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邹天龙又跑出来问我关于这个新员工招聘事宜，我也刚好要跟邹天龙说一下，一共来面试的人共计二十，可是我们却只招一个人，说起来如今这年头工作这么不好找了哇。
“小袁，我是这样想的，这一次咱们招三个人。”
“不是说招一个人吗？”
“可是咱们业务也发展得不错，以后可能还会做大做强。”
“好哇，招三个好。”
所以，为什么有时要创业，你创业了不但自己有钱赚，而且，也能为别人提供就业机会，这样也挺好的。前一段时间走了徐代惠，这最近又走了刘纪财，光在走人，没有进人。这一次招人招三个敢挺好，我们本来也是创造性的劳动。是应该为员工提供比较清闲的工作。
我叫人把小会议室收拾好，这一次就由我和人事文员一起来面试。也不是什么大公司，招聘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不过，我们公司开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也还是能吸引到人来这里干活。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在招出现场遇到肖艳。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通知这些人来面试是人事小吴通知他们的，第一层筛掉的简历有哪些我不清楚，我也根本没有看这些人的简历，有些简历写得十分漂亮，但是真正干活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接下来进来的是肖艳，我还是吃了一惊，但是当时小吴在，我还得装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正常地问了她几个问题，叫她回去等通知。
我用眼神示意，叫肖艳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有什么问题再电话联系。果然，中午的时候，我接到肖艳打来的电话：
“小袁，我猜这个时间，你上午的面试也面试完了吧？”
“你在哪儿？”
“我在你们公司附近一家咖啡书店里。”
“等我吧，我马上就过来。”
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肖艳了。只是这一次见到肖艳时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神色也有些憔悴，虽然今天是肖艳来面试，应该是打扮得十分光鲜才对，但是看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啊。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这一晃两年过去了。
“小袁，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在咖啡书店里，肖艳对我说。这个书店也挺有意思的，一半是书店，一半是咖啡馆。如果你挑一本书，叫上一杯咖啡也可以坐在这里上一天的网。当然得是自己带着笔记本电脑呢。
“哪能不来啊？”我说。
“你喝点什么？”
“都行吧。”
肖艳给我点了一杯咖啡。我们相对坐着一时无语。从前跟肖艳在一起恋爱时还是在大学那会儿，后来一起到西流县电视台工作，也正是因为肖艳跟副台长搞在一起最终我才气不过离开的。
本来以为跟肖艳不再会有联系的，没想到命运还是把我们给捆绑在一起呢，这不，又遇上了。
“小袁，你混得不错哇，这么快又混上经理了。”肖艳说。
“你怎么知道我当上经理了？”
“我刚才问了你们公司的员工，你是深受老板青睐的，在公司地位显著啊。”
“显著什么啊，无非是打工的。”
我这说的倒真是一个实情，做人，一定要把自己的位子搞清楚呢，无论你当了什么经理什么中层干部，一样是打工的。人家老板一句话，随时可以叫你走人的。
“但是我能否在这里工作，还是你一句话哦。”肖艳说。
“但是工资待遇也许就没那么好喽，试用期一个月八千，三个月后转正，可以拿到九千。”
“九千可以了，我满意了。”
“那么，就成了，你已经面试上了，下周一带一份医院的体检报告就可以上班了。”
“真的吗？太好了。”
没想到肖艳是这样一付兴奋的样子，这个工作只能说十分一般呢。看来，肖艳这两年肯定经历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袁，我记得你从前不是在学校里当老师吗，怎么又来公司上班了？”肖艳说。
“是那是去年的事了。”
“我记得我还去找过你一趟，你过得也还不错，一付春风得意的样子。“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有的，身边美女相伴，还有一个小女生喜欢着你呢？”
“哈哈。”
我也笑了，承认肖艳说的是个实情，当时在学校里，也有好几个女教师，都是年轻人也刚从大学校园里毕业的。在一起谈恋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而且，校董的妹妹也跟我好过那么一段，当时认为学校的环境可能会好一些，少一点勾心斗角的烂事，真身处其中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又决定离开了。
“你呢，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我问。
“我生了一个女儿。“
”啊，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
”女儿呢？“
”女儿放在老家，让我父母在带。”
我当时可以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知道肖艳的父母是那种极端势利的人，这女人跟别人做了小三，还生了孩子，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老两口又是非常要面子的人。
“这么小你把他们放在家里，这样对孩子可不好哇。”我说。
“留守儿童，我知道对孩子的心理会造成一生的伤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家海的孩子吗？”
“是，不是他还会是谁的？”
“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好意思联系你啊。”
我当时看着肖艳，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肖艳还在边喝咖啡边淡定地跟我讲他这两年经过的事情，张家海后来也是先经营着莞城的那家公司，但是报纸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即使是大报也不行。
就在这时，肖艳怀上了张家海的孩子，张家海也挺高兴，要求肖艳把孩子生下来，肖艳也是为自己争取权益，要求为她买一套房子，写上自己的名字。张家海也答应了。
“房子买在哪儿？”我问。
“也是买在东莞啊。”
“怎么不买在广州哇。”
“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
肖艳告诉我，当时他真以为可以跟张家海一生一世，就算是做他的情人也可以。反正对方有钱给他当小三就小三吧，这个社会现实得很，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策了。这不，生孩子的事让张家海的老婆知道了，闹着要跟他离婚，张家海跟肖艳玩玩可以，真离婚，还没有这个打算呢。
“落了一套房子，我自己带孩子，就跟这个张家海离婚了。”肖艳说。
“太便宜这小子了。”
“小袁你会瞧不起我吗？”
“当然不会。”
我内心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到底，这个女人当初跟西流县电视台副台长曾刚在一起滚床单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按说我应该恨她才对，可是却完全恨不起来啊。
说到底，肖艳跟我都是可怜人啊。
我们说了半天话，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肖艳跟我也只是喝了一些咖啡，我又到附近一家西餐厅里请肖艳吃饭。以前肖艳就喜欢吃西餐，牛扒还在五分熟。反正那种生的我是吃不下，我吃的话必须得全熟才行啊。肖艳说：
“小袁，还是你对我好。”
“毕竟是老情人了。对了，你在哪儿住？”
“我今天也是住酒店昨天过来的。”
“从东莞赶过来的？“
”车子呢？“
”车子也早就还给张家海了，张家海的妻子吴巧丽也是一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女人。“
我也笑了，你占据着人家老公，人家当然不会甘心哦，在一起发生一些矛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对了，小袁，你们公司里提供住宿吗？”肖艳问我。
“肖艳，你真的太天真了，怎么可能提供住宿呢？”
“不提供？”
“不提供。”
“这么说来，我还要租房子住哇。”
其实我自己的房子也是两室一厅，按说也可以跟肖艳在一起合租，但是正是因为我跟肖艳这种复杂的关系，反而不好叫他过来住了。因为我的女友王雪云每周也会过来一趟，过来以后也会在一起过性生活什么的。肖艳也清楚，她与我之间也是越走越远了，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吃西餐时，肖艳又喝了一些红酒，我喝得很少，还是尽量保持冷静，下午还要上班呢。肖艳这时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
“酒店退房是下午两点半，这如果超过时间了，还要再付一天的房费呢。”
“那就多住一天好喽。”
“不行，我也得快点过去退房。”
“在哪儿住？”
肖艳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我不太熟，估计又是什么小宾馆，也是，现在肖艳没什么钱了，必须得省着点花呢。当时肖艳要我下午陪她，下午也刚好随便去找一个房子。她这工作找到了，租房子也摆上日程了，肖艳也是请我帮她一起租房子。
”不过，你先跟我到宾馆里去一趟好吗？”肖艳说。
我对于女人的要求向来是很难拒绝的，也只好答应下来。同时还得去跟邹天龙请假呢。好在邹天龙对我也是十分信任，只要工作完成了，下午不来也就不来，况且我也是主动跟他打了招呼的。
“小袁，但是晚上要记到哦，今天是做家教的日子。”邹天龙说。
“这个没忘记。”
“好，那就这样吧。”
我跟肖艳一起来到她住的宾馆，在我印象中肖艳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讲究的女人呢但是这一次住的宾馆条件也十分简陋哇，跟我印象中的那个肖艳也实在是不一样了。
只能说是生活改变了她啊，也是，现在还有一个一岁的女儿放在老家，每个月还要寄回去一些钱呢。肖艳说：
“没办法，现在才知道生活的不易，必须得省钱才行。”
“我记得你以前跟说，钱都是挣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我以前说过吗？”
我也笑了。以前说过不说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前的肖艳也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是叫我难过啊。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改变一个人呢。
“小袁，来吧。”在宾馆的房间里，女人开始脱衣服。
“干什么？”
“老情人相见，当然要重温旧梦啊。”
“肖艳，这样不好。”
“我喜欢。”肖艳还跪了下来，把我的小伙伴给掏了出来，一口含住，肖艳如此奔放，真叫人受不了哇。到底还是从前的旧情人啊，也知道我的兴奋点，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欲望给挑了起来。
“要不要洗一下呢。”我说。
“你是嫌我脏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也知道肖艳是一个敏感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更是如此，反正以前跟肖艳也是多次欢乐过的，而且，人家肖艳也不嫌我脏啊，这不，一上来把我的小伙伴给含在嘴里，我也只好满足她一回。
肖艳站在床头，我从身后抱住她，一下子进入了她的身体，肖艳在我身下大呼小叫起来。
“还是跟你在一起感觉好哇。”肖艳说
“哦。”
“你跟你说实话，有我半年没有过性生活了。”
“为什么？”
“自从跟张家海分手以后，我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女人，所以，就一直没有过。”
肖艳也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我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这样也好，又一次跟肖艳联系上了，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也乐得接受这一切。但是我也清楚，我跟肖艳再不可能走回到从前了。
肖艳的意思要去租个房子来。我也只好陪着着她到处找房子，先是上网查看一些信息，打电话经房东见面，电话一联系才知道，多数不是房东发布的信息，全是中介公司发布的信息呢。
“也许我不该来广州工作哦。”肖艳说。
“是啊，东莞明明有房子还要跑到这里来工作。”我说。
“可是东莞这个城市毕竟还是太小了，不适合我。”
“也是。”
“还有，就是在东莞，这个张家海，也不是张家海，主要是他老婆也容不下我。对了，你跟张家海的女儿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来往了。”
“当时张家海两口可是气坏了哦。”肖艳哈哈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其实相当不喜欢肖艳这样说话，我成了一个什么人了，上了张家海的女儿，张家海对我恨之入骨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张家海的女儿张小萌跟我一起关系还相当不错呢，如果我愿意的话，还是随时可以跟张小萌在一起睡呢。不过，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觉得没有必要有太多的女人，也忙不过来啊。
我陪着肖艳去看房子，看了五家，结果，总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也没有谈成，我就知道肖艳是这种个性，这么多年，这个性格还是没有变啊。
但是刚跟人家睡了一次，我又不好说什么的。
“小袁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于挑剔了？”肖艳问了。这个女人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肖艳，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租房子，不是买房子，将就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太过了。”
“不，这住的地方也是十分重要，如果住不好我心情不好，工作也不会有劲头。”
人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钱啊，如果钱足够多，你可以挑最好的房子住。但是你又想少花钱，又想住好的，这就有些为难了。
这样一晃，时间就到了下午下班时间了。
“肖艳，要不下一次再来找房子啊。”我说。
“可是这房子如果没租到，这上班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在我看来，今天看的这五处房子，除了第二处有些远之外，其余也都还好。
“小袁，要不你帮我来找一个房子好吗？”肖艳突发奇想。
这个女人可真行啊，你自己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我给我找就能找到满意的吗？我正是知道肖艳这种极端挑剔的个性，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
“这不好吧。”我说。
“我也知道这太麻烦你了。”
“不是麻烦的事情，主是是怕你不满意到时候就不好了。”
“这样吧，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在你那儿住下来，明天再继续找。”
“好吧。”我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肖艳又要到我的住处去。我的住处也是两室一厅，肖艳的想法搞不好又要跟我合租。
我是不会要她的钱的，也不是钱的事，我是觉得肖艳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如果住在一起也比较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