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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灿烂的男人,此时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背脊也微微佝偻了。

我仿佛看到了苍老的迹象,原来,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一样不饶人。

“钟璃,你母亲怎么样了?”开口问的,是楚父。

我收回目光,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妈见到他后就疯狂反对我们在一起,钟良建知道他是楚亦殇的父亲,也一样反对。

这其中的纠葛,让我隐隐不安。

“她....还在昏迷。”淡淡开口,我低眸,不再去看他。

楚亦殇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想。

我无声叹气,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是一段无法度过的劫难,那么,我该如何是好?

两天后!

慌张无措的等了两天,我妈依旧没有醒,医生说,她的脑神经无法恢复,医院已经尽力了。

不过保住了性命,目前暂时会出于昏迷状态,说得直白一些,我妈成了植物人。

醒来,遥遥无期。

生活再苦也要继续,哭过,绝望过,事实仍旧是事实,我每天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跑。

楚亦殇给她请了特护,打理得很好。

林潇潇总是那么优雅的女人,在公司见到她,我不意外,只是因为,她是楚亦殇的手下。

电梯口,一个出一个进,她表情淡漠,我选择无视。

走进电梯,手机响起,是她的短信。

林潇潇:“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你若是继续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可以选择不来!”

短短的几个字,平淡无奇,没有掺杂丝毫情绪。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我在乎什么,想知道什么,所以用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对我发出邀请。

是邀请,更是一种威胁。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我笑了,既然是敌人,总要有拔刀相见的那一天!

“好!”

简单的一个字,我点了发送。

电梯门打开,汽车金融部到了,门口站着几个公司里的熟人,碰见,无论熟不熟悉。

总要打招呼的!

我浅笑,算是招呼。

其中一个女子开口,目光凌厉,“你是钟璃?”

我笑,不卑不抗,进入商业圈,人的心性,潜移默化之间,我身上多少染上了商场上的表面功夫。

看着对面的女人,我开口,“我是!”

她挑眉,一双飞扬的眉眼上扬,带着傲气,“总裁叫你。”

楚亦殇叫我?

“好,我知道了,谢谢!”他叫我做什么?

公司里,纵然我们在一起,他很少会当着很多人的面呼唤我,一来是因为不想无端给我树敌。

而来是因为上次,我在公司里遇到的麻烦,他私下查过那位段先生,的确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但,那位段先生有勇气在公司里就专门对我发难,只是其中一个杜音,怕是能力有限。

那女人冷眼看了我一眼,随后傲慢走开,留下一句话,讽刺无比,“爬上总裁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呵呵!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钟璃,你来了!”身后,同时安欣的声音想起。

我看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点头,无心问了一句,“那个女人是谁?有些眼生。”

安欣看了一眼,拧了拧眉道,“从上层调下来的汽车金融部总经理,天说是个女强人,眼光很高。”

我点头,同安欣一同进入办公室。

所以同事都在议论这位新来的经理,有能力,长相又好的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普通女人中仰望的对象。

我静静听着,不由觉得好笑,我们仰望别人,别人成了自己眼中的风景,殊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画。

楚亦殇的电话打来,我接起,“马上来!”

赶来公司,很多事情要处理,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浅笑,“我在等你,永远等,慢慢来。”

男子的情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我笑,眉眼如星。

“好,我慢慢来!”

那头静默,隐隐透着孩子气,“阿璃,女孩子不能太听话,我想你,你可以来早一点!”

“噗!”实在难忍,我失声笑了,还真是个孩子呢!

“笑什么?”那头道。

安欣看着我,眼光暧昧,小声道,“谁来的电话?男朋友么?”

我挑眉,男朋友?是么?

想来,是的!

这个称呼,真的很甜呢!

看着安欣,我微微点头。

“哇,钟璃,赶紧,请客吃饭!”安欣笑呵呵,一脸期盼。

办公室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谁若是有新的恋情,必定要请客,表示喜庆。

我浅笑,“请客可以,不过,他可能不好出席!”

若是他出席,怕是整个汽车金融部要炸了,毕竟,自家总裁恋爱请客,这事很新鲜。

安欣拧眉,“为什么?你男朋友若是不出席,那还算得了什么啊!”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声音,“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地点在公司对面的餐厅,怎么样?”

我愣住,不明所以,对着电话道,“什么?”

那头道,“请客吃饭的地点和时间。”

“啊!”我愣了愣,随后看着一旁安欣道,“他说今天晚上请,你们有时间么?”

安欣欣喜,惊喜道,“好啊!可以。”

我好笑,这小丫头,无耐摇头,对着电话道,“可以的!”

那头低笑,声音清冽,“好了,来我办公室吧!”

挂断电话,安欣早已经将晚上请客的事情宣布出去了。

我抱着文件朝楚亦殇办公室里走。

办公室外,玻璃门窗,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能清楚外面,格外清晰。

我抬手,还未落下,门已经开了,男子眉宇清隽,含笑清冽。

还未开口,人已经被他拉入怀中,玻璃门已经被紧紧关上,缠绵悱恻的吻,一点一寸的占有。

直到我呼吸快要短促,他才松手,薄唇微抿,倒不是生气,而是喜悦。

“我觉得,我们该结婚了。”他开口,声音格外沙哑,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他求婚时送的,我带着它,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笑,靠在他怀里,“急什么?未来那么久,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他拥着我,紧了紧手臂,“将你娶回家,时时刻刻将你圈在我身边,谁也不敢窥探你。”

我好笑,“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