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外面的敲门声依旧还在,急切,担忧,恐惧.....

我不为所动,毒品进入身体,那种致命的快感冲刺着我,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我该享受的毒品给我带来快感的时候。

将针筒和冰毒藏好,我尽量以最正常的语调对着卧室外道,“楚亦殇,你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休息。”

他说,“钟璃,你开门,我知道,你现在根本睡不着,你开门,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靠着门,身体里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这些毒品在血液里融合后的反应。

知道他是担心我,可我还是不想开门,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我还能瞒多久。

两个月不到,我已经明显觉得自己瘦了,是那种不正常的瘦,我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变成一个人见人怕的女鬼。

卧室外的声音不见了,我愣了愣,以为是他走了。

心里松了口气,可还没回神,就猛然愣住了。

“咔嚓!”卧室门被打开。

我愣住,抬眸,撞入蚂蟥深邃如海底幽暗的眸子里。

他疾步走上我,卧室里的灯被他打开,他拉着我,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目光锁着我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将我赶出去?你刚才在做什么?”

说着,他便要试图看我的手臂。

我心里慌了神,再次回来这里后,我就再也没有敢露出自己的胳膊,上面都是针孔。

见他要看我的手臂,我猛的环上他的脖颈,急切的吻上了他。

吻得太突然,他愣住,随后大掌落在我腰上,宽厚的手掌站着我的后脑勺。

冰毒里含有大量的刺激人体荷尔蒙的东西,我厌恶被男人碰触,可此时却不知为什么。

我整个身子都几乎要贴在蚂蟥身上了,他的吻痕撩人,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嗯.....”浅浅缓缓的嘤咛声,我后知后觉,这是我的声音。

他将我抱在穿上,呼吸急促,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睡衣纽扣被他解开,他穿着一身褐色男士睡衣,此时上衣已经脱落。

掉在床脚,我身子忍不住在他炙热的吻下颤抖,本能的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楚亦殇.......”这不是拒绝,是邀请。

他伏在我身上,大手落在我腿间,几乎是同时,他似响起了什么,动作顿了顿。

随后轻柔的吻着我的额头,鼻翼间的气息稳重微喘息。

“钟璃.....”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将语言化为了行动,将我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却没有继续下面的动作。

他突然停止,我看向他,不明所以。

毒品的趋使下,我主动再次吻他,却被他躲开,声音沙哑而压抑道,“钟璃,别闹!”

体内那股快感依旧还在,我有些混沌,只能本能将双腿环上他的腰,渴望他继续下去。

他的身体太过炙热,将我环住他的双腿掰开,我猛的起身进了浴室。

我感觉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在转动,有些迷糊。

小腹出一股热流涌出,我猛然惊醒,我刚才在做什么?

我竟然主动勾引蚂蟥!

天!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我的脸瞬间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滚烫。

终究还是不成熟,对于自己的欲望,不会克制,只会随着身子的需求去索取。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走一条不归路。

从我开始察觉自己对蚂蟥的在乎开始,我就在把自己往绝路上推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突然清晰了,我不能再继续靠近蚂蟥了,否则,以后的路会更加的坎坷。

我不喜欢他,可却心安理得的活在他的庇护下,这和我利用卡莱昂接近糯农是一样无耻的。

蚂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死死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我的床边,大概是看着我发呆吧!久久,他微叹了一声,无奈道,“钟璃,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口微疼,被子下的手也不由握紧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心里堵得慌。

以后,要尽量避开他,就快要回国了,回国后,我们从此一定不要相见。

接下来的日子,我刻意躲着蚂蟥,他一般早上会出门一趟,所以,我趁着他出门后吃过早点,之后便回卧室里待着。

他晚上一般都会回别墅,为了不和他碰面,我尽量让李芬将饭菜送到卧室里来。

趁着这段日子,我倒是将他书房里的书,悉悉索索看了不少。

回国,又是新的开始。

在缅甸的这段日子,像梦一样,惊醒又忐忑。

我太过执着,可最后还是没能将我哥哥带回国,这事,就像一把剑,插在胸口,一旦提起就会疼不欲生。

我太过大意,也太过笨拙,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那天,糯农明明已经被抓捕,为什么顾曦还要和我哥同归于尽。

顾曦爱我哥,既然爱,为什么非要拉着他一起死?

这些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躲着蚂蟥,就会相安无事,可我忘了,蚂蟥是谁?

他性格冷酷,霸道自负,占有欲极强。

他能容忍我一天两天,却不会一直容忍我。

回国的前一天,听到别墅外的车笛声,我知道是蚂蟥回来了,起身便回了卧室。

刚走的楼梯口,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语言沉敛,隐隐克制。

我顿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挣扎一番,知道,终究是躲不过的。

转身看向他,我笑了,尽量让这笑容自然一些,“你回来了!”

浅浅一句,不越狱,不亲昵。

他拧眉,显然是不悦。

“为什么躲我?”他走向我,大概是因为太想知道答案,所以,连鞋都没换。

我低眸,双手交织,“我没有躲你!”

这话里,明显的语气不足。

阴影将我笼罩,他走到我面前,相差两台台阶,他和我刚好对视。

“那好,一起吃晚饭。”他开口,好像没有发怒的征兆。

我有些不懂他了,和他相处越久,越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也不是那么残暴嗜血。

他出声邀请,我自然没有回绝的理由。

浅浅一笑,应了。

餐桌上,气氛寡淡,他不言我不语,彼此默契的沉默着。

“回国后,你是不是想彻底避开我?”他打破沉默,开口道。

话语问得很轻松,没有愤怒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