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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萧凝以为是凌霄故作吓他,她嘻嘻哈哈的逗弄一句:“你可别骗我,若真是皇叔好不容易求来的鱼怎么会随意放在湖里?”

    凌霄低声叹气的摇摇头:“这鱼可从来都是在这片湖里,谁知道你会找来这里这么隐蔽的地方。”

    萧凝一听瞬间苦了脸色,她抓着凌霄的胳膊左右摇动:“那我怎么办?我不管,你可是也吃了皇叔的鱼,你可要替我想办法。”

    凌霄拂下萧凝的手,将手中吃了一口的鱼还给她,将自己和这件事情摘除的干净:“这鱼我可没怎么动,还给你,你自己自求多福。”

    说罢,他将手中的扇子往腰间一别,和萧凝远离的距离:“我先走了。”

    凌霄一走,这片林子周围可就剩下凤清璇和萧凝两人,静的连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萧凝盯上凤清璇,拉住她的手:“罢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是同我一起吃过鱼的人了,可不能抛下我,一会儿回去四皇叔若是要责骂我,你可得帮我。”

    凤清璇被她摇动的头晕,这番偷吃倒是将问题引到了她的身上,无奈之下,她扶住萧凝晃动的手,安抚道:“你别担心,你四皇叔那么大方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与你计较几条鱼的事情。”

    萧凝自我安慰的点点头:“对,四皇叔那么大方,一定不会同我计较的。”

    她自言自语的嘟囔几句,二人只得慢悠悠往回走,一路上萧凝这次可是消停了不少,就像是之前盛开的娇艳的花,在凌霄到来之后直接枯萎的落了花叶。

    不过王府的路总共这么大小,不管如何走动你那个,都一定会走完,到达正厅,起初是萧凝走在前边拉着凤清璇往前走,只是在刚刚迈进正厅门槛的片刻她却躲避在凤清璇的而身后,悄声道:“你先进。”

    凤清璇闻言,大义凛然的走在前边,固有一种抛头颅洒热血的坚韧劲儿,看的萧凝心里可是一阵感动,二人像是上了断头台一般梗着脖子走到萧灼面前。

    他们大概还没有用膳,萧灼和拓跋煜还在品茶,似乎说着什么,一见到他们进来就立即停止了对话,屋里人的目光全都停住在她二人的身上。

    凤清璇不动声色,先看了凌霄一眼,他低眉顺眼的坐在萧灼的旁边,一看就知道定是什么都与萧灼交代了,凤清璇来到萧灼的面前,此等事情也不好遮掩,她直接挑明了话题,生硬着语气到:“刚才我和公主去到了一处湖边,不知道湖里的鱼是王爷好不容易得来的,这才将他们烤来吃了,不过王爷放心,等清璇回了南丘定然会找来那些鱼给王爷补上。”

    凤清璇说话之时,萧灼的眸子可是丝毫不差的盯看着她,一直等到她说完,萧灼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中间突然没了声音,凤清璇略感尴尬,她又想说什么被萧灼沉声打断:“不用你赔,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叫下人烤了给你吃,比这丫头弄得好吃的多。”

    这话一出就连萧凝都瞪大了眼睛,她像是猴儿一般窜到萧灼的跟前:“四皇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灼睨了她一眼,“恩”了一声,又道:“叫凌霄送你回宫去,好好在宫里反省,这个几日不许再出宫。”

    萧凝先是一怔,等到凌霄拉扯着她走,她不满的大声喊叫:“四皇叔,你偏心,凝儿不服。”

    萧凝不服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秦王府,久久才消散出去,这让凤清璇不由的想到那些书里写到过了地府鬼怪。

    不过又一想,今日大概是个好日子,萧灼也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不过突然起来的好脾气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她缓缓走到拓跋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底里琢磨着出口道:“王爷如此大度,倒让清…让清颜心里过意不去了,委屈那些鱼儿。”

    萧灼不动声色的浅尝一口茶:“无妨,若是郡主心里过不去,不如就本王一个忙。”

    凤清璇看着萧灼狐狸般狡诈的模样,心里只觉有诈,她低下眉头,徐徐道:“不知是什么忙?”

    凤清璇瞥了他一眼,果真听到萧灼道:“本王一向体谅众生,心里想的都是大元,不如郡主来我朝和亲,永结秦晋之好?”

    凤清璇一听满口的茶水差点喷出水花状来,她拿着帕子掩着嘴角,尴尬一笑:“王爷可别开清颜的玩笑,此次前来清颜可还没有想过这些。”

    她不着痕迹的扯着拓跋煜的一角,拓跋煜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缓缓笑道:“王爷,清璇自小体弱多病,父王可谓是看的紧,这几年清颜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好转,怕是父王也舍不得让她这样早就接触和亲的事宜。”

    萧灼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的端起茶盏,吹吹热气,小啜一口:“如此也是应该的。”随即又转头对着金骁说了句:“侧妃不去说去做点心?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来,你去看看。”

    金骁得了命令还没走出门口,就见清歌手里端着盘子,款款朝着屋子这边走来,金骁朝她行了个礼,将她迎进屋子。

    清歌眉眼生情的娇羞看萧灼一眼,脸上堆着浅笑朝萧灼打了个礼:“王爷久等了,今日这点心清歌可是琢磨了好久才敢端来,只是不知道合不合王爷和各位客人的口味。”

    对于清歌这个女人,凤清璇可是打心底里厌恶,她连眼睛都不抬,故作兴致欠欠的瞥了盘子里的糕点一眼:“王兄那个,刚才清颜想起来在林子里与公主见到了几朵蘑菇,颜色煞是好看,不过她却告诉我,那种东西颜色越是鲜艳好看毒就是越烈。”

    拓跋煜眼色一深,随即笑笑:“那你以后可要记好了,颜色鲜艳的东西可不能吃,不过侧妃着做的糕点可是不同,定是无毒的美食,王爷说是吧。”

    萧灼不语,则是清歌微扬嘴角,浅浅笑道:“郡主说的可不尽然,对于有毒的蘑菇可不都是颜色鲜艳的,就算是颜色不鲜艳的也极有可能是有毒的,不过清歌自小喜欢做些糕点,这些食材也是自小就认识,定是不能有其他的东西,郡主放心吃就是了。”

    凤清璇对上清歌笑模样的眸子,肃然的清了清嗓子:“这几日我喉咙不适,吃不得这些甜食,辜负了侧妃的好意,还请侧妃不要介怀。”

    每每到了侧妃两个字时凤清璇总是会不由的家中语气,她也不知为何,就是打心里对清歌不喜,而情歌总是咬着牙,忍气吞声的将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脸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由是笑僵了脸,她还是咧着嘴角不打算和凤清璇闹的太僵。

    反而每次主动讨事的都是凤清璇,她总觉得这种能忍的女人不多欺负几次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好的性子。

    不过这些话题都在萧灼拿起点心往嘴里放去的时候停止了,萧灼沉着眸子,将清歌拉到自己身边:“”以后这些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别累着自己。

    眼看着清歌娇柔的往萧灼肩头一靠,柔声道:“王爷,妾身不累。”

    凤清璇撇撇嘴角,又道:“来了王府这几日,王爷这府中,却是人烟稀少,不知何时打算迎娶正室,或是有一两个孩子承欢膝下。”

    这些话由凤清璇说出口,清歌的脸倒是红了,她自动忽略前半句,娇羞的低下头:“看郡主说的,孩子这种事情可是急不得。”

    清歌也不是个好斗的主儿,不过谁让她今日碰到的是凤清璇,她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藏头露尾的又道:“那王妃呢?清颜有一事不明为何王妃先纳入的是侧妃,南丘可从来都是先正室府的呀。”

    此话一出,清歌的脸色彻底合下来,拓跋煜则是在中间打着圆场,他假意训斥凤清璇一句:“清颜,休得胡说。”又与萧灼赔礼道:“王爷小妹心直口快,希望王爷和侧妃不要介意。”

    可他这一套看似赔礼的语句,看在萧灼眼里可不是这么回事,于是萧灼敛了脸色,缓缓道:“天下红颜可遇不可求,若是郡主要给本王物色一个王妃,本王可要谢谢郡主。”

    此话一出,清歌先是变了脸色,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灼,继而感到自己不妥又低下头,老老实实站在萧灼的身边,不出一言。

    这一幕幕落在凤清璇眼里可谓是看的舒心,她礼貌的笑笑:“既然王爷也说了红颜可遇不可求,说不定是王爷的有缘人还未到,这种事情和孩子一样,从来也是急不得的。”

    凤清璇不再说话,她拿起茶盏润润喉咙,随即看了拓跋煜一眼,只见他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自知凤清璇是逞了口舌之快,心里欢快了。

    不一会儿凌霄回来了,他眼睛里满是伤情的凑到萧灼的耳边,轻声道:“王爷,找到清璇的尸体了。”

    萧灼一愣,紧着眉头,目光在凌霄和凤清璇的身上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