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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张业脊背都在发凉。加上这会儿过道上都没有人,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的张业腿都在发软。他现在根本不敢回拨,他就怕妻子会吵着跟他离婚。就算妻子不跟他离婚,他也担心被二度刺激的妻子会变得婬乱,就跟葛诗诗那样。

张业一直希望有个又贤惠又婬乱的老婆,但葛诗诗明确说过不可能,所以此时的张业就变得有些恐惧。

要是他妻子真的变得婬乱,整天想着跟不同男人做,那确实配不上贤惠两字。

闭上眼,张业就想着昨晚十一点之后发生的事,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四个人回到客房就开始做,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再之后缴械投降了两次的张业就搂着刘颖蒙头大睡,根本不记得有打过电话,他更不记得打电话的过程中,他妻子有没有听到。

绝对有!

通话是昨晚十一点半,而他们是近十一点多才回到酒店。

他们那断断续续的做至少持续到零点,所以他妻子绝对有听到!

思路变得越清晰,张业就越恐惧。

像雕像般在门前站了足足十分钟,听到声响的张业这才回过神。

看了眼正在扫地的阿姨,脸色难看的张业就将手机放进口袋,并往电梯门走去。

走出酒店后,张业并没有立马打车去火车站。看着时不时一闪而过的车辆,张业那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正想着该如何向妻子解释,难不成说他昨晚在看黄片?

他妻子昨晚绝对听到了葛诗诗刘颖的叫声,但只要他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没有说错话,那这个借口应该还是可以讲得通的吧?

这是张业在自欺欺人,可又无可奈何。

他努力地想回忆为什么会打电话,打电话的过程中他又说了什么,可他完全想不起来。

喝酒误事!

该死!

既然迟早是要面对,那还不如现在面对好了。要是他妻子吵着要离婚,那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还有葛诗诗。

自我安慰完毕,张业就拨了过去。

嘟到电话自动断开,他妻子也没有接电话。

担心妻子做傻事,张业又再次拨过去。

依旧没有人接电话,这让张业有些恐惧,所以他就打家里的座机。

可座机也没有人接。

难道他妻子带着女儿离家出走,或者是双双死在了家里?

联想让张业额头都冒出了汗珠,所以他就立马打电话给吴大妈,让吴大妈到他家里去。因为吴大妈有张业家的锁,所以让吴大妈去一趟的话,张业会比较放心。

等了五分钟,吴大妈就打电话给张业。

得知他老婆孩子都没有在家里,在谢过吴大妈的张业就挂了电话。

今天是周日,他妻子一般会留在家里大扫除,基本上不可能出门。而且,他女儿周六周日都会睡得比较迟,这个点应该还在呼呼大睡才是。

害怕地咽下口水,张业又打电话给妻子,可依旧没有人接。

看来,昨晚的事直接把他妻子气死了。

收起手机,张业就拦了辆的士。

张业原本是打算跟葛诗诗在南平玩到下午再回去,可张业担心妻女出事,所以到了火车站后,张业直接买了早上十点回德京的火车票。

买好并回到酒店,见他们三个还没有起床,坐立不安的张业就站在过道窗前抽烟。

抽烟的过程中,张业又打电话给妻子。

电话会通,就是没有人接,他重复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时间拖得越久,张业就越担心。

点上第二根烟后,张业就打电话给张玉佳。

电话通了之后,张业问道:“璐璐和我女儿有没有在你那边?”

“没有,怎么了?”

“我打她手机没有人接,叫吴大妈去我家,吴大妈又说璐璐跟我女儿都没有在。然后我人还在南平,得下午一点多才能到德京,所以我现在很担心。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吴建国,看她们两个有没有在他那边。”

“不可能在建国那边的。”

“但这种可能性存在!”

“好吧,那我现在帮你打电话问一下。”

“拜托了。”

直到这一刻,张业才意识到妻子跟女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更是让他觉得昨天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要是不利诱李浩把他老婆叫来,那也不会发生交换游戏,更不会去吃烤鱼。

可对张业而言,交换就像毒品,让他欲罢不能,早已沉浸其中的他根本无法解脱。

所以就算让他回到昨天,他还是会选择跟李浩交换伴侣。

等了好一会儿,张玉佳才打来电话。

滑了下接听键,张业忙问道:“是不是在他那边?”

“没有在,”停顿了下,电话那头的张玉佳道,“今天不是周日吗?估计璐璐是戴芯蕊出去玩,然后忘记带手机了。反正你等十一点多的时候再打电话给她,她一定会接电话的。”

张业知道张玉佳这是在安慰他,可这没有让他好受。要是昨晚没有打电话给他妻子,那张业还会好受一点。

反正此时张业只想跟妻子通话,哪怕被妻子狠狠骂上几分钟,哪怕妻子闹着要离婚,张业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跟张玉佳聊了几句,张业就挂了电话。

这时,穿着三点式的葛诗诗探出了脑袋,并问道:“不多睡一会儿吗?”

“现在事情大条了,你赶紧过来。”

“我穿下衣服,你等我一下。”

片刻,穿戴整齐但头发还乱糟糟的葛诗诗就走到了张业面前。见张业不仅脸色难看,还像欠了巨额赌债般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有些莫名其妙的她就问道:“出什么事了?”

什么话也没说的张业就让葛诗诗看通话记录。

脸色同样变得难看后,葛诗诗问道:“你昨晚怎么有给璐璐打电话?那时候我们还在做那事啊!”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敲了敲额头,张业道,“我完全不记得我有打过电话,我甚至想问是不是你打电话给她,好逼迫她跟我离婚。”

说到这,张业就想起了那天葛诗诗带他妻子去酒店捉奸一事。加上葛诗诗一直想取代他妻子的地位,所以昨晚葛诗诗很可能趁机用他的手机给他妻子打电话,并让他妻子听他干刘颖时的声音。

甚至,昨晚他妻子在电话那头听的过程中,张业可能还说了很多话。

意识到这点,铁青了脸的张业就质问道:“昨晚是不是你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璐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