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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冷冷地注视着轻舞,总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轻舞也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对方的目光。

“姑娘,你好面熟啊。”祁天转动着眼睛,盯着轻舞笑道。

轻舞白眼一翻,也淡淡地笑起来道:“祁神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还记得那个身患天花的女孩?”

祁天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满是疹子的脸,不由得瞪大眼睛盯着轻舞的脸,说道:“是你。”

轻舞点点头,说道:“多亏了南宫神医的妙手,才使得我的病完全好了。”

“我才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他不是!”祁天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得,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轻舞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祁天道:“是啊,你是神医,可是你这个神医连我是不是真的病了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不只是祁天错愕地看着轻舞,就连魂不守舍的知府大人也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轻舞。轻舞耸耸肩,她转身对南宫绝说道:“南宫公子,要不你来解释吧。”

南宫绝点点头,他开口说道:“这位轻舞姑娘所患的并非天花,而是中毒。”

“中毒?” 祁天恶狠狠地瞪着南宫绝。

“正是。”南宫绝无畏地注视着祁天,说道:“我以放血疗法,再辅止血药草,这才解了轻舞姑娘身上的毒。”

“听到了没有,这才是神医。你……不过是庸医。”轻舞毫不留情地说道。

“不!我绝对不承认,我才是天下第一的神医!我才是!”祁天面色突变,他怒吼着,然后冲出房间,不知去向。

“就这样让他走了好吗?”轻舞问南宫绝。

南宫绝无奈地摇摇头,清澈如流水的眼眸深处满是淡淡的哀伤。

“算了,就让他走吧,只要他对我还有嫉妒之心,以后总会遇上的。”

轻舞点点头,然后她转头看向被留下来的知府夫人,再看向瘫坐在地上的知府大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按理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这知府夫人犯法,也应当如此,更何况还赔上了一条性命,但看知府大人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他不会抓知府夫人吧。

轻舞向皇普贤德投去疑问的目光,皇普贤德无奈地叹口气,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南侯,在朝中无权无势,更没有权利帮助知府大人断案,看来这场冤案估计要无疾而终了。

“南宫兄,恐怕这场冤案是要不了了之了。”皇普贤德对南宫绝说道。

南宫绝苦笑了一下,他心中也早已做好了冤案沉大海的觉悟,只要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陷害就好了,至于其他,他也不敢想象。

轻舞看了看还瘫坐在地上的知府大人,气不过地走过去,一把提着知府大人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扬起手就狠狠地甩了知府大人几个耳光。

轻舞此举震惊了屋内的众人,他们都沉默不语,愕然地盯着轻舞。知府大人的半边脸瞬间肿得老高,而知府大人也终于被轻舞几个耳光给打醒了。他睁着如铜铃般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轻舞,声音颤抖地怒吼道:“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轻舞放开知府大人,冷冷地说道:“打你又怎么了?我是想要把你打醒,现在杀害你小妾的人就在面前,你准备怎么处理,大人?”

“我……”知府大人颤抖地嘴唇动了动,他目光怔怔地望着轻舞他们,随后有气无力地喊道:“来人啊!”

几个衙役出现在门口,知府大人指指夫人,说道:“把夫人带下去关起来,好生看着。”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知府大人葫芦里是卖什么药?不过既然知府大人这样命令,他们也只好遵从。于是衙役们奉命上前,将夫人给带走了。

“现在你们满意了?”知府大人没好气地说道。

轻舞柳眉一扬,心中不快。现在可是他的小妾被夫人阴谋害死了耶,怎么弄得好像他们逼迫他将无辜的夫人给关起来似得。

“还不够,我要你起草文书,将夫人的罪行昭告给全城百姓知道,还要洗去南宫绝的冤屈。”轻舞说道。

知府大人微微一怔,他求助地看向皇普贤德。皇普贤德淡笑地摇摇头道:“你就听她的做吧。”

知府大人无奈,于是他命衙役找来笔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起草了一份文书,让轻舞他们看过之后,就吩咐衙役张贴在望月城的大街小巷,告示众人。

等事情暂告一段落后,皇普贤德他们从知府府邸里走了出来。他们一起回到南宫绝的破屋里,轻舞好奇地问道:“南宫公子,既然你的冤屈已经洗去,就不需要再躲在这种破烂地方了啊,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南宫绝淡淡笑着说道:“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我才觉得功名利禄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喜欢这里。这里的生活很自在,而且你看这里的贫民被疾病缠身,却无钱治病,只能等死。所以我想留在这里帮助他们。”

“南宫兄的胸襟开阔实在是让我惭愧,相信在南宫兄的努力之下,这里的贫民都会得到解放的。”皇普贤德由衷地说道。

南宫绝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皇普兄也是会奉承人的啊。这次还是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恐怕我就要命丧黄泉了。”

轻舞嘻嘻笑着说道:“彼此彼此,你帮我解了毒,我帮你洗去了冤屈,咱们两不相欠。”

“好。”南宫绝笑着点点头。

数日后,等望月城的风波平静,轻舞和皇普贤德就向南宫绝告辞,踏上回京的路途。

“贤德哥哥,你说知府大人真的会为了小妾而杀了夫人吗?”在回京的马车上,轻舞好奇地问皇普贤德。

皇普贤德摇摇头,说道:“恐怕我们前脚一离开知府府邸,他后脚就把夫人给放了吧。”

“我想也是,不过那个混吃混喝的神棍不在,就那一个嫉妒成性的女人恐怕也搞不出什么事吧。”轻舞淡淡地说道。

皇普贤德抿唇笑而不语,通过这件事他更加深刻了解到,女人的嫉妒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