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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海波把蔡妍一直送到她的宿舍里,抱在上床,脱了衣服睡了下来,还把被子给盖好,然后再说:

“我走啦。”

“好。”

“你不用起来啦,我把门给你碰上。”

门因为是那种碰锁,只要一拉门就可以碰上。这里只是一个山村小学,可不像大城市里搞得什么防盗门之类的。再说也没什么东西好偷的。

毛海波出来之后走了几步,走到外面花坛的时候,站在上面撒了一泡尿,看着夜晚满天的星光,他身体打了一个寒噤。他把衣服整理好,正准备走,没想到听到一个人叫他:

“毛老师。”

“谁?”

毛海波吓了一跳,因为是夜晚,虽然有星光可是却没有月色。刚刚提上裤子,突地听到一个女人叫自己名字,着实吓人。而且毛海波小时候在家里也听说过各种农村的传说,像如果晚上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答啊。类似于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长妈妈讲的美女蛇的故事。

着实吓人。

“我。”

“李老师。”

毛海波总算听出来了,而且借着星光也可以看清是李娟的脸。

既然是一个学校的同事,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啦。李娟是校长的大女儿,校长李向东有两个女儿,这个大女儿也是刚刚毕业的,也是刚毕业一年。也是某所中师毕业的,跟蔡妍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只是不是一个班。

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可是年轻啊。年轻的女人哪有不漂亮的,况且毛海波的审美感的确不能算高,而且他现在有些自暴自弃,反正自己已经混成这个样子了,没什么好怕的啦。也就无所谓啦,只要是女人,他就想要上。

而且事实上私底下毛海波也的确意淫过校长千金李娟。

“你怎么在这里?”毛海波问。想到刚才自己对花坛撒尿肯定也被人家看到了,虽然夜色朦胧看不真切,可是人家也只是一个未婚女性,毕竟不好意思。

毛海波的脸红了。

如果是大白天,肯定可以看清楚毛海波红的不成样子的脸,可是夜晚也有它的好处,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如何红脸也不会看到,毛海波还假装镇定的问她。

“我刚才在杨老师家看电视。”

“哦。”

“你呢?”

“我啊,刚才还蔡妍一本书。”

李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两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怪异,也好不说话就不说话,毛海波只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歇一会儿,这个晚上太过于用功也着实让他感觉到劳累。

说实话,毛海波想考司法考试,也在复习看书,可是感觉还没这么累过。看来以后这件事上也得省着点,虽然说年轻,身体底子好可也不是个事啊,细水长流,老人家还是讲得有道理。

两人虽然走得很慢,可是也走到了李娟的宿舍门口。李娟的宿舍跟毛海波在一排,顶当头的一间就是校长的宿舍,第二间就是李娟的,而最尾端的那间就是毛海波的,这一排房子也有十间左右。有些空着,有些住着其它的老师,不过大多数老师因为家在附近,而且已经结婚的老师都会回家去住,所以一排房子也只有一两间在晚上亮着灯光。

校长李向东家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个老婆是种地的,当然也得回家,而且是每天晚上回家。或者偶尔也有不回家的时候,如果下雨路不好走,他骑的自行车在泥巴路上不好走,就只好呆在学校里。

不过,这天晚上校长还是不在的。

李娟宿舍里亮着灯,李娟站在门口说:

“进来坐一下吧。”

毛海波还有些意外,之前虽然跟李娟也说过话,那也仅限于平常的工作交流,而且是在大白天。在夜晚,在夜晚的十二点钟,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某个年轻的女子向一位男子邀请去她房间里坐一下。

这意味着什么?

不管意味着什么,毛海波没有拒绝,显然,就毛海波的个性来说,他这个人有点软弱,有点好说话,不会拒绝别人。

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别人一片好意。不过,毛海波还以为只是跟自己客气,他说:

“不了,很晚了,明天还有课呢。”

“你怕什么,你怕我给你吃了?”

李娟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而且有一种性挑逗的意味在里面。既然人家不是跟自己假客气,而是着实真诚的邀请,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

毛海波就进了李娟的宿舍。

李娟的宿舍跟毛海波的房间也差不多,都是学校里统一盖的房子嘛。可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布置的却相当讲究。墙上还有一付画,显然是她自己画的,而且上面还有署名,李娟作于某年某月。毛海波说:

“你画的?”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说了两句话之后毛海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李娟的宿舍来。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李娟说:

“刚才你跟蔡妍一起做什么了?”

毛海波没想到李娟会这么问,而且问得这么直接,有些吃惊,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他几乎没有跟李娟说过什么话,关系也没亲密到这一步,可是李娟却直接上来了,抱住了毛海波说:

“毛老师我喜欢你。”

“李娟,你怎么啦?”

“我说我喜欢你。”

“可是我感觉有些突然。”

毛海波最后还是推开了李娟,不过推开也得讲究一些点艺术,人家女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如果做得太多伤了人家也不好。

“李娟,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毛海波。”

“当然是真的。可是我们现在却不能做这种事,我不能害了你啊。”

李娟低下了头去做害羞状。

这天晚上毛海波回到自己宿舍,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叫什么事,这年头居然女人主动,一时之间还让毛海波有些不适应。可是毛海波现在不想做,不想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身体实在太累了,刚跟蔡妍在一起,而且是床上刚下来的,又不是种马,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不行,李娟,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可是我是自愿的。”

“我很感动,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你。”

毛海波说完就落荒而逃,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回到宿舍之后还有些费解不知道怎么啦?校长的女儿李娟居然喜欢自己,而且还主动投怀送抱,简直让人难于置信,可是偏偏又是真的。

李娟还是一个纯情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