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张业心里冷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接过炒粉和剩下的钱,然后和葛诗诗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又是接着问。问完以后,那个为首的警察便把那个笔录卷宗向张业他们递了过来,说道:“你们看看吧,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张业接了过来,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的,虽然和他说的差不多,但总感觉字里行间、行文措词总有一种倾向性,和一定的歪曲,把张业往监守自盗的方向带。

张业就说道:“这个东西我不同意,里面有一些有问题的,我要求修改。”

“哪里有问题?”

张业就走了过去,指着上面一些地方说道:“这里,我不是这么说的,我没说觉得别人没有钥匙不可能进来,我只是说不知道小偷没有钥匙是怎么进来的……”

那警察说道:“这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张业倔强地说道:“我觉得不是一个意思。”

旁边那个警察说道:“你觉得不是一个意思就不是一个意思?”

张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为首的那个警察挥了挥手制止了那个警察,说道:“好好好,就按他的意思改一下。”

说着,他就拿起笔,做了修改,然后又给张业看,说道:“怎么样?可以了吗?”

张业说道:“可以了。还有这里,你写‘我们没发现家里有任何的异常’,这样写不妥吧?这家里有没有异常不是我们说了算吧?你们警察不是来勘查了吗?”

“那你要我们怎么写?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家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是这样觉得,但你这么写,我总觉得你有点断章取义的感觉。”

“你他妈有病啊!”这时在一旁的那个警察突然吼道。

张业一下子被镇住了,而那个为首的警察也没做声。

“你们警察还骂人啊?你们想干什么?”这时一旁的葛诗诗说道。

“就骂你了,怎么了?”那个骂人的警察干脆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张业和葛诗诗被他们凶巴巴的气势镇住了,不敢再说话。

那个为首的警察又有所缓和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我们这笔录只记录你这方面的内容,那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你不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那你不写不可以吗?”张业又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写?!”那个为首的警察敲着桌子说道,“我们负责记录你这方面的各方面的内容,怎么不写?是你办案还是我们办案啊?”

张业不是没话说,而是被这有点压抑的气氛弄得不敢说话了。

那为首的警察又说道:“还有哪里没有?”

张业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了,不敢了。”

那警察心胸很宽广,也不跟张业计较他讽刺自己的语气,便站了起来,说道:“行,那既然没有了,今天的笔录就先做到这里了。经我们警方认定,你们俩具有比较重大的作案嫌疑,所以你们需要暂时先拘留起来,主要是为了控制,等我们警方有了线索,可以排除你们的作案嫌疑,再把你们放了。”

张业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道:“怎么能拘留我?你们有什么证据?”

“要什么证据?真要有证据,那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走!”那为首的警察说道。

“不行,你们不能拘留我们,你们这么做是没有依据的……”张业有些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在这罗嗦,走不走?”那警察说着,就走了过来。“铐上!”他对那个跟班的警察说道。

那警察就拿出两副手铐,然后走过来把张业和葛诗诗铐上了,这时那为首的警察又叫了一个警察过来帮忙,把张业和葛诗诗押上了警车。

坐在警车里,张业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自己突然就从一个艺术品公司的副总变成了手戴手铐的文物偷盗的嫌疑犯,而且还连累了跟他住在一起的葛诗诗。

拘留所很快就到了,办了些简单的手续之后,上缴了手机等物品,里面那个老头就对张业和葛诗诗说道:“交钱。”

“交什么钱?”张业疑惑地说道。

“交吃饭的钱啊!你还以为你犯了事,国家还白养你啊!”那老头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张业没想到原来拘留在这里面还要交钱,只好无奈地问道:“多少钱?”

“每人先交三百吧。”

张业就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块钱交了,然后和葛诗诗就领了被子,分别被关进了房间里面。

张业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拘留人员正在打乒乓球,看见他们来了,一脸的漠不关心。

张业和葛诗诗当然是分开关的,葛诗诗被关进了女间。

张业走进房间,里面是一块木板连到头,上面并排放着很多的铺盖。张业看见一个地方还略微的有些空隙。

那大木板的床上还躺着两个人,正在看书,见张业抱着铺盖进来了,便友好地说道:“来,我们帮你挪一下,挪个位置出来。”

“谢谢。”张业连忙说道。

那两个人帮着把铺盖挪了挪,挤了挤,便腾出一个位子,张业把铺盖放下了,然后就拿着烟给他们发了烟,闲聊了两句,张业就躺在床上想起了心事。

他不知道这画到底是怎么被偷走的,但他没有怀疑祁思和陈海平。从事情的发生,到事情发生后他们的反应,都让张业没有怀疑他们。

那么,画是怎么丢的呢?是被人跟踪,还是就是一件偶然的偷盗事件?张业觉得倾向于前一种。毕竟自己只把那两件东西放在家里放了一夜,就发生了偷盗,这太巧了。

所以,张业就甚至怀疑那个盗贼是从郑州就盯上了他们,然后一路跟踪到了德京。张业就开始回忆这一路上的种种可疑的现象,脑海里盘现出那么几个人,但都不太确定。

张业分析,自己是碰上了有组织、有预谋、有经验的专业文物盗贼。他这才知道,文物这行业的水有多深,有多危险。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毕竟文物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如此之大,当然会有人为之算尽心机、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