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这时搬家公司已经来了。张业便和他们上了楼,让他们帮自己搬东西。张业把葛诗诗的照片也都收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但他看了看墙上的那幅大照片,总觉得有些邪性,便犹豫了一下,没要。

然后他又看了看衣柜里面,看到了那件葛诗诗最爱穿的、自十一年前她和自己谈恋爱时就穿起的白色素裙,便把那条素裙也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一切东西搬完,张业就让搬家公司先在楼下等自己一会。

然后,他就关上了门,来到那幅大照片的下面,摆上了那个盆子,先在那盆子里烧了些钱纸,嘴里说道:

“诗诗,我要离开这里了。对不起,我没给你过上好日子,你就离我而去了。你是一个好女人,在天堂里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我对不起你。我死了之后,一定会来天堂找你的。”

然后,张业就开始烧钱纸。

烧钱纸的时候,张业突然哭了起来,继而,变成嚎啕大哭,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说着:“诗诗……我对不起你啊!……”

想着葛诗诗往日和他的点点滴滴,从初恋时到后面的纠葛,张业的感情实在太深了。

哭了一会,楼下搬家公司的人打电话给他了,他接了电话,说就来。

然后,张业站了起来,又点上了那几根香烛,插在盆子里,望了一眼葛诗诗的照片,再次说道:“诗诗,我走了。你在天堂好好保重!”

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因为张业并不知道房东的电话,他是一个心善的人,想着房子虽然没到期,但他走了之后,这房子也就空了,不如给房东早点再租出去。他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和一支胶水,翻东西的时候,见到了葛诗诗那些织十字绣的行当,又是一番唏嘘。

他在在纸上用比较大的字体写上:“房东,我们不住了,房子你可以重新出租了。”

然后,他又去了看了一眼那些香烛,确定不会引起火灾什么的,便出了屋子,关上门,把那张纸条贴在门上,便下了楼。

张业把东西搬回了周璐家里,才四岁多的芯蕊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高兴地跑到张业身边,说道:“爸爸,你回来啦!”

张业感动地笑了笑,看了看站在旁边也开心地看着的周璐,一把抱起芯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嗯,回来了。”

张业正式回归了家庭,从此,他再也没有动过心思去找什么情人,和周璐、芯蕊过着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其实张业后来去吴天德家里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有一个何晴,但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也就没有去找她了。不过何晴也没主动找过张业了。

工作方面,他也在鉴定所里安安心心地上班,鉴宝的技术也是稳步增长。

他也时常去看吴天德,吴天德也会经常给他补课,这让张业的鉴宝技术更是突飞猛进。

他在吴天德的家里后来又见到过吴雪娇,也见过何晴。她们还是那么迷人,而且好像越加性感了,但张业也没动什么心思。她们也没向张业流露出什么意思。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一对相识的人那样。

而张业基本上每周都去帮那个谭守义去古玩市场淘宝,因为张业的技术的增长和谨慎,从来没有失过手。他帮谭守义赚了很多钱,而谭守义也非常地讲信用和义道,每次十分之一,基本上都是几千几千地拿给张业,有时候还会多给一点。

张业的财富也慢慢地累积起来了,同时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收藏圈子。他开始自己去淘宝,不光去古玩市场,在网上也淘。淘到以后,他就去卖给收藏圈子里的那些收藏的人,或者有时候也放在鉴宝所里卖。

自从他自己开始淘宝,他的财富也累积得更快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拒绝谭守义的请求,还是一样地帮他鉴定。不过除了谭守义,张业很少帮别人看。因为帮别人看的风险太大。

仅仅一年以后,张业就凭借自己出色的鉴别技术,赚了一百万。他的存款上的数字满一百万的那天,他就毫不犹豫地取了八十万出来,自己留了二十万作为发展的基金,然后把八十万去还了吴天德。

吴天德并没有拒绝,只是很欣慰地说,我知道你能干好的。

与此同时,张业在公司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因为他的鉴宝技术突飞猛进,一年之后,除了伍文忠,已经没有人能与张业匹敌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师叔级的地位,以及吴天德的面子在那里,张业被提为了副总。

这个副总,那可不是当初在遗珠的时候那种傀儡的地位了。张业本来在这里就受人尊重,自己本身的技术又过硬,所以,是名副其实的领导。

一年多以后,在新疆有个艺术品展览交易大会,伍文忠想去那里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便带着张业、伍玉娟去了。

去了那个交易会之后,张业和伍玉娟跟着伍文忠左转转、右转转,然后伍文忠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摊子前,那里有一幅李可染的画。

“老板,看看这画?这可是真迹啊!”那小贩指着背后挂在那里的李可染的一副山水画说道:“清漓风光图,如假包换。”

张业在旁边也看了看,见上面的画迹浓重浑厚,明暗处理十分娴熟而富有技巧,表现出光的效果,而且是一件团块性笔墨结构的画作,其纸张也是呈现自然老旧的状态,确实是李可染上世纪50年代以后的真迹没错。

伍文忠看了看,点了点头,问道:“多少钱?”

“大师,我一看你的气质,就知道你是行家,我绝不敢蒙你,所以你也看出来了,这是副真迹。要是赝品,我跟你说实话,可能一般的人我也不说不骗,但你我是绝对不敢骗你的。至于价格嘛,大师你是行家,我可能还没有你清楚。不过这幅画的价值我说个一百万肯定没有问题,但我跟你说个保底价,八十万,你喜欢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