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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直接傻眼了,但好在陈少丰灵敏躲掉了,眼镜男砸了个空。包房里的几个男的立马拍桌起来,“我x你妈的四眼,敢动我们老大!”

另几个男的也立马站了起来,“动你们人怎么了!”

很快地包房里就一片混乱了,那些女的一个个都害怕地尖叫着逃出去,我被挤得到门口了,我眼睁睁地看着陈少丰拎起酒瓶跟那个眼镜男打了起来。眼镜男喝了不少酒,打人的时候也是昏昏糊糊的,全凭怒气。可陈少丰不同,砸的一个比一个准。

“走。”

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陈少丰猛地出现在我面前,拉着我就跑。

我紧跟在陈少丰的身后,看到他额头渗着血,我一下子就紧张了,“喂,陈少丰,你的额头……”

“一会说。”

他带着我一通跑,跑到了一辆车面前立马进去了,他启动了车子一下子就扬长而去。

我不由得拧头回去看看后面,发现远处有几个提着酒瓶追过来的人。当然他们不可能追得上车子的,我就这么看之间的距离给拉远了。

“你哭的可真丑。”他开着车鄙夷说道。

我看了一下车镜子,现在的我哭得跟花脸猫一样,精致的妆容都被毁了。但我现在无心留意妆容,而是觉得疑惑。

“你……为什么救我?”明明是陈少丰将我往悬崖里推的,可偏偏又是他将我从悬崖里救出来。这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吗?

“改变主意不行?还是你想回去?”他冷扫我一眼,我立马摇头。

他冷哼一声,然后空出手抽了不少纸巾塞在我手里,“擦擦你的脸,影响市容。”

我看着手里的纸巾发呆,再看陈少丰,他已经聚精会神地在开车。

我缓缓靠近他,然后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还有……谢谢你。”

说到这我忍不住掉眼泪了,眼镜男扇的我耳光现在还隐隐作痛着,我生平第一次被别人一口气扇那么多耳光。

“吱”

车忽然停了,我的手仍然停在他额头上,颤抖着给他擦拭血迹。泪水滑落到脸颊上,我紧紧地咬着唇,我怕自已再哭下去就会哭出声。

陈少丰沉默地看着我,现在的他是我少见过的沉着。

他看着我一阵失神,然后沙哑地出声,“别哭了。”

他的手正想为我拭去泪水,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身躯猛地一怔。眼底原有的温柔与丝丝怜悯之色全褪去,一瞬间恢复了他本有的戾气。这些反应都太快,我完全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车一下子就启动了,速度越来越快,将近飙车。

我被吓了一大跳,可看着陈少丰冷漠的视线,我没敢出声叫他开慢些,只能提心吊胆地坐着车。

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都没有事,我俩安全到达地点。

我本来以为会继续回到那个小黑屋,但没想到是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比那个小黑屋好多了。

在新的房间里我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

然后就躺在床上开始发呆,回想起了今晚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一阵后怕。

我记得一开始陈少丰让我去搞定拿眼镜男,似乎是想让我协助他搞定某桩生意。可是因为我,他却把生意给搅黄了。

我觉得光凭刚刚口头上的谢谢有些敷衍,我应该再去诚恳地道谢一下。

虽然我先前很讨厌他,但是一事归一事,就今晚而言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想到这我就想借着阿玲给我引路去找他,当我开门的时候发现周围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守着我。

什么情况?难道就不怕我逃了吗?还是这附近有监控?我不由得环顾一下四个角落,什么也没看到。既然没人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去吧。反正我也没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了如实说就行了。但目前对于陈少丰的所在位置,我所知道的也就那个B房而已。于是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B房一趟,没想到他真的在。

我看到他在擦药,我连忙上前说道:“我帮你擦吧。”

他看到是我有些意外,可能是没想到我好端端地又怎么来到这里。

“不用,你坐着。”陈少丰没搭理我,自个儿上药,头也不抬地问:“找我做什么?”

我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药,在他面露意外之际,我低头给他擦一下身上的淤青,“来报恩!”

“……你当你白鹤吗?你也就一只野鸡,学什么白鹤。”他无语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他今晚救过我,我觉得他说话也没那么缺揍。

“白鹤也好,野鸡也好,会报恩的都是好鸟。”我嘀咕着。

“你思维倒也乐观。鸡就是鸡,硬说什么鸟。”

上药完毕后,我放下了药,语气诚恳地说:“今晚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你可别谢我,我戴不起这帽子。我不过是看心情行事,你别以为你今晚跟我道谢了,明天以后我就会好好待你。”陈少丰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冷淡。“我们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别扯上感情。”

“……”我顿住了擦药的举动,看着他一副“别妄图接近我”的样子,深感无奈。“我只是想谢谢,没有别的意思。”

谁知他还是疑心重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一翻白眼,行吧,反正我怎么样他都不会信了的。我给他擦药的力度加大,算是他屡屡质疑我的惩罚。

可惜我这些力道对他跟挠痒痒没差多少。他忽然问:“你今晚的反应怎么那么奇怪,摸你一下都不行?”

我晓得他指的是那个眼镜男的事情,我也清楚我反应确实是大了些,但是没办法,我真的是不习惯。

“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我听闻那一周和李哲去的人蛮骚的,活也很好。可看你刚刚的表现,没让人打死你就不错了。”他说着说着眼神就变得锋利了起来,“还是你在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