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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再去半山别墅的时候,我问过卡屠,酒店爆炸的事情是不是他们的计划。

当时他点头认了,我当时问的是他们,不是他。

酒店爆炸的事情,糯农一定是提前知道的。

而且卡屠没有理由带走糯农,对他没有好处。

客厅里响起电话铃,是卡莱昂的。

他看了一眼,接起电话道,“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卡莱昂的眉宇紧紧拧了起来,对着电话道,“好,我马上过来。”

随后,挂了电话,他随手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准备出门。

“钟璃,我得出去一趟!”

他看着我开口,我点头。

走出去几步,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会儿。

我愣了愣,不明白道,“怎么了?”

“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啊?”

和他一起去?“干嘛去?”

他顿了顿道,“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反正你整天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我点头。

卡莱昂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糯农生产毒品的总部。

帕嗒!

帕嗒这个地方是一处连绵不断的群山,毒品加工区处于深山深处,大片的百年林木包围着。

跟在卡莱昂身后,看着四周的景色,我不由咋舌,天!难怪经年来缉毒那么严,却依旧一直有人贩毒。

“这里每天要生产多少毒品?”看着卡莱昂的背影,我开口问道。

目光看向四周的坏境,这里太过隐秘,就连建筑都近乎和森林融为一体,全部都是木屋,没有一点现代社会的气息。

卡莱昂回头,朝我伸手,我微微愣了愣,随后将手放在他手心上。

他的手太过温热,我有些不适应。

“出口量大的话,这里每天可以生产一百吨左右的货物,如果是警察抓得紧的话,降低一倍的生产。”

听着他的话,我不由咋舌,“一百吨?”

他点头,拉着我进了木屋,看到木屋里的景色,我愣住了,大概四百平方米的面积。

里面几乎都是白粉,大概有一百多个人正在用锡纸包装这些白粉。

见到卡莱昂到来,所有人都看向卡莱昂,齐齐用缅甸语说了一句话,大概是问候的话。

卡莱昂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

“这些都是毒品么?”我伸手,抿了一点白粉在手上,看着卡莱昂问道。

他点头,“嗯,这些都是毒品,这些都是加工过的,后院还有一些没有加工出来的麻黄素和罂粟汁。”

我的内心不仅仅是震惊了,简直就是震撼,那么多的白粉,这些东西,毁了不知道多少人幸福的生活。

“少爷,你来了!”吴伯走了进来,看着卡莱昂开口道。

卡莱昂看着他道,“嗯!出什么问题了?”

吴伯看了我一眼,神色不好的看着卡莱昂道,“少爷,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卡莱昂看了我一眼,淡淡回他道,“没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吴伯看着我,拧了拧眉头,随后开口道,“刚接到电话,有些卖家说,我们上一批货出了问题,参杂了石灰。”

卡莱昂拧眉,“石灰?”

吴伯点头,“嗯!而且参的数量很多,现在大部分卖家都向我们索要赔偿,事情闹得太大,出人命了!”

卡莱昂拧眉,倒是一时间不急着说话,许久才道,“确定问题出在我们这?”

吴伯点头。“嗯!我们留有余货,我检查过,也有。”

“带我过去看看!”卡莱昂开口,随后跟着吴伯进了一间仓库。

仓库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形木桌,桌上有一个铁盘,盘子里有一些白粉,一旁摆放着被锡纸包装好的方块白粉。

卡莱昂走过去,低沉着声音开口道,“打火机给我!”

说话间,他用一根细小的竹管抿了一些白粉,吴伯将打火机递给他。

他点了火,对着他抿起的白粉微微燃了一下,白粉慢慢变成黑色,并没有燃了起来。

“啪!”卡莱昂放下手中的竹管,冷声道,“这批货是谁负责的?”

吴伯开口,“之前一直是卡屠先生负责!”

卡莱昂拧着眉宇,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许久,他冷静下来,开口道,“从先发一批货给这一批货的卖家,以最大的诚意道歉,承诺以后从我们这里拿货,价格可以低一个点。”

吴伯点头,随后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事,回头看着卡莱昂道,“少爷,那卡屠少爷那边,我们要不要......”

“你不用管这些事!”卡莱昂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去做我交代你的事情,卡屠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

吴伯离开,我看着桌上的白粉,垂在衣侧的手握紧。

这里,应该就是糯农的老巢了,糯农靠这里发家致富,一旦警察找到这里,不说湄公河残杀一案,就是这里成吨的毒品,都足够糯农死十次了。

卡莱昂去吩咐调制白粉的工人,让我自己在这里转转,不要走太远。

这里地形隐秘,四周没有明确的出口,这里的大部分毒品都是直接用直升机运出去。

警察要找这里,很困难。

但,只要来过一次这里,下次想要找来,应该不难。

木房子后面是一大片罂粟田,许多缅甸妇女正手里拿着镰刀,和一个提蓝,在提取罂粟汁。

黑色的罂粟汁就是毒品的主要原料,这种黑色罂粟汁提取出来后,将这些黑色的东西晒干,之后加工,参进白粉里,和麻黄素混合,制成现在社会上大部分人吸的毒品。

“看什么呢?”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卡莱昂!

知道是他,我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罂粟田里的人开口道,“他们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残疾人。”

看了半天,我发现,这里的人好像不是断了脚,就是没了手,最轻的也是没有手指。

卡莱昂淡淡开口道,“当年这里并不是毒品生出基地,方圆十里的农民都是靠打猎和种植为生,后来,我父亲看中了这片地,就将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卖了下来种植罂粟。”

“因为政府禁毒,这些农民当年不愿意听从我父亲的支配,我父亲为了让他们听话,就把他们的手或者脚砍断,逼着他们听话。”

我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卡莱昂,“砍断他们的手脚,逼着他们听话?”

天,这简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