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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目光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皇普贤正,她伸手轻拍三掌,顿时几个下人模样的人走进房间,将皇普贤正给抬了出去。

舞儿目送着他们将皇普贤正抬去了另一个房间,那几个弹奏乐器的姑娘们也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就剩下舞儿一人。舞儿默默关上房门,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桌边揭下覆在脸上的面纱,露出清秀柔美的脸蛋,这不是轻舞又是谁。

早在几天前从夜影接到任务之后,轻舞就在各方面的安排下混入了怡香阁。怡香阁在整个花街久负盛名,不只是平民百姓,就是王侯贵子也喜欢流连在这里。不过怡香阁不管是姑娘们还是菜肴堪称一流,售价自然高于一般青楼,所以如果你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是进不了怡香阁的。所以怡香阁的商业定位当然是一些高官爵爷,主要客户非富即贵,由此也可以推断出轻舞此次的任务目标其身份非同一般。

不过轻舞倒没想到,刚进入怡香阁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皇普贤正,平南侯府里声名狼藉的三公子。不过他并不是此次轻舞的目标,因此在皇普贤正想要揭开她面纱的时候。她故意抓住他的手,并将暗藏在手掌中的毒针刺入皇普贤正的手腕处。这枚毒针上涂抹的是麻痹药物,这可是她运用前世的知识,采集多种毒花调配出来的麻醉药物,死不了人,最多会让人沉睡那么几个时辰。

话说过不出轻舞所料,皇普贤正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夜,还是怡香阁的妈妈叫醒他的。

“哎呦,我说皇普公子,这天都大亮了,姑娘们也要休息了,您怎么还在这谁啊。”妈妈有些埋怨地说道。

皇普贤正坐在床上,他目光呆滞,混沌的脑袋尚未从麻醉药的作用缓过劲来。

“皇普公子,我说你没事吧。”妈妈小心地观察着皇普贤正的表情。

“没事。”皇普贤正回过神来,一边穿鞋下床,一边对妈妈说道:“妈妈,您这儿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吧。”

“是啊,皇普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哪还不懂咱们的规矩啊。”

“那妈妈,可否破例一次?”

“皇普公子的意思是……”

皇普贤正穿戴好衣物,他转身看着妈妈,从怀中摸出一大袋银子放在手中掂量掂量着,然后将妈妈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妈妈,跟你打个商量。我用这些银子买舞儿姑娘的一夜,你看行不?”

妈妈从事这行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那些一掷千金的金主更是见得多了。此次皇普贤正的这一袋银子倒没有闪瞎她的眼。只见妈妈轻笑着,将银子推回给皇普贤正,说道:“皇普公子,您应该熟悉这条花街的规矩,也应该熟悉这怡香阁的规矩。要知道咱们怡香阁的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纵使花万两黄金也是求不得。所以啊,这银子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哎,妈妈何必这般死板,哪有人眼见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来不收的道理。”皇普贤正不死心,继续缠着妈妈,后来妈妈被缠烦了,说会跟舞儿姑娘商量一下再说,然后就把皇普贤正给打发走了。

这皇普贤正回到自家府上,面对着自己的妻子就心烦意乱。虽然皇普贤正天生浪荡,但毕竟是平南侯府的三公子,其身份地位不低,为了巴结上平南侯府,不少家有女儿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要踏破了平南侯府的门槛。

所以说这皇普贤正的妻子也是某达官贵人的千金,其身份自然不低,外貌也不差,家教也不错。但是这妻子就是不顺皇普贤正的心,要知道皇普贤正风流惯了,见多了那些妩媚妖娆的女子,再见这端庄贤淑的富家千金,自然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自从昨晚在怡香阁见到那名跳舞的女子之后,皇普贤正心中就瘙痒难耐,恨不得倾家荡产也要将那名女子带回来,日日夜夜承受这鱼水之欢。

“夫君,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皇普贤正的妻子见自己的丈夫一回来就长吁短叹的,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没你什么事!”皇普贤正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他的妻子委屈地低下头,眼泪在眼光里打转,但是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给逼了回去。在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她从小就被父母教育女人的三从四德,千万不能忤逆自己的夫君。因此不管皇普贤正如何不喜欢她,如何吼她,她都习惯了逆来顺受,尽管心里悲哀,却也依然会做好自己身为媳妇分内的事情。

“夫君,刚才平南侯府的下人送来请柬,说是给大夫人做寿,邀请我们回去。”尽管心底有些害怕,皇普贤正的妻子还是鼓足勇气,将话说了出来。

“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去筹办就好。别什么事都来问我,烦死了!”皇普贤正一脸的不耐烦,在他的心里对那个平南侯府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在那个诺大的家族里他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温情,就是他那个母亲也让他心烦。虽觊觎着平南侯府家主的位子,却又不敢有所行动,只会大呼小叫,使些小手段,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若不是自己的母亲那么没用,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自己母亲稍微有用点,也许今日继承平南侯爵位的人就会是他了。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皇普贤正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平南侯府的大夫人做寿可是一件大事,他还是侯府三公子,不露面就说不过去了。因此给大夫人做寿当天,平南侯府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徐富身为侯府官家,自然是站在府门外,笑脸相迎来府上的各位达官贵人。

除了身份显贵的达官贵人们,还有两位身份特殊的客人回府为母祝寿。他们就是几年前因争爵位的事情被皇帝发配充军受苦的侯府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次皇帝感念大夫人的含辛茹苦,因而特赦两位公子回府为母祝寿,寿诞结束,他们还得回到军中继续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