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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连我这个外行都不得不感叹啊!”张业说道。

“这张大千是上世纪前期中国画坛三杰之一,另外两位是齐白石和徐悲鸿……”

张业见祁思好像要给他开始讲解了,便连忙说道:“祁总你等会,我去拿个笔记本记录一下。”

“嗯。不过你不用叫我祁总了,我只是个秘书,你叫我小祁或者祁思都可以的。”

张业嘿嘿一笑,“我见刚才那个保安也叫你祁总,所以我就跟着叫了。”

张业去沙发上他的包那里拿笔记本,祁思则一边说着:“那是他们喜欢这么叫,其实我不是什么总。你才是副总啊,还叫我祁总,我怎么担待得起。”

祁思话是这么说,但张业知道他现在的地位绝对没有祁思高。因为祁思是陈海平的人,陈海平说谁是二把手,谁就是二把手。

不过张业也觉得叫祁思“祁总”有点别扭,所以拿了笔记本回来的他便说道:“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祁吧。你继续说吧。”

“嗯。张大千出生于1899年,是中国画坛二十世纪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巨匠,具有很高的国际声誉,被西方画坛誉为‘东方之笔’。他的画工于技艺、技巧娴熟、画风大气,尤其擅长画山水、动物和人物,可以说是一位全面的天才画家。他出生于书香门第,所以他的画很有一种文化的底蕴,他的泼墨画最多,也成就最高,所以他被归类为泼墨画家。他的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常发泼彩,开创了新艺术风格……”

祁思缓缓地说着,方便张业刻录;而张业则如痴如醉地听着,也感受到艺术的魅力……

说完后,祁思又带着张业来到另外一副山水画前,又缓缓说道:“这是齐白石的作品。在中国来说,齐白石的声誉应该说比张大千还要高。他被选为世界文化名人。齐白石出生于1864年,是湖南湘潭人。他出身贫寒,早年曾为木工,擅长画花鸟、虫鱼、山水、人物,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深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淳厚朴实。他画的鱼虾虫鸟,天趣横生……”

就这样,在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祁思都在给张业讲解绘画作品,没有涉及到古董。一个小时后,楼上有一男一女下来了,对祁思说道:“祁总,办公室整理好了。”

“好,辛苦了,你们去吧。”他们转身离开,祁思又对张业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吧。”

“好的,走。”

祁思带着张业来到三楼的一个门上挂着“副总办公室”牌子的办公室,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这办公室很是宽敞,甚至比刚才陈海平的办公室还要大,只是没有那么雅致高档,不过也算是不错了。

“怎么样?张总,满意吗?”祁思微笑着问道。

“满意,满意。”张业说着走了进去,把自己的包在办公桌上放了下来。想想自己不久前还是一个人民教师,现在却拥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这感觉从外在的感受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张业看了看四周,这时祁思说道:“行,那满意的话,我们就去吃饭吧。”

“陈总他说了去吃饭?”张业问道。

“没有,我们两个去吃吧,陈总他现在可能没空。”

“哦。”

张业不知道的是,此时陈海平和顾英杰正在办公室里下着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顾英杰根本就没心思下棋,他拿眼睛不断地偷偷地瞟着陈海平,终于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陈总,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上次我去厦门出差,知道您喜欢玉佛,特地到当地的古玩市场转了一圈,然后终于发现了这件宝贝,哦,我现在就拿出来给您瞧瞧。”

“哦?是吗?”张海平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脸上笑呵呵的,“行,拿出来我给瞅瞅。”

“哎。”顾英杰殷勤地应着,然后走到一旁,拿起那个礼盒,从里面再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拿到棋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张海平便眼前一亮,里面一尊晶莹剔透的小玉佛,正静静地躺在那个小盒子里。

什么东西都入不了陈海平的法眼,他只一眼,便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哟,好东西,好东西。”陈海平笑呵呵地拿了起来,在手里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你看这成色,看看这工艺,这起码也是康熙年间的东西了。嗯,不错,英杰啊,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

顾英杰连忙殷勤地说道:“陈总你要是喜欢,那我就借花献佛,送给陈总您当个玩物了。”

陈海平一听,眉头一皱,连忙把玉佛往盒子里放来:“哎,那怎么行呢?你买的这个东西少说也要五十万,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我只是帮你鉴定一下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顾英杰连忙用手挡住了陈海平的手,陪着笑说道:“陈总,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古玩不感兴趣,放在我手里是糟蹋了。就凭咱们兄弟这交情,这区区的五十万您还挂在嘴边,是不是太见外了?”

陈海平笑着说道:“见外吗?咱们兄弟是没得说,但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嘛,你这东西我还是收不得,收不得……”说着又往盒子里放。

“哎,陈总,你放心,我这就纯属朋友之间的赠送,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今天要是不收下,那你就是看不上我兄弟了,您说是不是?”顾英杰挑着眉毛笑容满面地说道。

陈海平犹豫了一下,“那照你这么说,我还非得收下不可了?”

“对对对,必须收下。”顾英杰很认真地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收下你这片心意,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下不为例啊!”陈海平严肃地说道。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顾英杰笑着说道,“来,我给您包起来。”

说着,他就把那玉佛又装在那盒子里,然后放到那个大礼盒里,拿着那个大礼盒放到陈海平的办公桌后面的地上,这才又坐回了棋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