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张斌又上前去了，这一次李娟没有理由拒绝，可是她突然想起爸爸李向东的事。本来也不想为了他的事专门操心，可是这不是顺带的吗？就问：

“我爸能不能再当回校长？”

“不能。”

“那我不会跟你发生性关系的。”

“你真可爱。”张斌笑了。

“我可爱什么了？”

“我就觉得你可爱，就觉得李向东真不白有你这个女儿。”张斌说，“放心好啦，既然把你叫来了，肯定给你爸已经安排好啦。”

“什么职位？”

“我想让他当片书记，你知道前两中片书记老王死了。”

“听说了，白血病死的。”

“是啊，他这一死，不就空出一个位子来吗，我想让你爸来干。”

西河镇有十六个自然村，分成上中下三片，每个片也专门有一个片书记。不过书记虽然说起来高级，其实没什么实权，也只能是安慰老同志的，人家为你卖命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校长，也不能不考虑人家的情绪，当然也可以不考虑，比如说李向东，没关系，就不理他，直接干到底，最底层的老师。

李娟也不懂这些，只知道片书记也是一个职位，还可以管好几个校长，就同意了张斌的说法。张斌说：

“这下满意了吧？”

“好。”

“好？”

“是的。”

“那我可以上你了吧？”

“张主任，我发现你说话还真难听啊，不会就想在这里上我吧？”

“就是在这里，在办公桌上。”

“真服了你了。”虽然李娟有些不情愿，可同时又觉得有点刺激，很想尝试一下这种刺激的玩法。

张斌也就没再客气什么，直接把门关好，把窗帘下了下来，、直接就去脱李娟的衣服。

李娟是第二天才回到学校的，回到学校之后李向东还有些生气，以为李娟又去找毛海波去了。毛海波人家已经当了西河一中的教导处主任了，而且从来就没打算跟李娟永远好下去，李娟又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一点自尊自爱。

其实李娟昨天一直在张斌那里，晚上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吃了饭之后又开着车去城里唱K，最后才回到张斌的宿舍。两人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早上还是张斌用车送李娟送到校门口的。大约五百米的地方，张斌停一了车说：

“下来吧。”

“还没到啊，就五百米了，你再往前开一点吧。”

“我再往前开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如果你们学校的同事，或者附近的村民看到了，对你不好啊。“

“是吗？”

“你想想吗？”

“也是噢。”

“那就下来吧，下次有空再联系。”

“我可以主动打电话给你吗？”

“上班时间可以，周末就算了，我老婆也很厉害的。”

“你老婆厉害你还在外面鬼混。”

“没办法啦，你们这些小姑娘送上门来，我控制力又不强，只好中了你们的美人计了。”

“坏蛋。”李娟打了一下张斌，下了车。心里乐滋滋的，然后站定跟张斌挥手作别。

这个时候还是早晨六点钟，人们还在睡觉，也没没起来。张斌跟李娟昨天晚上玩到那么晚，却能起这么早，这也挺不容易的，总得说起来，人家还是把工作当回事，否则完全可以晚点起来。

校园里几乎没有人，可是李向东却起来。

李向东已经养成起早的惯，从前在家里住，每天这个时间也起来了，然后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现在不能回家住了，到这个时间也睡不着了，早早起来了，站在操场上发呆。看到李娟，就气上来了：

“你昨天去哪儿了？”

“有点事。”

“什么事？”李向东说，“我看你又去找什么毛海波去了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女人不要那么贱，自己送上门去。”

“我没找毛海波。”

“你没找毛海波，我才不信呢。”

“可是我真的没找毛海波，信不信由你。”

“你空上死妮子，现在敢跟我顶嘴了。”

“爸，没事我走了，我还要再睡一个回笼觉，太困了。”说着李娟打了一个呵欠。走了。

其实李娟完全可以跟李向东心平气和地说事，一说，不就得了吗？而且李向东一听说女儿是为了他的事跟张斌睡觉了，肯定就会转变态度，现在至所以对李娟不满，也正是因为女儿没有帮他的忙，没有找张斌去，所以生气。

可是李娟就是不打算直接说出来。

李向东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说：

“都说女儿好，我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不听话，从前这个还听话，可是现在却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到底上辈子做错什么了，让我遭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