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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四个人已经赶上了醉酒美女的脚步了。

“小妹妹呀,怎么一个人呀?让哥哥陪你吧。”

“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多不安全呀。”

“是呀,万一要是有色狼怎么办?”

“我们是四大护法,让我们为小妹妹保驾护航吧。”

那四个人一人一句地调戏着,唐天宝实在是看不惯了。他从后面冲了上来,嘴里骂道:“一群流氓,都给我滚开!”

男人都是好战的,更好为女人而战!

四个男人这时非常恼火,就仿佛正要和自己的老婆爽歪歪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或者电话声。

“娘的,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小兔崽子?”络腮胡子骂道。

“你们闪开,不要动我老婆!”唐天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仿佛火箭一样朝着那四个恶心的家伙冲了过去。

但还是一拳难敌四手,唐天宝刚从过去,就被络腮胡子一脚踢飞了。唐天宝狠狠地坐在了地上,摔得整个屁股都要裂开了。青春痘又冲了过来,在唐天宝的肚子上实实地又踢了脚,嘴里骂道:“叫你丫的多管闲事!你老婆?妈的,玩的就是你老婆。”

唐天宝双手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劲来。再等唐天宝缓过劲,只见那个醉酒的美女已经被那四个人压着在地上,她的上衣纽扣已经被撕开了。唐天宝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们住手,我已经报警了!”唐天宝举着手机喊道。

那几个似乎听到一个晴天霹雳,顿时都停住了手脚,只听那个醉酒的美女还在地上惨叫着……

那四个人齐刷刷地急速跑过来,在唐天宝的身上拳打脚踢起来。

“行了,走吧,一会儿警察就到了。”那个四眼提醒着其他三个人。

四个人匆匆地跑开了。

唐天宝双手还捂在脑袋上,弓着腰,双腿缩成了一团。他感觉浑身都有一种剧烈的疼痛感,他的嘴角流出了热辣辣的液体,他用手一擦,是一滩鲜红的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上叫喊不迭的那个美女,心里又生出一丝怜惜。他强支着身体,朝着美女的方向爬过去。

“你没事吧?”唐天宝扶着她的胳膊问道。

美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浑身缩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嘴里机械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你走开……”

“美女,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呀。”唐天宝一边解释着一边去搀扶美女。

美女慌张地往后退着,嘴里叫喊着:“不要,不要啊……”

寂静的夜里,被美女的惨叫声划出了一道口子。路上零星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虽然在晚上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但是大家还是想看个究竟。

警车很快就来了,两个民警从车上赶下来。推开了围观的人群。

警察求证时,周围围观的人都纷纷指着唐天宝说,他要对那个喝醉了的美女施暴。

“警察叔叔,不是这样的。天地良心,我是救人的。”唐天宝强忍住身体的疼痛解释道。

另一个警察蹲在地上,问那个美女:“是不是这个人?”

“不要,不要。”美女似乎还没有从那场惊慌中走出来。

唐天宝拉住美女的胳膊说:“哎,姑娘,你看清楚了,你的衣服不是我弄的好不好?你看仔细了,是我救你的。”

只见那个美女慌忙地推开了唐天宝的胳膊说:“不要,不要了,就是你……”

“哎,姑娘,你别血口喷人!”唐天宝着急了,他半跪在地上,朝着那个女人喊道,“你好好看看,你看清楚了!”

“不要解释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个蹲在地上的警察拉去了唐天宝的胳膊说。

“不是,警察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呀?我真的是救她的好人,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唐天宝说着就撩开了衣服让警察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现在说这个没用。当事人指证是你,目击者也指证是你。走吧,跟我们回趟派出所。”警察扭着唐天宝的胳膊就往警车上拉。

“当事人醉的不醒人事你们也信呀?什么目击者呀,那几个流氓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在哪里?再说了,我要是歹徒的话,我也不会给你们报警呀?”唐天宝说着拿出了手机给警察看,“你看看电话记录,是我给你们报警的。”

“你那叫自首!”人群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说的?谁说的?”唐天宝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冲了过去。

警察迅速拦住了唐天宝的鲁莽行为。两名警察一个抓着唐天宝,一个抓着那个依然醉的不醒人事的美女押上了警车。

来到派出所,唐天宝整个人都傻了。

唐天宝被带到了一间留置室。留置室里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死尸般难闻的味道。泛着水珠的水泥墙和牢固的钢铁小门把他封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地上有个发了霉的破垫子,看来这可能就是唐天宝今晚的“床铺”了。

他不知道那个醉酒的美女被关在了哪里,反正没有和自己关在一起。唐天宝独自一个人在里面翻弄手机,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从小的好友陈大龙,另一个是自己的美女老总苏总。但是,他不能给这两个人打电话,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留置室呢。如果是因为上次黄雅叶那事而进得局子,可能自己的心里稍微还平衡点,这次真是不折不扣地做了一次冤大头。一个人在这间逼仄的小屋里实在无聊,手机已经被没收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着无聊且漫长的时间。

其实,唐天宝这次真的没有太大的恐慌,也许可能是由于为心无愧吧,不做贼就没有必要心虚了。他本来就没有对那个醉酒的美女做过什么,又何必担心呢。只是一个人的冗长时光太无聊了,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明天的太阳早点升起,美女缓过酒劲来,可能会给自己一个清白的。他在这间留置室里转了几圈,时而蹲下时而站起,停下来又踱着步子。

唐天宝站累了,但是他又不能躺下,屋子里的环境很潮湿,令人浑身不自在。唐天宝走到铁门前,朝着外面喊:“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回应,只是屋子里响起了回升。他走到那张破垫子旁边,坐在了上面,但是他很快又起来了,因为他的裤子被阴湿。唐天宝嘴里骂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他又朝着铁门喊着:“到底有没有人呀?我想出去!快点放我出去,我要见警察……”

唐天宝的喊声终于得到了回应——不是回升。

“狗日的,叫什么叫,叫魂儿呀!”从隔壁传来了一句愤怒的骂声。

“妈的,老子是被冤枉的!”唐天宝也没有好气地回骂了一句。

听到唐天宝怨恨的骂声,隔壁的那个人却显得和气了:“兄弟,省省力气吧。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事实就是你被抓进来了,什么理都已经不是理了,如果你真的是个好人的话,又怎么会被抓呢?”

唐天宝还是不服气,这是留置室,不是监狱,说明自己没有被判罪。他当然要据理力争一下了。他又喊了两嗓子,但是除了自己的回升外,还是没有警察过来。唐天宝敲了敲铁门,发出一阵铛铛的声音。

“哎,隔壁的哥们儿,这么潮湿的环境怎么睡觉呀?”唐天宝问道。

“就这么睡呀。”隔壁的男人说,“你是不累,你要是累了,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歪头就睡着了。”

“我怎么不累呀,我白天胆战心惊地上了一天的白了。但是我还是睡不着呀。”唐天宝跟那个不曾蒙面的“邻居”聊了起来。

“哥教你一个很有效的办法。”对方神秘地说。

“什么方法?”唐天宝问道。

“你打飞机。”对方小声道。

虽然对方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是唐天宝还是听清楚了,他告诉自己的方法是“打飞机”,虽然他在特别急了而手头又没有货的情况下,也干过几架飞机,但是此时此刻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呀。唐天宝对对方的话,嗤之以鼻,“算了吧,我没那癖好。”他假正经地说。

“那你就忍着吧,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对方说着,自己啪啪地行动起来了,“今天这是我第三次了,没事战斗完事后都会快速地忘记所有烦恼,进入梦乡。”

唐天宝也听说过监狱里的犯人靠打飞机来度过寂寞难耐的时光,没想到自己今天真的碰到了,仅仅是在留置室里,就有人开始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唐天宝依然难以入眠,这间逼仄的小屋里,一面漆黑,还散发着刺鼻的怪味。唐天宝蹲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直到双腿都蹲麻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走到铁门口,听到隔壁已经发出了震耳的鼾声……

那天晚上为了能睡着,他做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的没有意志了。可能是这几天遇到的倒霉事太多了,心里压力也大,于是就放松了自己的双手,放纵了自己的意志。

在没有遇到困境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要说自己是什么意志坚强的英雄。那种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的。唐天宝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在留置室的那天晚上终于表现出来了。只是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对于自己做的那件事,还振振有词,美其名曰:适者生存。

其实,也正是他这种近乎于不择手段的“适者生存”的观点,成就了他今后在商界的地位,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天晚上,唐天宝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接受审问了,审问时那个醉酒的女人一口咬定就是唐天宝欲要对她实施强、暴。唐天宝着急地理论着,但是依然无济于事,女人一副拼死拼活捍卫自己的身体主权完整,神圣不容侵犯的样子,那架势简直就是巾帼英雄。问题是唐天宝是救人的人,而不是坏人。着急之下,唐天宝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女人被打晕了,警察见状上前阻止,唐天宝二下就把警察干倒在地了,动作干脆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然,这仅仅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