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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徐木道:“我干脆直接将整个犯罪经过都说出来得了。”

待徐队点头后,徐木就道:“张业接到李家安电话去李家安家里做客,随后跟李家安妻子发生关系,并将液体遗留在了死者通道内,这就造成了我们将张业列为头号嫌疑人。吃过饭,张业因为被下药晕过去,随后李家安剥下张业的衣服裤子,穿在自己身上后就将晕倒在走道上的妻子搀扶着下楼。”

喝了口面前的白开水,徐木继续道:“李家安虽然只穿着张业的衣服裤子,可他身材和张业非常接近,还都戴着眼镜。而且为了混浊视线,他还戴着一顶新买的帽子。我们盘问居民的时候,我们是直接说出张业那天穿的衣服裤子还有身材之类的,然后居民就自然而然地认为那穿着张业衣服带走赵洁的人是张业。对于这点,我早上有去问过五个居民,他们都表示凶手一直低着头,没办法看清脸,但觉得就应该是张业。”

听到这话,徐队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叫道:“赶紧说!如果凶手真的是李家安!就立马将他抓捕归案!”

“带走赵洁后,李家安就驾着自己的车急速驶向案发现场。至于方向盘上为什么有张业的指纹,这个我暂时解释不了,这个得问李家安。当李家安将死者带到案发现场时,死者并没有醒来,随后李家安就在死者身上疯狂地捅着,之后还切开死者通道,破坏了通道和子宫。对于这点,我们一开始的理解是张业试图不让我们发现死者通道内有他的液体,可不是。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李家安因为妻子出轨下的毒手。既然妻子那里被其他男人侵入过,那么就将它毁掉!”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你赶紧给我一口气说完。”

脸色变得很凝重的徐木继续道:“李家安并没有打算立马置死者于死地,所以就是死者千疮百孔,也没有致命伤,但就是在不断流血的前提下,死者生命没办法维持一个小时。知道这点,李家安就直接驾车回去。在他回去的过程中,死者绝对有醒来,但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连叫都叫不出,她的声带遭到了破坏。她的目光是死死盯着自己下面,所以她看到了自己那被破坏的下面,随后才死去的。这说明,李家安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凶手,他甚至算到了每一颗棋子会干什么。走进小区,李家安依旧穿着张业的衣服,所以居民就认为张业回来了。待张业醒来,他会本能地看下手表自己睡了多久。因为手表被做过手脚,所以张业就以为自己才睡了半个小时。张业第二次晕倒后,李家安就将张业藏起来,并让事先约好的清洁阿姨到他卧室里拿钱,让清洁阿姨证明在那个时间段里,张业根本就没有在他家,进而证明张业在说谎,更能证明张业有足够多的犯罪时间。再之后,李家安就将张业搬到原来的位置,并等到他醒来后就说自己一直联系不上妻子。我们昨天有插过李家安、张业以及赵洁的通话记录,确定李家安曾打电话给张业赵洁,但他们都没有接,原因是他们都晕倒了,并不是真的不接电话。”

“你漏了凶器,”停顿了下,徐队就道,“凶器这个也很好解释,反正只要张业晕倒,李家安只要让张业握一握匕首就可以了。”

“还不快行动。”

“这个混蛋!竟然将我们也当成棋子玩!”说罢,徐队就往外冲。

这个时间点,李家安可能在家里,也可能在公司。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徐队就让两队人便装出击,务必抓住李家安。

可,李家安没有在家里,也没有去公司上班,就连手机也关机。

按照居民的说法,李家安昨晚就离开了。

徐木昨天有找李家安谈话,这就内敛的李家安察觉到了火药味,所以就连夜离开。

得出结论后,徐队就派出大批警员去打听李家安的下落,并让人去交通局或者火车站汽车站等地方调监控录像。

与此同时,张业也被释放,但徐队有警告他,如果有发现李家安行踪就立马联系他,且不能和李家安有正面接触,否则很可能被伤害。

走出公安局那一刹那,张业就昂起头望着那刺眼的太阳。

“还以为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没想到还真的有公道这说法,看来公安局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黑,”说着,露出淡淡笑意的张业就拦了一辆的士。

坐进的士,张业就给妻子打电话。

得知丈夫被无罪释放,周璐兴奋得立马离开公司,还让丈夫不要先进屋,就在门口等她。

张业不知道妻子要干什么,但他还真的就在门口等妻子。

在门口等二十分钟,妻子就兴冲冲地跑上楼。

和丈夫拥抱亲吻后,摸着丈夫的脸,看着丈夫那深深的黑眼圈的周璐就道:“你先别进去,等我几分钟。”

“你难道要换上开裆丁字裤和吊带袜吗?”

“如果你还有精力,晚上我就穿给你看,”眨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周璐就拿出钥匙打开门并走进去。

片刻,周璐就端着一个洗菜用的水盆放在了张业脚边,随后就将撕得很散的卫生纸扔进其中。

“听说跨火盆能赶走你身上的晦气,”说着,周璐就点燃了卫生纸,并拍手道,“赶紧,赶紧,这盆子可是塑料的!”

张业刚跨过火盆,周璐就将准备好的一点儿的水洒在了丈夫身上,随后就急忙蹲地去吹火。

周璐以为能吹灭,哪知道这么一吹,火势就更加的旺,甚至还传来了焦味。

没等周璐反应过来,张业就拿起桌上的茶水泼在了水盆上。

“差点引起了火灾,呵呵,”周璐笑得非常甜。

将水盆拿到厨房清洗了下,周璐就跟丈夫坐在沙发上,紧紧相拥。

看着妻子那恬静的面庞,张业就道:“虽然进去才一个晚上,可我在里面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我以为我还要多呆几个晚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这多久一个叫徐木的警员,改天我得请他吃炸酱面。”