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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快住手……”商仪笑得都快岔气了。

不过不管商仪如何鬼哭狼嚎都没人理会,一仆役搬过一张椅子来,轻舞好整以暇地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商仪大笑的样子。她在心里计算着商仪能忍多久,别看这种刑罚比起酷刑要轻好多,但是笑岔气也不是好玩的,在前世的时候轻舞就曾看过报道有人因大笑而下巴脱臼的事情。

好一会儿,轻舞看差不多了,摆摆手让仆役们都退下。轻舞笑看着商仪,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这臭娘们,敢这样对我……等我出去我一定让我在我身下欲仙欲死……嘿嘿”商仪脸色苍白,他因为剧烈大笑后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连话都说不利索。但他还是用猥琐的目光将轻舞浑身上下给打量了一下,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轻舞憋着一肚子,她狠狠瞪着商仪,冷笑道:“既然丞相大人那么喜欢笑,就让你笑个够。”

轻舞对仆役们使了一个眼色,眼看着仆役们拿着让他噩梦连连的羽毛上前,商仪立马变了脸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劲头,他竟然低声下气地说道:“别……我说……”

轻舞摆手让仆役们退下,然后一双美目紧盯着商仪,冷冷说道:“丞相大人,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还可以让你试一试别的惩罚招数,一定让你很舒服的。”

轻舞是笑着说着这番话,但偏偏就这些话让商仪背后一阵恶寒。这个女人表面看似柔弱,但实在是太可怕了。商仪不敢再有所隐瞒,因为他搞不懂轻舞说的其他招数是什么。对未知的恐惧战胜了他想要对组织忠诚的决心,商仪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说道:“这蛇纹是组织的标志。”

“什么组织?”轻舞追问道。

商仪却突然沉默了,他惊恐地望了望左右仆役,紧咬着嘴唇却不愿意说。轻舞柳眉微微一扬,看着商仪一副害怕惊恐的模样,突然心念一动,她挥挥手让众仆役离开地下室。不一会儿仆役们都退出去了,诺大的地下室仅有轻舞和商仪两人。

“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你可以说了吧。”轻舞冷冷地说道。

丞相吞了口唾沫,他睁大眼睛紧盯着轻舞,道:“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说!”

轻舞点点头,道:“好,你说吧。”

商仪再次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想而知此刻他内心深处正被什么恐惧给紧紧揪住。

“你虽不是朝廷中人,但你跟着皇普贤德许久,应该对朝廷的内斗和黑暗有所了解吧。”商仪开口说道。

轻舞点点头,商仪继续说下去:“从很早之前,圣上久无子嗣,为了夺得帝位,朝中的明争暗斗从来都没听过。圣上看似糊涂,但实则心如明镜。不就圣上的宠妃就诞下唯一的皇子,圣上老年得子,自然要为自己的皇子争取些什么。为了清肃朝中心怀不轨的官员,圣上就秘密组成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被赐名为‘蛇’,烦组织内部之人手背上头纹有蛇纹,方便确认。”

轻舞听得心中微微一惊,如果这个组织真是圣上组成的,那杀害她父母的人岂不是跟圣上有关?

“关于这个组织,朝中还有谁知道吗?”轻舞问道。

商仪摇摇头,说道:“这个组织成立起来就是为了清肃官员,除了组织内部的人,其余大臣官员是不知道的。这些年,组织为了清除异己,已经奉旨肃杀了许多官员。”

轻舞心念一动,她问道:“那你还记得宇文子轩吗?”

宇文子轩是她父亲的名字,母亲是柳诗诗,而她的原名则是宇文钰儿,五夫人的原名则是宇文青莲。这些记忆早在之前轻舞就一点一滴的想起,眼看自己的仇人有些眉目,轻舞不免显得有些激动,但却也震惊。假如圣上就是她和姐姐的仇人,那这仇是报还是不报?总不能冒险进宫行刺皇上吧。

“宇文子轩?”商仪皱着眉头思索着,随后他似乎眉头舒展开来,说道:“是不是之前曾经在朝廷为官,后辞乡归故里的宇文大人?说起来这宇文大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跟圣上抢女人,这不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家人。”

“什么意思?”轻舞皱着眉头问道。

商仪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件事啊,朝中没几个人知道。圣上的多情谁都知道,早些年圣上特别喜欢微服出巡,还和一女子做过一段时间的露水鸳鸯。但圣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和那女子认真呢。当圣上回宫之后就把那女子抛在脑后,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几年后圣上微服出巡路过宇文大人的庄园,意外见到当年和自己有过露水之情的女子。圣上毕竟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拥有全天下的男人。虽然是自己不要的东西,也绝对不容许被别人染指,所以圣上在一怒之下就派出‘蛇’,将宇文大人的一家给灭门。”

轻舞听得一阵心惊肉跳,更多的还是愤怒。这圣上乃是一国之君,却为了一点儿女私情灭了朝中大臣一家。试问这样自私的人又如何掌管天下,又如何获得民心。

“我看你对宇文大人似乎特别感兴趣,你和这位大人是什么关系?”商仪毕竟也不是笨蛋,见轻舞上来就直接问宇文子轩的事情,自然脱不了关系。毕竟这些事情他们做得很秘密,一般人还真难知道。

“这你不要管。”轻舞冷冷说道,她现在心中很乱,难以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既然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轻舞也不愿再待在这里耗费时间,毕竟她还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这样想着,轻舞不再理会商仪,她吩咐仆役好生看管,然后自己就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