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坤也还年轻，刚四十岁，还不到退的年龄，而且以为自己还可以大干一场，可是没想到突然之间就工作调动了，说的老听说是调到城里某个局副局长，本来以为是二把手，可是去了才知道一个局，又不是什么关键部门，有五个副局长，副局长一多，他就不算什么了，他这才明白，原来是明升暗降，可是又不能闹情绪，还得天天来上班。

老婆对他的境况一点也不同情，还就：

“活该，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谁让你当教管会主任的时候乱来，也是报应。”

“我没乱来。”

“你还说没乱来，从前性能力很强，现在弄成阳萎了。”

“以后会好的。”

“会好？好了你再说。”

李云坤也无话可说，本来以为是心理作用，不是器质性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硬是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也让他难过，一天天下来，竟然为这个事，也日渐瘦了下来，从前李云坤就瘦，可是瘦得有精神，现在也瘦，瘦得像有病的样子。

当李向东第一眼看到李云坤的时候吓了一跳，说：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没事。”

“没事？我看你是不是好好去治一下。”李向东也知道那些事，就是上次被他吓成阳萎的事。

又说：

“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应该你怪我才对，我跟嫂子的那些事也只是一时冲动，没想真的恶心你，哥你别介意啊。”

“过去的事算了。”

“算了？”

“算了，做人要往前看，我们也要看远一点儿。”李向东现在没当校长了，反而觉得李云坤的好，从前当着校长，受着李云坤的恩惠，却把李云坤恨得要死，现在当不了啦，反而觉得李云坤好。

人生就是这样矛盾。李云坤说：

“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人走茶凉，我从主任位上下来，还没完全垮台，可是没一个人来看我。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我们一起当过战友的，又是一门的兄弟。”

“好兄弟。”

“现在你没当了，我也没校长当了，张斌这个家伙不是个人啊，提拔邓官杰当了校长，天天跟我对着干。”

“邓官杰当校长，我也听说了，要不要我跟邓官杰说下，他一向听我的话的。”

“算了，用不着，反正我只混一个普通老师，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从前你当着教管会主任，他听你的话，现在你没当了，不一定听。”

李云坤点了点头，也觉得说得有道理。如果邓官杰还是从前那样听话，就会隔三插五联系他，至少也来个电话什么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这就说明问题。李云坤也不想去找这个麻烦。李云坤说：

“不想那么多了，喝酒。”

张斌回到西河镇，过了两天，又想到后山小学，想到李娟，又觉得李娟实在不错，那天居然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摸她两腿之间的地方。当时没觉得多刺激，酒醒了也没觉得多刺激，可是过了两天之后，突然想起来，想起来就觉得很刺激。

也许这正是人们所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正是因为没跟李娟发生什么，才觉得李娟的好，觉得李娟的性感，想到手握住她奶子的情形，心里就冲动得不行。

越想就越刺激，恨不得马上把李娟叫过来，在办公室里干起来。可是干人家女儿就要为老爸谋个职位。而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没有多的职位空出来。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这天上午张斌就能回了老王的追悼会，老王得的是白血病，在市里没治好，又弄到北京的大医院里住了半年，最终还是死了。

参加完追悼会，张斌还坐在办公桌前，半天回不过神来，突然想到什么，他拍了一下桌子。马上打电话给李娟：

“李娟，过来。”

“过来哪儿？”李娟问。

“教管会来。”

“想我啦？”

“早就想啦，想得不行，今天才下了很大的决心，打电话给你。”

“那我过来啦。”

张斌只知道自己急，可是没想到李娟也急。李娟不是为了自己的爸爸，也不是为了张斌的有魅力。而是李娟从前有性伙伴，跟毛海波好呢，现在毛海波有了对象，也不再理她了，再没有过性生活了，至少旱了两个月了。

如果从前从来没过过性生活，还是处女，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还好说，体验过了，突然没有了，就有些想。李娟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也经过了好几个男人的，想的狠了，也只有晚上自己用手来解决。

所以，张斌一个电话，半个小时李娟到了。

“来了。”张斌说，“喝水。”

“坏蛋。”

“怎么来的？”

“走了一里路，又打的过来的。”

“好。”说着张斌就上了前来，抱住李娟。

李娟却推开了张斌：

“热，走路了一身汗，让人歇一会儿。”

“不是打车来的吗？”

“没打到门口，在镇口的时候，又下车了，这段路是走来的。”

“那就再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