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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支簪子怎会在你手上?”五夫人问道。

皇普贤德看着手上的簪子,脑海里回想起当初重遇轻舞的一幕幕。

“就在前几天的市集上向琴被两个无赖缠上,而我刚巧不在,是一蓝衣女子出手相救,这支簪子就是插在那女子的发髻上。”

“难道是……”五夫人惊讶地睁大双眼,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六年了,每次皇普贤德出去搜寻轻舞的身影,五夫人救满怀期待着看到皇普贤德将活蹦乱跳的轻舞带回来。但每次总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六年过去了,皇普贤德固执的认为轻舞没死,每次总会借着公务之便四处搜寻轻舞的下落,而五夫人却早已绝望,在她的心里轻舞已经死去了。但是这一刻突然听到轻舞还活着的消息,叫她怎能不激动。

“贤德,你确定那真的是轻舞吗?”五夫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皇普贤德肯定地点点头,道:“我这些天借故接近她,试探她,我已经很确定这个蓝衣女子就是轻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认我,难道她已经把我忘记了吗?”

说到这里,皇普贤德颇为无奈地叹息着。

“她……她还好吗?”五夫人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春天明媚的阳光,照进她的心里,一扫她多日里心中阴霾。

“轻舞已经长大了,如果不是这支发簪,我真不敢认她。”想起轻舞那清纯柔美的脸蛋,皇普贤德心中就一边柔软。十岁的轻舞就已经萌倒了他,六年后十六岁的轻舞却出落得如此清纯美丽,初见就让他的心悸动不已。想起那贴着双唇的温度和柔软,皇普贤德就显得焦躁不安。

“也是啊,毕竟六年过去了,她今年应该已经十六岁了,一定长得很美。”五夫人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喃喃低语着。

“叩叩……”

轻轻地敲门声惊扰了房内的两人,皇普贤德皱着眉头喊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仆役走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小的叩见五夫人,侯爷。”

“起来吧,有事吗?”皇普贤德摆摆手让仆役起身,然后问道。

仆役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禀侯爷,大夫人有请。”

大娘?皇普贤德摇头苦笑,这会大娘找他估计没那么简单,昨晚的事情估计早传进她耳朵里了,这会估计有要训诫他了。

“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你先下去吧。”皇普贤德淡淡地说道。

仆役行了一礼,在退出去的时候他眼神颇为古怪地看了五夫人一眼。

“贤德,你看到了吧。你的一言一行多少人盯着,就盼望着你出丑,今儿大姐找你,恐不只是训斥那么简单了。”五夫人担心地说道。

“五娘不用担心,贤德自有办法应对。”皇普贤德对着五夫人笑了笑,看到那淡然自若的笑容,五夫人明白皇普贤德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这样就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由于以五夫人的身份不该在皇普贤德府上停留太久,因而先行告辞离去。皇普贤德梳洗穿戴完毕之后,就急匆匆往大夫人府上而去。

大夫人正坐在厅中的太师椅上,一老嬷嬷站在大夫人的身上为她松肩。大厅中除了大夫人和皇普贤德之外,再无其他人。这倒出乎皇普贤德的意料,他以为会和以前一样,将众人召集起来开家庭会议。

“贤德,虽然你已继承爵位,贵于平南侯,但是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这道理你可懂?”

“贤德明白。”

“既然你明白,那昨晚作何解释啊。”大夫人淡淡地说着,锐利的眸子带着一丝探究的神情盯着皇普贤德。

“昨晚子萧邀请贤德去喝酒,贤德想着闲来无事,也好久没和好兄弟一起喝酒了,所以也就跟着去了。却没想到酒的劲道太强,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皇普贤德估计忽视大夫人的咄咄逼人,不比不吭地回答道。

“哼,那龙子萧虽是九王爷的儿子,却也不过是庶出。连爵色都没有。而你可是圣上亲封的平南侯,以后你还是少跟那种人来往,整日无所事事的会丢了平南侯府的脸。”大夫人一脸不屑地说道。

皇普贤德不悦地皱起眉头,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对大夫人说道:“大娘此言差矣,子萧和贤德自幼就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他是贤德的好朋友,好知己。再说子萧也并不是无所事事,就拿六年前的垂城事件,还是子萧救了贤德呢。”

大夫人冷哼一声,“贤德,我现在不管你和龙子萧关系如何,我只关心你昨晚那个失态早在府中传开了。一个侯爷居然如此失态,这要怎么府中,让这些下人怎么说你!刚才我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既然侯爷出了差错,让平南侯府丢脸,也就不能怪大娘心狠,只得按照家法处置你了。”

“是。”皇普贤德也不反驳,而是谦卑恭顺的说道。

“来啊!”大夫人朝门外喊道,大门打开,从门外进来两个身材壮硕的大汉,他们手中都握着粗大的红木板子。

“贤德,你已成年,像府里府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但要是谁丢了平南侯府的面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大夫人冷冷地说道:“所以给你十大板子是给你提个醒,好长长记性。”

“是,大娘教训的是。”皇普贤德谦卑恭顺地答道,然后他顺从地趴在地上,顿时重重的板子落在他身上。皇普贤德皱着眉头,硬是咬紧牙关,将呻吟声给含在口中。

好不容易十大板子过去了,大夫人命人给皇普贤德的患处上药,然后让人给抬回他府中休息,并命令他最近除了上朝之外,哪里都不能去。

皇普贤德趴在床上,此时给他的感觉是屁股上火烧火燎的。自己被打除了当时在大厅里的人之外,府中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抬他回府的时候都可以避开了府中的下人。

皇普贤德冷笑着,这侯府中最贼的女人非大夫人默数。既对他动用了私刑,发泄了她心中的不满,又隐瞒了平南侯居然也会被家法打屁股,保存了侯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