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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顶鸟屎无效以后,林忆来又琢磨了十几种以前剧情里常见的办法,但除了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以外,还是没什么鸟用。

    她又没什么特异功能,总不至于把自己给变回去吧?而且每天还要训练,折腾几次之后,她还是放弃了。

    丫鬟趁着休息的空档又来给林忆来送药。

    林忆来其实对喝药是有点抵触情绪的,所以之前送到房间里的药她都没喝,今天丫鬟受了沈流君的指令,必须看着她喝完才走。

    “你放心吧,我一会就喝。”

    “不行,林姑娘这药就得趁热。”

    “我怕烫。”

    “那没关系,我帮你吹吹。”

    “你吹一堆口水进去,我喝不了。”

    “那你自己吹吹。”

    “……”

    “林姑娘,这药你要是再不喝,少庄主就要把我赶出山庄了。你就当行行好,救救我吧……”丫鬟看林忆来又要说什么,急忙跪下磕头求救。

    林忆来吓了一跳,她这人一向心软,吃软不吃硬,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再拒绝的话,实在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毕竟,人家也是为了她好。

    没办法,林忆来也只有硬着头皮喝了。

    可是,刚喝进去一口就吐了,“这药怎么这么苦。我记得那天喝的时候挺甜的。”

    白宴正好从她前面路过,听到她这句话脸顿时就有些发烫。

    林忆来瞥眼看到了他,神经病,他脸红什么?

    “哥,你是不是热?”林忆来趁此机会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嘴里的苦味。

    “啊?不热。”

    “那估计你病了,要不要吃点药?”林忆来说着把自己的药碗递了过去。

    白宴瞪了她一眼,“药很苦?”

    “是啊。”

    “吃点蜜饯就着药吧。”白宴说着从腰间的小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丢了过去。

    大老爷们随身还带甜食,真是有毒。

    林忆来心里一阵吐槽,但还是卷了一块进嘴里,就着药又喝了一口。

    “嗯,那天也是这个味道呢。奇怪。”林忆来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白宴瞬间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地问:“什么味道?”

    林忆来翻了个白眼,说好了保持距离的,他怎么还跟她聊上了。

    “王爷,咱能不尬聊吗?除了药味还能是什么味道?”

    丫鬟一听林忆来又怼白宴了,心道完了,烂脾气的白宴要发飙了,可谁知,白宴居然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反而笑了。

    想起那天喂药的情形,白宴就感觉自己有点魔怔,好像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有抬头的迹象。看着林忆来仿佛从哪儿看都觉得顺眼多了。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因为训练而显得颇为狼狈。

    “吃错药了?”林忆来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白宴冷哼一声,看着她埋头一口闷下药的样子,没有多言,等她把药都喝完了,又拿回了自己剩下的蜜饯,带走了。

    林忆来看着他送给别人又拿回去的那模样愣了一会儿,这白宴真是抠到没边儿了!一包蜜饯而已,不至于的吧?还不如不给呢。但是这嘴里还是有些苦,林忆来想了想又追了过去。

    “喂,哥啊,你那蜜饯再给我一块啊……”

    训练场上,柳塘所在的组正进行对抗训练。

    柳塘轻轻松松地就把面前的队友制服,属于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教练乃至老师们一直对他赞不绝口。

    “这柳塘一身技艺,怕是都要在你我之上。”教练如是总结,尤世听完以后特别高兴,这柳塘真可谓是难得的天才。别的不说,就冲剑术上,应该就无人能出其左右。

    “可是,他出手实在太狠。若非我们盯着,怕是会出人命。”另一个教练也忍不住说道。

    年纪轻轻身上的戾气却很重,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的,前几日训练的时候,他差点把人给杀了。”助教心有余悸的附和道。有时候感觉他并不是故意要去杀人或者是怎么样,反倒是他可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出手方式,招招狠绝,从不给人留有余地。甚至也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尤世本打算问他几句师从何处,老庄主身边的家丁就过来了。

    “柳塘,你有家属来看你。”柳塘训练到一半的时候,被尤世叫走,让他跟着家丁离开了。

    柳塘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时候不该有家属出现。

    但他没说什么,而是跟着出去了。

    大堂里此时一个青涩少年正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看见柳塘出现,当即跳了起来抱手:“少爷。”

    柳塘的脸上面无表情,声音显得冷淡无比:“来这里做什么?”

    “二少爷到了。”少年开口道。

    柳塘俊美的面容上挂起一丝嘲讽:“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千樽雪,你怕是忘了你的任务了。”少年背后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倨傲不屑地看向柳塘。

    柳塘看见他没有半分意外,淡淡叫了一句:“二哥。”

    大厅里的人被叫了出去,此时只剩柳塘几人。柳塘的贴身暗卫也走了出来。

    千城看了一眼柳塘,满是质问地口吻:“林忆来为什么还没死?”

    “二哥,我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千城愣了一下,当即这肚子就一阵火,千樽雪虽然比他小,但从小到大千城都猜不透他。自小他就一肚子坏水,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好好的迁流门门主不做,非要冒充别人的身份来杀林忆来,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居然来了这么久他还没杀掉,想想就丢脸,也不知道他在磨叽什么。

    “二哥,是上个月送你的那些女人不好玩?还是钱又花完了?”柳塘似乎对于他的出现没什么兴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冷冷问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自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弥漫开来。

    气场之间的改变完全让人无法想象刚才的他,不过是一个插班生。

    千城脸上有些尴尬,他看不透他,可是这小子每次都能一眼拆穿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那些女人没什么意思。好看的皮囊很多,有趣的灵魂太少。”

    千樽雪反复着他的话:“二哥是想要有趣的灵魂是吗?”

    千城后背发凉,“不是,我的意思不要死人。”

    “想要活得那也很多。”千樽雪若有所思的半眯起眼睛,“你知道的,只要是你们的要求,我从来都会满足。”

    “不是,我觉得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会安排好的。”千樽雪打断了他的话,也只有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他才难得有点耐心,“二哥,还有什么要求吗?”

    “给我点钱,没钱花了。”

    千樽雪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不情不愿地将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他。

    “二哥,还有呢?”

    “没了。”

    “二哥。”千樽雪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被人骗。”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要钱的话,那也就不太符合他二哥的作风了。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千城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千樽雪静静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没有缘由的恐惧。在他的面前,千城总觉得无所遁形。

    “那个……你送我的那些女人死了。”

    千樽雪愣了一下,脸上没有半分起伏,“没关系,你就把锅都甩我头上吧,我会处理好。”

    “你不问我怎么死的?”

    “既是我送给二哥的人,是死是活全凭二哥高兴。”依然冷淡的口吻。

    千城突然觉得特别没面子,他送来的那些女人的确个个都是非常不错的货色,可惜,就算她们表现得再好,还是让他发现了,这些女人心里居然都暗恋着千樽雪,要不是因为这个,千城也不会一怒之下把她们都杀了。

    他到底哪里好,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喜欢他!

    要不是送来的这些女人里,有些身份不低,甚至还会给迁流门带来巨大的麻烦,他也不至于来这里,更何况,从他到凌圆镇起,千樽雪其实就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但是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一直没来找他,想来想去,千城都觉得没法隐瞒了,索性就来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千樽雪将水饮尽,眼底漫过一丝危险又深沉的表情,“还有。”

    “啊?”

    “林忆来是我的人。”

    “我是想帮你。”

    “二哥,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千城忽地打了个冷战,自讨没趣,简直形容不出的心塞。

    “二哥,你该走了。”千樽雪已经背过身去,不打算再跟他多费唇舌。千城拿了钱又得到了他的承诺,自然不敢多做停留。

    他一走,暗卫就忍不住腹诽了几句:“门主,你干嘛又替他背锅啊,每次都是他做好人,你做恶人,凭什么。”

    “虚名而已,他高兴就好。”

    “门主,你总这么纵容他们,他们都从来没把你当成弟弟,每次一有事就来找你。”

    “下去。”千樽雪看向窗外,不愿多谈,“不要忘了,我现在是柳塘。”

    暗卫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是。”

    门外传来训练整齐有致的声音,千樽雪摩挲着手肘的关节处,这里昨天被林忆来打伤的部位现在还有些淤青,一碰就疼,林忆来倒是比他想象中有趣多了,千城这个大嘴巴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估计就瞒不住太久,看来得尽快行动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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