转到哪里了,院子还真不小,前面的院子里没有见到张家刚的身影,杜山就来到院子的后面,这里长着几棵茂盛的榆树,粗大的枝条伸展着,挡住着杜山的视野,杜山喊道:“张大爷,你在哪啊?”杜山寒冷几声,也没听到回答,杜山感到奇怪,就在他往高处看时,一个晴天霹雳击打过来。

只见张家刚的身子高高地挂在一个榆树的树杈上,整个人还在微微地荡幽着,杜山马上就笨了过去喊道:“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啊?”

用力地把张家刚放下,但老人已经没有了呼吸。杜山禁不住嚎啕大哭。哭了足有一个时辰,才从悲痛中醒来,运来张家刚就是想死在这间祖屋的,也是自己碰巧遇上了他。

杜山打来水,给张家刚洗了身子,然后在屋子里找到几件还算干净的衣服给张家刚换上。找来一把铁锨,在树下挖了个大坑,把老人下了葬,没有棺材,但也买不到这样的东西,只好草草地掩埋了这个生前辉煌,死前凄凉,而又极其富有的老人。在大院里呆到了黄昏,才悲痛地离开,他想,一旦自己安定了下来,一定给老人置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在家呆了两天,这天吃了早饭,告别了父母,打车就回到五林县城,向胡雪住的那个小区走去。

走到小区的门口,杜山站住了,他看到在小区的门口有个摆摊的卖衣服鞋帽,就走过去,买了一顶帽子,一副太阳镜,简单地装束一下,走进小区,上了三楼。

楼道没人,这个时候胡雪早就出门上班了,他轻轻地敲门试探一下,马上就闪身躲起来,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过去拿出那个在李子菲那里买的工具,轻轻地开了门,进去后关上了门,取下三个监视设备,马上就离开了胡雪的家。

打车来到一个偏僻的网吧,要了一个单间,链接好数据,很快就出现了胡雪房间的画面。先是在浴间里的镜头,然后就是席梦思上,那孔胜利对胡雪的疯狂占有让杜山一阵脸红心跳。他让自己镇静下来,他可不是看他们这样的游戏玩的。

杜山想,赵凯丽知道这些会做什么样的反应呢?且不管这些,发上去,就会造成五林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地方的官场地震,一个即将入常的镇委书记居然把自己的女司机当成晴人,买楼房,做外宅。胡雪,实在是对不起了,谁让你的孔胜利的女人,你就当一把替死鬼吧。

这样想着,杜山打开了五林县的信息网,这个网站流量非常大,是五林最火的一家网站,注册了一个假用户,就把那三段视频发了上去。杜山预计,半个小时后,整个五林县就会轰动起来。

接着杜山又在另一家社交网站发了上去,走出了网吧,心里觉得非常的轻松,这一切不但要归功于即将被他曝光跟孔胜利做了丑事的胡雪,还要感谢县委书记的女儿李子菲。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李子菲给他信心,并且实现了她的承诺,那完蛋的就该是他。

来到五林的最大的一家珠宝店,他现在是什么都买得起的,于是他来到高档商品专柜,那服务员也是真的美丽,看到一个帅哥选择贵重物品,就笑靥如花地走了过来,说:“你好,帅哥,您想选择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