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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轻舞用微弱地声音说道。

“啪”地一声,皇普贤德手中的茶杯被捏碎,锋利的玻璃碎片嵌进皇普贤德手上手掌心中,丝丝猩红的血痕顺着指缝留下。

轻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查看皇普贤德伤势。皇普贤德却猛地抓住轻舞的手腕,然后将她扔到床上,倾身压上去。

“贤德哥哥……好重!”轻舞惊慌失措地挣扎着,不明白皇普贤德发什么疯。只是那凝望着她的眸子越来越深,皇普贤德俯下身去,霸道地掠夺轻舞的唇,辗转缠绵,直至两人都无法呼吸的时候,皇普贤德才喘着粗气离开。

“对不起,轻舞。”用指腹轻柔地抚摸着轻舞被蹂躏地红润欲滴的唇,皇普贤德幽暗的眼眸恢复清明,有些歉疚地说道。

轻舞眨着湿润的大眼睛,一脸的委屈。

“贤德哥哥,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皇普贤德苦笑了一下,他从轻舞的身上离开,并将轻舞拉起来然后抱在怀中。轻舞本来还挣扎了一下,但皇普贤德缩紧了手臂,以至于轻舞动弹不得,她只好放弃抵抗乖乖让皇普贤德抱个够。

“谁让你要骗我,你没去过花街的。”

轻舞无语。好吧,她是说谎了,不过这皇普贤德是怎么知道的。

皇普贤德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如此失控。他只是知道在听到皇普贤正无意中的梦呓,舞儿是曾经轻舞在怡香阁的名字,皇普贤正会喊出这个名字,就代表他受伤之前很可能就见过轻舞,而遇见的地方肯定是在花街,说不定皇普贤正受伤还和轻舞有关。

明了这层之后叫他怎能心安,再加上刚才轻舞还一口否认自己去过花街,很显然就是有事瞒着她。冲天的醋意让他烧昏了头脑,也就做出伤害轻舞的事情来了。

“轻舞,你还是六年前我的小萌妹吗?老实说,现在的你让我看不透,你究竟是谁?是小影?是舞儿?是钰儿?还是我的轻舞?”皇普贤德把脸埋在轻舞的秀发里,喃喃地说道。

轻舞一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就是我。”良久,轻舞闷闷地说道。

皇普贤德诧异地看着轻舞,轻舞继续说着:“我是谁就那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就可以了。”

“为什么?”皇普贤德问道。

“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伤害我的救命恩人。”轻舞没好气地说道。

“只是这样?”皇普贤德目光炯炯地看着轻舞。

轻舞呼吸一窒,她脸色微红,低下头喃喃道:“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吧。”

皇普贤德满意地笑了,现在只是一点点也没关系,他有足够的信心让他的小萌妹越来越爱他的。

轻舞看着皇普贤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去花街,是找怡香阁的老鸨。”

“去找她干嘛?”皇普贤德一挑眉怀疑地看着轻舞。

“花街人口繁杂,是所有情报交汇的地方。我觉得在那种地方应该可以找到化解暗影掌力的解药。”轻舞说道。

皇普贤德一愣,他宠溺地揉揉轻舞的头发,说道:“这么说,你去花街是为了我哦。”

“不然你以为呢?”轻舞没好气地说道。

皇普贤德笑了笑,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一想起那难得的草药竟然只有北方蛮族有,轻舞的脸就皱成了一个小包子。

“怡香阁的老鸨告诉我说,有一种叫了罗素的药草可以化解暗影掌的掌力,据说师父所持有的解药中也含有这种药草的成分。但是这种药材只在北方蛮族有。”

“北方蛮族?”皇普贤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舞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想起了六年前的垂城事件。

“怎么偏偏长在那种地方。”皇普贤德笑着说道:“看来我要带着内伤过一辈子了。”

“你还笑得出来。”轻舞瞪了皇普贤德一眼。

皇普贤德宠溺地捏捏轻舞的鼻尖,说道:“那总比哭好。对了轻舞,贤正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

“关我什么事,我可连碰都没碰到他。”轻舞无奈地翻白眼。好吧,虽然不是她所伤,不过似乎也跟她逃脱不了干系。

“我想也是,你必定下不了那么重的手,贤正的手筋脉都断了,这辈子他那只手是好不了了。”皇普贤德叹口气说道。

“那么严重?”轻舞忍不住咋舌,这夜影出手也太重了。其实人家还没对她怎么样呢,这就废了一只手,要是真对她怎么样了,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

轻舞所不知道的是,夜影可是被易连心培养出来的傀儡,各种暗影阁中的暗杀技术都了然于胸。如果这皇普贤正真对轻舞怎么样了,恐怕就不是被废掉一只手那么简单了,他一定会使出最残酷的手段让皇普贤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普贤德和轻舞又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待皇普贤德离开,轻舞从床榻下拿出那张画了一条小蛇的纸,陷入了沉思。

自从皇普贤正受伤回来,府里上下都变得忙碌起来了。三夫人府上最是忙乱的,好几次轻舞都想去三夫人府上找皇普冬梅,但都被仆役给挡了回来,因而见不得。而最近这皇普冬梅的行径也很是古怪,一个深闺大小姐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眼看着就快到中秋佳节了。这天,轻舞离开侯府来到市集上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她在行人密集的街道上随便逛着,由于太过聚精会神没料到与前面的人相撞。

“对不起!”轻舞连忙向对方道歉,一抬头却愣住了。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美妇人,头上挽着的成熟的发髻,身上却依然穿着一身粉嫩,显得极为不搭。这身粉嫩的衣服让轻舞不禁想起一个熟人。

“奴婢见过夫人。”轻舞恭敬地行礼道。此时她已认出眼前的美妇人就是香兰,多年不见,已嫁作他人妇的香兰早已经没有了少女的青涩,身体也渐渐发福了起来。此时此刻香兰正用一双充满疑惑的目光盯着轻舞,很显然她并没有认出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