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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被火光照亮,在商仪到来之前,皇普贤德早安排了手下埋伏在房子四周,现他们都执着火把围站在庭院中,将这间房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皇普贤德和轻舞打头阵,赌住了唯一出逃的门口,以至于将丞相商仪困在房中。

“皇普贤德,算你狠!”商仪犹如一头困兽,他苍老的脸上面露狰狞,如金鱼泡般浮肿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皇普贤德和轻舞。他猛然从床板上拔出匕首,大喊大叫地向皇普贤德冲过去。皇普贤德冷眸一眯,伸出双手一抓一扣,就赤手空拳跟商仪打斗起来。

别看丞相商仪尽显老态,那一招一式很有劲道,如若不是皇普贤德仗着年轻力壮,身手敏捷,恐着了他的道。两人就在狭窄的房间中你来我往,皇普贤德由于顾及恐会伤及无辜以及打碎房间里的东西,因此不敢使大招,有所保留。因此几个回合下来,竟有败退的迹象。

轻舞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她悄悄掏出无影针,使出暗力将无影针射出。皇普贤德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他伸手猛地一把扣住商仪的手腕,然后一个转身将他扣在自己的身前,无影针恰好刺入他的脖颈处,商仪头一歪,连喊都没喊出声就昏死过去。

皇普贤德将商仪扔在地上,轻舞急忙上前,拔出插在他脖颈上的那枚无影针。由于轻舞在射出的时候控制了一下力道,因此并没有取商仪的性命。轻舞拨开商仪的嘴巴,喂了他一颗药丸,就命仆役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过了一会儿,众仆役散去,皇普贤德和轻舞肩并肩漫步在昏暗的庭院中,两人默然无语。

“五娘呢?”半响,皇普贤德问道。

“我让姐在另一间房睡下,房门外也有仆役把守,是不会有事的。”轻舞说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轻舞抬头看着他冷峻的侧颜,轻声问道:“贤德哥哥,明日要把丞相交给大将军吗?”

“这是自然的。怎么,你有其他想法吗?”皇普贤德扭头看着轻舞,问道。

“我有些话想问丞相,不能晚点交人吗?”轻舞眨眨眼睛问道。

皇普贤德沉吟片刻,说道:“轻舞,你是觉得他和你的仇人有关吗?”

轻舞点点头,说道:“我亲眼见到丞相手臂上有蛇形纹身,和我梦中的那个是一样的。虽然不能肯定就是他杀了我们的爹娘,但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皇普贤德皱着眉头,说道:“你爹过去也是朝廷中人吧。”

“嗯,听我姐是这么说的。”听着轻舞的话,皇普贤德沉默了。轻舞不解地看着皇普贤德,只见皇普贤德叹口气道:“轻舞,你这个仇人恐怕会来头不小。”

“什么意思?”轻舞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皇普贤德看着轻舞,从听到五夫人说起他们的爹曾经是朝廷中人,皇普贤德心中就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就是带给轻舞灭门惨案的人一定跟朝廷有关。官场黑暗,有时候为了排除异己,各种灭门冤案层出不穷,就是当今圣上,也是踏着许多冤魂才登上如今的帝位的。

“轻舞,害得你家破人亡的有可能是朝廷中人。”皇普贤德淡淡地说道。

轻舞微微一愣,她歪着头想了想。是啊,既然爹曾经是朝廷中人,那么就算得罪了某位大官而遭起横祸也不一定咯。

“贤德哥哥,你是说我应该从朝中官员中下手查起?”轻舞试探地问道。

皇普贤德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回头环顾了一下,用唇形告诉轻舞:“小心隔墙有耳。”

轻舞读懂了皇普贤德的唇语,她点点头不再作声。

话说皇普贤德他们抓到了丞相商仪,并没有立刻提交给右将军威赫,而是秘密关押在马府的地下室里。这日,轻舞走进暗无天日又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只见那丞相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轻舞在距离商仪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那商仪眼望着自己眼前停了一双绣花鞋,不由得抬起头看去。见是轻舞,不由得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说道:“贱婊子,老子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休想从老子口中套出一点情报!”

看来这老色鬼也挺有骨气的嘛,轻舞颇感意外。她巧笑嫣然,慢慢说道:“既然丞相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得不从命了。”

轻舞像变戏法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羽毛,在商仪面前装模作样的挥舞着。商仪一脸狐疑地看着轻舞,不解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丞相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轻舞笑得一脸天真道:“丞相,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对的话,我就放了你。但如果你答错或不愿意答的话就要受惩罚,你看怎么样?”

“哼,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情报!”商仪恶狠狠地瞪着轻舞,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轻舞怎么问他都不会说,他倒要看看这个贱婊子会怎么对付他。

轻舞点点头,笑着说道:“丞相果然是个铮铮铁骨的人。那么我开始问了,你手臂上的蛇形纹身是什么来的?”

商仪冷哼一声,别开头拒不回答。轻舞也不恼,她微微笑了一下,对一边的仆役使了一个眼色。仆役心领神会,于是两个仆役走到商仪面前,就开始给他脱鞋袜。

“喂……你们干什么!”由于身体被绑着动弹不了,商仪只得扯着嗓子怒吼道。

那两个仆役没理会商仪的怒吼,径直干完自己的事情就退到另一个,另一个仆役上前,他手中拿着正是刚才在轻舞手中的羽毛。

商仪睁着惊恐的眼睛瞪着这个仆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见那仆役蹲下身,开始用羽毛给挠商仪的脚底板。

“噗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商仪顿时狂笑不止,他一边大笑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着。

可是不管他怎么哀求,仆役似乎挠得很开心。很快又一个仆役走上前,他手上也有一根羽毛,开始挠商仪的另一只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