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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林忆来!”白宴被林忆来的铁头功砸的胸口都青了,“不能喝就不知道少喝点!”

    白宴嘴上忍不住吐槽,手上却也没闲着,立即就将林忆来从身上扶了起来。

    “白宴!”

    “哎呀,可算是抓到你了。原来在这里和林忆来幽会呢!”武毅和政宗窜出来的时候,吓了白宴一大跳。

    白宴一脚将武毅给踹开,没好气地说道:“瞎嚷嚷什么呢!谁跟她幽会了。没见她死皮赖脸往我身上扑呢。”

    “别人扑你,你早躲开了。这会怎么不躲啊?”武毅故意暧昧地笑了起来。平日里但凡哪个女生稍微靠近点白宴,他躲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跟任何女人有过分举动,还说什么女人都是麻烦,最讨厌别人喜欢他碰他了,这会儿林忆来都快把他摸个遍了,也没见他脸上有半分厌恶。

    白宴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被戳破了心事,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分,“滚滚滚,她脸皮厚起来的时候,谁能躲得掉啊。”

    政宗斜睨了白宴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明明是白宴主动找过来的吧?

    林忆来从开席到现在一个人坐角落里都喝了好多闷酒了。

    算了,好歹也是当今太子,要面子的,他就暂时不戳穿他了。

    “话说白宴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政宗好奇地问道。

    白宴被他问得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什时候的事情?”

    政宗用眼神瞥了一眼林忆来,又瞥了他一下,“你们两啊。”

    “什么啊?说人话!”

    “他的意思是说,你和林忆来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武毅又在旁边补话了。

    “滚,谁跟她看对眼了。”

    “哎呀,你就别装了,我们上次都看见你悄悄亲她了。”

    白宴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喂药的时候,眼底寒光一闪,又一脚把武毅给踹开了,“你们居然敢偷看!”

    “本来不想的,无意,无意中看到了。”

    白宴据理力争,“我那不是悄悄亲她,是为了救她这条贱命。”

    武毅揉着屁股走了过来,“你拉倒吧。亲就亲了,还找什么借口啊。”

    白宴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正要反驳,“武毅!”政宗故意喊他。

    “干嘛?”

    “给王爷留点面子。”

    武毅想了想,点头,“哦,也对。”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就更气了,“给我留个屁的面子!我跟她清清白白。”

    “好吧好吧。”武毅和政宗敷衍地点了点头。

    白宴有些急了,“我跟她就是清白的!她都毁了我的婚礼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武毅和政宗再次敷衍地迎合着,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半分相信。

    白宴简直心塞,加重语气强调:“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武毅掏了掏被他喝得有些发麻的耳朵,“哎呀,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有什么好嚷嚷的。”

    白宴觉得不能再跟他们说下去了,简直没有共同语言。

    “唉?你不管她了啊?”武毅看到白宴要走,急忙喊了一声。

    “关我屁事。”白宴怒气冲冲地将林忆来推到他们身上走了。

    留下武毅和政宗面面相觑。

    “他生气了?”武毅试探地问。

    政宗摇了摇头,“不像。”

    “那他干嘛要走?”

    “估计是我们说对了,没脸面对我们了。”

    “这有什么没脸面对的。”

    政宗想了想,“也许他自己也有点没法面对自己。”

    武毅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这又是为什么?”

    “他跟林忆来,怎么着都应该是水火不容才对。”

    “嗨……”武毅这下子倒是看得透彻多了,“感情这种事情,说来就来了,有什么的啊。但我就搞不明白了,他两成天你死我活的,这感情是怎么来的呢?”

    “你难道没觉得林忆来和传说中不一样啊?”

    “我觉得和传说中一样的!”

    政宗摇了摇头,“你不觉得林忆来每次看白宴,都跟看瘟神似的?哪里有半分的爱慕?”

    “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武毅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虽然她拜了白宴这个大哥,但其实平日里看多了那些爱慕白宴的女孩子,她们的眼神的确和林忆来是不一样的。

    明明传说中林忆来简直就是狗皮膏药一样的存在。

    “所以……我猜测传言可能是假的。”政宗沉默片刻后,丢出了一个决定性总结。

    “那你的意思……”

    “真实情况,可能是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的人,是白宴!”

    “……”

    武毅对于政宗的总结由于过度惊吓,选择去找乐子压惊了。

    林忆来被两人丢在了这里自生自灭。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们还处于狂欢中没有消停。

    林忆来是被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给弄醒的,捂着嘴睁开眼睛的瞬间,就下意识的往外冲。

    酒楼外的巷子里,林忆来扶墙吐得昏天暗地。

    夜里的凉风将衣服吹得鼓鼓得,带走了身上的几许热气。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弄得现在自己难受不已。

    林忆来东倒西歪地准备回去歇会,此时,一道剑光从身后闪过,冲着林忆来攻击而去。

    酒喝多了,身体也变得迟钝许多。

    林忆来猝不及防被剑气割开了一道小口。凌厉地剑势让她醒了大半,“什么人?”

    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只有那一道剑光显得尤其突出。

    林忆来想要找个什么武器还击,但手上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黑衣人即将再次攻击而来,噹地一声,剑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被挡了出去。

    柳塘一身青衣,站到了她的面前。

    “柳塘?”林忆来呢喃了一句,柳塘却没有回头,而是带着一身冰冷地煞气,看向对面。

    黑衣人显然对于柳塘的出现有些意外,两人当即打到了一起。

    千城在柳塘逼近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小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柳塘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冷淡:“我说过,任何人都不准动手。”

    “这是父亲的命令。”千城踹开他,想要再次冲林忆来而去,却又被柳塘给挡开。

    “除了我,谁也休想动她!”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也别忘了你的。”

    千城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千樽雪,他杀了你妹妹,你居然还敢保护她!”

    听到这句话,柳塘微微失神,千城再次趁机出手,林忆来扭头想跑,千城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怂,伸出手想把她先拽回去,却不小心拽错了地方,扯下了林忆来的衣服,锁骨处那一个印记在月光下显得刺目而惊心。

    千城当即放开手后退,一把拽住了柳塘,低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柳塘推开他,显然已经猜到了他看到了什么,“不需要你管。”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千城难以置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那个印记,那是迁流门的印记,亦是门主未婚妻的印记!

    想当初多少人踏平了迁流门的大门来说媒,千樽雪都从来都没有答应的。

    多少天香国色名门望族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千城一度以为这个千樽雪是个断袖,谁知道,他居然把这个门主夫人的印记给了他必须要杀掉的人!

    这也就意味着按照迁流门的门规,这个人,除了他,谁也碰不得更杀不得。

    否则,那就是与迁流门为敌。

    就算是他,可能都要面对着迁流门的追杀。

    千城在父亲那里搞了好多小动作,才终于说服父亲让他来替妹妹报仇,但想不到柳塘竟然断他后路!

    “我看你回去怎么解释!”千城万万没想到千樽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人也懒得杀了,丢下剑就生气地走了。

    这林忆来要是真成了他的弟媳,千城怕是要被气到棺材里去。

    而黑衣人一走,林忆来再傻,也看得出来柳塘和黑衣人之间定有什么不匪的关系。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将衣服拉好,半清醒半昏沉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柳塘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凉,什么都没说。

    “那为什么要杀我?”

    “你害死了我妹妹。”

    林忆来怔了怔,从地上站了起来,“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沉默。

    柳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向林忆来,却没有说话。

    林忆来有些急道:“就算你要杀我,也该让我知道的明明白白。”

    柳塘的眼眸轻轻一颤,叹了一口气道:“她一直爱着白宴。”

    “所以呢?”林忆来颇有些无奈,又一个被白宴荼毒的,怎么这些爱着白宴的人老要找她的麻烦呢!直接找白宴去啊。找她干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虽然有些丢脸,但面对着林忆来的质问,柳塘还是选择了坦白,毕竟早晚她也会知道。

    “在知道白宴被你玷污以后,她去找你算账,被你羞辱了一顿后自杀了。”

    林忆来愣了一下,久久无法平复心里万马奔腾的心情,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啊!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是。”

    “她是因为我自杀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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