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的气氛变得暧昧无比，可张业还是知道黄倩莉图谋不轨，所以他不可能将自己参加过交换的事说出来。说实话，随便将他一次交换经历说出来，估计都会让黄倩莉感叹不已。要是发到一些社区去，估计张业会在第一时间变成网络名人。

总之呢，交换这种事只能藏在心里，绝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黄倩莉这种另有目的的女人。

看着坐在对面的黄倩莉那高耸的胸一眼，张业道：“最刺激的一次就是跟我老婆在窗户前面做。”

黄倩莉原以为会非常精彩，哪知道竟然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当然让她很失望。

品了口酒，黄倩莉道：“张老师，我说一句话你可别生气。我总觉得像你这种长得不错，然后在那方面又很厉害的男人应该不只你老婆一个女人。所以，我觉得最刺激的一次应该不是跟你老婆做才对。”

难道人长得不错，那方面又厉害就一定要又外遇？

这是张业听到黄倩莉这话后最想问的。

在张业看来，有钱的男人才最有可能有外遇。

张业是一个不喜欢反驳别人的人，就算反驳也是在心里反驳，所以哪怕听到黄倩莉这有些荒谬的话，张业也没有反驳，而是道：“说真的，我只有我老婆一个女人，所以最刺激那次就是在窗户前。”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没有必要撒谎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在撒谎，难道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

被张业这么一反问，黄倩莉神情就显得有些尴尬，所以她就机械性地端起酒杯喝了口。在将酒杯放在桌上后，她还拿起一个鸡爪品尝着。

又喝了口酒后，黄倩莉问道：“要不要我去炒一个小菜？”

“不用，反正就一瓶葡萄酒。”

“冰箱里还有好几瓶，只要你肯陪我喝，我就都拿来。”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所以一瓶就够了。”

“那好吧，”顿了顿，黄倩莉道，“咱们继续刚刚那个游戏，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你有没有出轨过？”

“你觉得呢？”

“你长得这么漂亮，老公又长期在外，我觉得应该是有，”笑了笑，张业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说法的方式就跟你刚刚差不多？其实我觉得问类似的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尽管你不认识我老婆，我不认识你老公，可说实话的话，总是担心有天会被对方捅出去。所以呢，要么不问类似的问题，要么回答的时候半真半假的。”

“半真半假没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只是网络上的朋友，或许还能说实话。”

“其实不说实话真的没意思，但这社会就是这样，”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后，面颊有些红的黄倩莉继续道，“张老师，咱们都说实话，好不好？”

“你确定都说实话？”

“对啊，那样才符合真心话大冒险的精髓啊。”

“那就由我来问第一个问题，怎么样？”

“不是刚刚那个问题？”

“当然不是。”

“行吧，你问吧。”

看着黄倩莉那张容易让男人怦然心动的脸，张业道：“我查过黄健的资料，他是独生子，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是他姐姐。当然，你要说是他的表姐堂姐之类的，我倒是没有意见。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你绝对已经高中毕业。不出意外，你应该是大学毕业，而且还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所以，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黄倩莉完全没想到张业竟然早就拆穿了她的把戏，所以一时间她都说不出话来，她就像一个表演失败的小丑般看着张业，慌乱得都差点握不住酒杯。

见黄倩莉确实图谋不轨，张业就继续道：“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只是个老师，又不是有钱人，你这么用心良苦地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我要去一下厕所！”

看着猛地站起身离开的黄倩莉，张业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的。”

黄倩莉是听到了张业这话，但她没有回答，而是神色慌张地往卫生间走去。

过了足足十五分钟，黄倩莉才再次走进书房。

看着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张业，黄倩莉道：“我觉得我为什么要接近你一点也不重要，反正咱们都是彼此世界里的过客罢了。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接近你并不是要害你。假如我想害你，我早就可以下手，根本没有必要等这么久。然后呢，除了一开始骗过你以外，之后我都没有骗过你。我老公确实在东莞工作，他昨晚确实说今年过年也不回来了。”

依旧望着灰蒙蒙天空的张业道：“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接近我的原因，因为我做了非常多的假设，但都没有一种假设是能成立。甚至，我还怀疑是你跟你老公合起来要陷害我，就比如拍下我跟你亲热的视频。在我眼里，我最大的财富就是我老婆，所以我真担心你们是想要挟我，让我交出我老婆，或者是做些别的事。”

“你的想象力有够丰富的。”

“至少这是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

“但有些荒诞，”坐在软椅上后，黄倩莉笑着问道，“不继续玩游戏吗？”

“我知道现在这社会人跟人相处不可能推心置腹，但至少也不会利用谎言相识，”停顿了下，张业道，“要是你肯跟我说原因，我倒是愿意继续教你，假如你希望有个人陪着的话。”

怅然一笑，黄倩莉道：“其实我蛮喜欢当你的学生，因为在你教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出你非常认真。不过既然我的谎言已经被你拆穿了，你确实没有必要继续教我，毕竟我以前也是个优等生。不过，我真的需要有个人陪。还是学生时的我很自负，什么第一都想拿，所以没什么朋友。跟我老公结婚后，变成家庭主妇的我就更没朋友了。在我老公长期呆在东莞后，我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呆着。你出现后，我的生活倒是发生了不少的改变，所以我很喜欢你来我家的那两个小时。”

张业不知道黄倩莉是在演戏，还是说真话，但张业希望黄倩莉说的是真话。如果还是假话，那他就真的没有必要继续跟黄倩莉耗下去了。

沉默片刻，看着张业的黄倩莉问道：“你真想知道我接近你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