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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抱着我,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将我挤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身子几乎都紧紧贴在一起的。

突然阴霾的人,来不及思索为什么。

“钟璃,我突然很难过,我一直想,如果可以,我想娶你,以最浪漫的方式娶你,给你最美好的婚礼,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楚亦殇私下里交往得那么频繁呢?”

他这话说得很轻,带着几分苍凉和漠然,我知道的,他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愁苦。

我不语,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手链上,心里倒是胆大了几分,“陈敛达,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杀了,然后将我的牙齿拔掉?”

这般确信陈敛达就是凶手,是有些莽撞了,可,刚才他突然转变的反应,多少说明,他心里是有鬼的。

他笑,越发的骇人了,“你就那么想我把你的牙齿拿下来?”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微微移开目光。

下巴被他擒住,他笑了,仿佛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温润如玉,“阿璃,楚亦殇和你说了什么?”

我被他噙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手肘微微弯曲,贴在墙上,格外冰凉,“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猜的。”

他到底有多嗜血,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倘然承让,让我过于意外了,我没想过他会一点都不掩饰。

“猜的?”他笑,格外讽刺,“你猜得倒是真准。”

说着,他微微朝我靠近,凛冽的气息打落在我身上,带着近乎掠夺的气息。

唇角一暖,猛的被他含住,浅浅吸允,带着寸寸掠夺,陈敛达的吻,很浅淡。

却也很猛烈,我揪着他的衣袖,试图推开他,他无动于衷。

许久,将我松开,一双黑眸在我脸上流连,“钟璃,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再也别出去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这话的掠夺性太强,我有些迟钝。

一闪眸子清冷看向他,话语小心,“你要做什么?”

“我是真心爱你。”他答非所问,一双黑眸掠过我的脸,随后指尖轻轻在我唇间摸索。

像是被魔怔了一样的男人,我害怕得很。

“敛达,你放开我,好不好。”身子被他顶住,我无法动。

不动声色发泄情绪的男人最为恐怖,他对待女人,不同于楚亦殇那么迫切,就算是在盛怒之下。

他依旧能保持着他该有的仪态,他修长的手指掠过我的腰间,游走在我腰间的拉链上。

来回摩挲后指尖停在我腰腹间,“钟璃,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可对方是你,因为是你,我更不想勉强你,可也因为是你,我更为迫切的想要得到你。”

他的手开始在我腰间移动,缓缓撩起衣服,有些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咬着唇,看着他,不敢反抗,“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突然有一天知道他手下藏有无数无辜者的性命,我一时间却也奔溃了。

他笑,手指在我唇间流连,话语浅淡,“是啊!”

回答得很轻松,轻松地不得了。

仿佛那些死掉的人都只是一直蚂蚁,不足为奇。

我唇角发白,手脚冰凉。

他的唇瓣落在我脸上,内心阴暗的人,用温润如玉来掩盖,一但阴翳被叨扰,暴戾必定势不可挡。

“几个不听话的女人,杀了,解气!”他开口,话语太过冰凉。

“杜音她惹了你?”我开口,僵直了身子,他埋头在我腰间低吻着,一寸一点的轻舔着。

微微眯了眸子,抬眸看向我,嘴角上扬,“不,她惹了你!”

我拧眉,不明所以,“她没有惹我。”

“怎么没有惹你?”他轻轻用力,唇齿在我皮肤上吸了一口,笑了,似乎觉得味道不错,他开口评论道,“很嫩的肌肤,我很喜欢。”

明明是夸奖的话,我只觉得一把刀子刺向我,疼着呢!

屋外有些暗了,我想逃,想要挣扎,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此时的挣扎,也许结果就是和杜音一样的下场。

他的动作很忙,像是在很认真的品尝一盘食物,修长的指尖在我脖颈处仔细的替我解着纽扣。

阳台上有风吹过,将窗帘带起,阴冷得很。

上衣被他解开,我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陈敛达,你......”

他开口,打断我的话,“知道你昨天吃的那些肉么?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么?”

他僵硬了身子,睁大了眼睛抬眸看他,等着他的答案,他笑,格外耀眼却也格外阴翳。

“那些可都是杜音的肝脏呢!”

“呕!”我胃里一阵翻滚,翻江倒海的东西在一瞬间在胃里翻涌,捂着肚子,我朝卫生间里跑。

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出来,身后隐隐传来他的笑,阴森恐怖。

“怎么?这样就怕了?”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他的声音。

腰间一紧,我被他突然提起,搂进怀里,他提着我,将我带入厨房。

我吓得心惊胆战,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陈敛达,你要做什么?”

他不语,将我带进厨房,他猛的将我放下,随后啪的一下,将冰箱打开了。

拉着我看去,“害怕么?钟璃,认识这样的我,你害怕么?”

我抬眸,入目的是慢慢一冰箱的血迹,触目惊心啊!

“啊.....”

我吓得几乎几乎奔溃,身子不停的颤抖,吓得没了半条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冰箱里放了很多东西,被塞得很慢,也很乱,但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冰箱里,有一碗没有被动过的肝脏。

血液已经被冰冻了,碗边沾染了很多血液,有些干涸了。

“叫什么?”他冷哼一声,眉眼间的阴翳凝结成霜。“我可以帮你报仇了,杜海棠抢走了你父亲,掠走了原本属于你母亲的财产,杜音三番两次的陷害你,差点要了几的命,钟璃,你告诉我,我杀了她,为你报仇,不对么?”

他朝后嘶吼,我从未见过这样疯狂恐怖的陈敛达,身子卷缩在地上,牙齿打颤。

“敛达,他们有错,但是也没有走到必须死的这一步啊!”我沙哑了嗓子,嗓子格外的疼。

而且,就算杜音有错,可恨,她这样死去,太过于阴森了。

那些肝脏,想到此,我胃里一阵恶心,再次翻涌起来,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胃几乎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