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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车子转身一旁的花坛中,我被猛的颠簸出去。

脑袋和中控台相撞,腰间一紧,男子长臂一伸,将我猝不及防的拉住座位上。

随后,毫无防备的,他猛然欺身将我压在身上,车子空间狭小,气息紊乱。

“你.......”

怒瞪着他,“走开!”

他搭腔,眉宇清冷,身姿冷傲。

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我的脸颊上,冰凉得很,“我死了,你怎么办?”

这话说得悲伤,我看着他,怒意布满了一张脸,“只要你死了,我就会很好!”

如果不是他开枪,卡莱昂不会死的,就算卡莱昂迟早会被抓获,但终究还是会有转机的。

他的那枪,把卡莱昂逼向了绝路,走不到柳暗花明,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笑,眉目冰冷,“我死了,这世上就没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里照顾了。”

明明是暖心的情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薄凉的凄美。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是我曾经说过我喜欢他。

那么,再他向卡莱昂开枪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喜欢,都幻化成了恨,一点一点嵌入骨血,根深蒂固。

“你的照顾,我恭候不起!”我试图想要将他推开,却奈何力道不够,只能任由他压着。

暧昧的气息打落在我脸上,透着炙热。

我闭了闭眼睛,不去看他怒意隐忍的脸。

“是么?”他开口,听不出多少情绪,“看来,我最近是对你太好了。”

看着他薄凉的唇朝我靠近,我不免紧张,“楚亦.....唔!”

那些窸窸窣窣的话,被他悉数含入口中,薄凉的唇,阴沉的眉宇,深邃眼。

我看着他,想要反抗,却无能无力。

只能任由他带着怒意撩拨,他太过粗鲁,我太过生疏,短短几分钟,我竟察觉口中有血腥味。

不是我的,是他的,反抗不得,我只能伺机咬得他措手不及。

他吃疼,却也没有打算放开我,湿润的舌尖同灵活的小蛇一般,肆无忌惮在我口中横冲直撞。

尽情撩拨,气息微顿,我死死拽住他的衣服,脑子有些迷糊,那种疼苦并快乐的感觉。

让我无处可避。

“钟璃,手会生茧,心也会生茧,疼到一定的时候,就不会疼了,以前我觉得,只要我尊重你,守着你,你就会回头,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女人没有心。”

他停顿片刻,薄唇辗转在我鼻翼之上,气息打落在我脸上,温温热热的。

重获空气,我低眸呼吸。

对于他的话,我保持沉默,不予回答,我不是没心,只是不愿意将心无端交付于一个我不确定的人。

见我沉默,他起身重回到驾驶位上,挺拔的身躯靠在后座上,有些泄气。

“钟璃,我改拿你怎么办?”

话里尽是委曲求全。

我低眸,无声叹气,“楚亦殇,你该送我回家了。”

他不语,只是靠在后座,目光深沉,冷得能结出寒冰。

良久,他将嘴角处的血迹抿去,淡笑,启动了车子。

“陈敛达和杜音要结婚了。”他冷不丁的吐出那么一句话。

打得我措手不及。

愣了半天,我才回神,陈敛达和杜音要结婚了?

岁月蹉跎,这过去的几个月里,我都是怎么过的?

“哦!”我点头,神色呐呐,看不出悲喜。

结婚就结婚吧!

自己不幸福,总不能让别人也跟着不幸福,陈敛达和杜音?呵呵!

杜音还真是有些本事,原本以为她玩不出什么花样,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将就着勾搭上陈敛达。

撤了我的工作,勾搭走了陈敛达。

甘心么?

不甘心,我不是小绵羊,做不到任人宰割。

先前是因为卡莱昂的事情,所以,我把自己锁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清醒,总不能就淡然看着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吧?

我不会白白背一个黑锅,陈母出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楚亦殇看向我,俊朗的眉宇上挑,“原本以为你只是对我无情,没想到你对陈敛达也那么无情。”

他话里的嘲讽,我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没兴趣和他多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心里思索着那天陈母出事的那天晚上,陈家阁楼里的灯是坏了,可杜音从阁楼回到大厅,总要经过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中,不可能灯都是坏的。

陈家家大业大,在房子里装有摄像头是常有的时,只要调出那天杜音从阁楼到大厅的身影。

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她想和陈敛达结婚没什么,但是,别想踩着我嫁给陈敛达。

车子停下,我抬眸,见已经到达,回头看向楚亦殇,见他看向我,眸光微闪。

我愣了愣,道,“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不语,起身下车。

走到我身边,同我相对而站,“公司的时候,我打理好了,你可以随时过来!”

我拧眉,颇为不解,“什么?”

他眼眸微敛,“不是想要学习经商么?”

我猛然觉悟,愣愣看着他,说不出是感激还什么,久久才道,“谢谢你!”

因为生性冰冷,所以,纵然是对他心存感激,但我也分得很清楚。

卡莱昂的命,是他结束的。

他拧眉,厌倦了我的冷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见他车子绝尘而去,我转身回了家。

一个季度未见,家还是家,一切都没有变,我妈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回来。

从楚亦殇别墅回来,我没提前顾她打过电话,所以,我突然回来。

她微微愣了愣,随后看了看我身后,柔声道,“璃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话语太轻,像是和孩童讲话一般。

我无声叹气,想来是发病的日子里,他们都将我当成了孩子一样对待了。

索性,看着我妈笑道,“妈,我都二十几岁的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回家又不会走丢。”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开口道“璃儿,你没事了?”

说着,他还不放心的左右看了我一下,似乎担心我还是没好。

我有些无奈,“妈,我没事了,真的!”

迷迷糊糊过了那么几个月,突然清醒,也是令人有些无奈。

我妈见我看着真的没什么问题了,脸上露出笑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